“微臣告退。”花荣说着得意的看了罗炳成一眼然后便扭开头扬长而去。
纳兰溪几人也跟着他离开。
罗炳成一双淬了毒的眸子盯着花荣的背影,看着他们远去,才转向纳兰博问道:“皇上,当真是他杀了德儿,还将他的尸体挂在城墙上,他这样的行为,简直没把皇上你放在眼里,难道你就要这样忍气吞声吗?”
“哼!”纳兰博怒哼一声,不悦的道,“你要朕怎么做?德儿深夜潜进花丞相府被杀,只能说他技不如人!再说了,也有可能如花丞相所说,他只是把他们当强盗给杀了,并不知道那里面有德儿。”
这话不过是他打发罗炳成的说法而已,因为罗家,他也是不会放过的!
再者说,德儿死了也好,省得一个个的惦记他的皇位。他才四十来岁,少说也还有二十年可活,现在开始培养下一任的继承人,时间刚刚好!
“皇上……”罗炳成纵然早有所悟,但是依旧被纳兰博的淡漠跟凉薄给惊到了。
“你也下去吧,马上要春日宴了,德儿的丧礼暂时先搁置着,等春日宴后,再好生安葬了吧。”纳兰博不耐的丢下这句话便回了御书房,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纳兰明德的尸体。
果真最是无情帝王家!
“老臣告退!”罗炳成叩了个头起来,一挥手,便让人带着纳兰明德的尸体离开了。
罗炳成离开后,纳兰博盘膝坐在御书房一侧的矮榻上,打坐运气,细细的感知着自己身体里的异动,确切的说是感知来自心脏的异动。
果真没一会,心脏有着微微的异动,伴着一丝痛感。深谙蛊术的他自然知道那是蛊虫在身体里的缘故。
他的右手凝起一道内力,重重的砸向自己的心脏。一连砸了三拳,喉咙才传来一股腥甜的感觉。他赶忙拾起矮桌上的茶杯放到嘴前,张嘴便吐出一大口血。
将茶杯口移向光亮的地方,果然看见血水里头有一条长约半寸的乳白色虫子痛苦的蠕动着。这种蛊虫,需要寄宿在人体里才能存活,如今脱离人体,没一会便死了。
纳兰博掏出一方丝帕,擦了擦着,然后又到了茶水漱了漱口,才对外唤道:“来人!”
一道黑影飘了进来,停在他身前跪地道:“皇上。”
“去把玉妃给朕带来。”纳兰博语气不带一丝温度的吩咐。
黑影一怔,“玉妃娘娘昨儿挨了板子,只怕……”
他话还没说话,便被纳兰博一个眼刀便将他后面的话给逼了回去,不敢再多言。心里却是委屈极了,他没说错话啊。玉妃昨儿挨了三十大板,她那纤弱的身板,只怕还没醒来呢,哪里能过来这边呢?
“朕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置喙了?”纳兰博不悦的沉声道:“不管你是抱是背还是抬,速度给朕将她带来!”
那人看纳兰博是真的怒了,赶忙应承着离开。他就是看平日里皇上很是宠爱玉妃,才想要提醒他一声,哪知道皇上竟然怒了。
唉,真是帝心难测啊!
那人脚下生风,施了轻功很快便到了玉妃的宫中。
此时玉妃还不曾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了,刚刚敷了药趴在睡榻上,稍稍动一下就会引得她龇牙咧嘴的疼,眼中不由得盈满了对害得她这般模样的花雨落的恨意。
花雨落,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踩在脚下的!
“诶,你、你是什么人啊?怎么能擅、擅闯玉妃娘娘的寝殿?”外头,传来宫女结巴的喝声,任谁都听的出她声音中的害怕。
“我乃皇上的暗卫,皇上有命,带玉妃娘娘前去御书房,你等速速让开。”那人蒙住脸看不出他的样子,但是他的声音和一双眼睛却是冷冷的。
里头玉妃听到这话,登时心里一个咯噔,纳兰博明知道她伤得这样重,还让人来带她去御书房,这是为了哪般?难道……
想到那个可能,玉妃顿时冷汗直冒。
玉妃身边的一位嬷嬷见她脸色都变了,连忙走到门口,陪着笑道:“大人,玉妃娘娘身体不适,不如等她身子好了些,再另行去见皇上?”
“皇上的口谕岂是随时都能更改的?”那人不悦的道:“嬷嬷,这话刚刚我也对皇上说起了,还被他痛骂了一顿,你就别为难我了。不过你们就算为难也是没用的,皇上还说了,不论是抬是背还是抱,务必将玉妃娘娘带过去。让开吧!”
“怎么回事?”罗炳成的声音传来。
他刚刚从御书房出来后,便让人抬着纳兰明德的尸体往玉妃的宫中来。只是那人施了轻功,也就比他们早些到来了。
“见过南陵侯。”那人道:“我奉了皇上口谕,前来带玉妃娘娘去御书房觐见皇上。”
皇上的暗卫,只隶属皇上一人调遣,是以不用向朝中官员卑躬屈膝的。
罗炳成闻言心里大惊,这才想起早上的时候玉妃特意遣了身边的公公到南陵侯府告知他的那件事情。顿时面色不显的道:“本侯听闻玉妃娘娘身体有恙,还请大人回去告知皇上,待娘娘身子好些后再去。”
那人不得已,又将刚刚说过的话重述了一遍。
“这样啊……”罗炳成走到那人身边,装着要进玉妃寝殿的样子,一计手刀飞快的砍上那人的脖子。
那人身子一软,指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