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期见状,连忙跳下金蟒,手中掐决,两片好看的薄唇噏噏合合,那些逃逸的毒物很快便安静了下来,纷纷往他脚下的地钻去,腾起一层细密的尘雾。
君绮萝看着这一幕,愕然不已。
要是稀松的泥土地倒也罢了,可是这大殿里铺的乃是大理石的地板啊,那些毒物怎么能从这么坚硬的地面钻下去的呢?对于南疆的蛊术,她实在是无感,也无心探究。
摇摇头,便不再多想。
龙胤回到君绮萝身边,旁若无人的揽着她的腰,扫了一眼周围一眼。
殿中一片狼藉,被点了穴道的纳兰博的暗卫还站在殿中央,在他们的脚边,躺着断了手脚筋的花家人。诡异的是,死了那么多官员和家属,除了纳兰博的尸体外,居然再不见其他人的尸体,也真够骇人的。
“阿萝,我们走了,这里就交给纳兰溪他们吧!”龙胤淡淡道。
经历刚刚那一幕,他更加确定了君绮萝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人能撼动的重要!从今往后,他绝不会再让她冒一丝险!至于现在嘛……
他想快些回去,抱着媳妇睡觉了。
“好。”
君绮萝轻轻回应了一声,便任由龙胤抱着她往殿外掠去。
纳兰洵今儿郁闷极了,除了看护了一下花雨落,阻止了一下纳兰洵,他可是连出手都没有过,甚至连纳兰博都是被龙胤给抢先杀了!
他此时一脸郁卒的站在门口,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划过他的视线,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不由震愕的指着一个点,嗫嚅着嘴道:“那……那是……”
“龙胤。”纳兰溪接口道。
“啊!”纳兰洵不由一声长长的感叹,“虽是惊鸿一瞥,不过当真是风华无双!”
花子期正好收起最后一只毒物,瞥了纳兰洵一眼道:“那是因为你还没见到君绮萝。”
“啥,你见过君绮萝的本来面目了?”纳兰洵惊讶与花子期的淡定以及他居然见过君绮萝的本来面目,不由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与你何干?”花子期见他惊讶的样子,心里不悦,淡淡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他。看了眼院中站着的官员以及一应皇室成员,他正欲开口,一道黑影落在了他们身前,正是荣郢。
“纳兰太子!”荣郢对纳兰溪抱拳道:“宫中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住了,五万禁军和花家的七万人,统共死伤约两万人,其他的都降了。”
“嗯,很好,辛苦大家了。”纳兰溪点头道:“时辰不早,剩下的交给我的人处理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告辞!”荣郢对众人拱了拱手,便消失于黑暗中。
花子期扫了一眼殿中花家的子孙,眼中划过一抹心痛,只不过眨眼便消失了,他看向殿中众位官员急家属道:“众位,今日的祸患虽然是因我们而起,但是这一切的因都是纳兰博二十年前种下,所以这个果,必然要由他自己来尝!我的祖父和父亲已经得到了应有的下场,皇后自然也免不了!或许你们会问我何以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毕竟联合他人来覆灭自己的家族,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认同和接受的事情。但是,我花子期却做了……不是我花子期伟大,而是我认为,任何一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曾经做下的错事买单!”
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花子期抬了抬头,将眼中的晶莹眨了回去,才接着道:“二十年前,我的祖父花荣和小姑姑花雨落,连纳兰博为了他们的野心,达成一个协议,然后设计我大姑姑花语嫣。在你们看来,花雨嫣是前皇后,实际不然,她从来没做过皇后……”
这话一出,不由在在座的人感到哗然。
“没错!”纳兰溪见花子期有些说不下去了,立即接口道:“纳兰博为了自己的野心,设计我娘亲和一位五品官员之子生下了我,然后将我当作质子送到东陵,这便是我在东陵呆了那么久,他不去接我的原因了。而这一切,都是我那所谓的外祖父认可并与花雨落和纳兰博共同实施的!这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罔顾亲情的人,注定要受到惩罚的!而纳兰博更是可恨,不惜施展血咒,害我南疆失去那么多栋梁之材,简直是可恨之极。”
“太子说得对,纳兰博根本就不顾惜咱们的性命,真是死不足惜。”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在人群外传进来。
“祖父。”纳兰洵赶忙迎了上去,不一会带上来一位蓄着花白短须的六十来岁的老者,他气色红润,精神十足,身强体壮,站在众人面前,一股威压自然而然便流露了出来,让人不能忽视。
“见过老枭王。”纳兰溪和花子期连忙拱手行礼,其他人也跪拜见礼。
老枭王连忙托住纳兰溪的手道:“太子大礼,本王怎敢当?”
他们都知道,老枭王在知道纳兰博都死了的情况下还叫纳兰溪太子,是一种默认,是一种表态,更是一种支持!
有官员当即道:“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
“请太子承继我南疆大统!”有一人开头,立即便有人附和。
虽然对他们来说,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无所谓,他们只需要做好本职的事务就好,但是选择平庸又高傲的皇子做皇帝,还不如选择在危急时刻还顾虑到他们安危的纳兰溪!
一众皇子公主虽然心里不情愿臣服在纳兰溪这个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