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家很不简单。
或许,张家老太太廖碧云,也身怀大秘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东西都别动,咱们先回去。”周大同又拍了些照片,示意我退出去。
就目前来看,也只能如此。
一堆棺材钉,就算是免费送给我,我都不想要。
那个棺中棺,用血浸着的黄鼠狼毛皮,也邪得骇人听闻,我也不想插手,万一破坏了,指不定出什么祸事。
走出院子,周大同把院门带上了。
大家同时吐出一口浊气,仿佛他这一个不起眼的举动,把漫天的诡异凶险给封禁住了。
“张家老太太怎么回事,死了还是失踪了?有人亲眼见到吗?”周大同问我。
“据我看到的,应该是死了,人都臭了……而且,我问了屯长葛老爹,也说有好几天没见她了。”我如实说道,“张全蛋家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古怪得无法形容。”
“好,等下我们去找一下葛老爹,确认了的话,先报个失踪吧。”周大同说道。
我也只能同意。
毕竟,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也只能先这样处置了。
走了几步,柳芊芊突然蹲了下来,开始呕吐,但是,吐的都是清水。
我扭过头去,不忍心看,况且,我身上也没带纸巾、手绢什么的,没办法帮她。
“或许,这妹子真的不适合干这一行?!”我忍不住想道。
周大同拍了拍柳芊芊的后背,安抚了她一阵,柳芊芊这才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
之前,在张全蛋屋里,她可是吓得小脸煞白的。
我们三个,沉默着往葛老爹家里走去。
十来分钟后,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只是,屯长家似乎没人,而且鸡犬不闻,十分之寂静,倒和整个小河屯的气氛十分契合。
院子的门没关,我敲了几下,没听到有人回应。
“葛老爹似乎不在,要不,我们先进去坐一坐,等他回来。”我提了个建议。
在我的印象中,葛老爹人缘很不错,家里经常宾朋满座,是个很大方的人。所以,我才这么建议。否则的话,我肯定扭头就走。
“也行。”周大同想了想,犹豫着答应了。
之前在车上的时候,我听他和柳芊芊聊天,知道他们很辛苦,马不停蹄的忙了快一天了,连午饭都没顾得吃。刚才,柳芊芊吐得那么厉害,也没吐出什么东西,从侧面证实了他们的话,那是完全属实。
“有机会歇一歇也好。”柳芊芊捂着额头,看样子确实是累了。
我推开门,把他们引进屋里。
周大同和柳芊芊是客人,我在这里呢,算是半个主人,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他们。
堂屋也敞开着,我把人带到里面,又找了两张木椅请他们坐下。
不过呢,桌上并没有茶水。
人家大老远的来了,连口热茶也没得喝,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你们等等,我去烧壶茶来。”我略带歉意的说道,随后,起身朝厨房走去。
“阿牛,不用这么麻烦,我们不渴。”周大同摆了摆手,柳芊芊也有样学样。
“还不渴?你们自己照照镜子吧,嘴唇干得都快脱皮了。”我笑了笑,说了句大实话。
厨房就在堂屋旁边,我从缸里取了水,又从挂在墙上的塑料袋里,取了一把晒干的山楂叶子,打算烧壶山楂茶。
屯里比较偏僻,也不是茶叶产区,有这个茶喝也算过得去了。况且,这又不是我家,我哪能这么挑剔。想必,两位民警同志更不会介意。
趁着烧着水的空隙,我走到屋外,伸了伸懒腰,感觉锁骨很痛。我这才想起来,之前在晒谷坪被宁坤的保镖狠狠的打了一拳,搞不好打成骨裂了,不疼才怪。
看来,要找个机会,回县里看看骨科医生。
正当我心中念头转动之际,眼角的余光,却无意中瞥见了一个熟悉的物件。
那是……黑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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