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朗朗的读书声,就从扎马城的玛雅沿海制置司中的文庙中传出就是那座建在悬崖上的大神殿,原来也不知道是供什么神的?不过现在这里供奉的是至圣文宣王,就是孔子他老人家。在如今的扎马城内,孔子的大名已经无人不知了。无论是玛雅人还是阿兹特克人,人人都知道孔子是个很厉害的神,比什么太阳神、月亮神、老虎神都厉害!
因为整个扎马城最凶悍的一伙人,从墨西卡谷地过来的阿兹特克绿营兵,都已经成了孔子的信徒!谁要是敢说孔子的坏话,就很有可能被他们捉了去血祭!这个阿兹特克人的血祭可厉害,不是放点血了事,而是要剥皮挖心的……
而这个玛雅沿海制置司中的文庙,不仅是祭祀孔子的地方,而且还是扎马州官学的所在。
文天祥让自己的好朋友,临安灵隐寺的儒僧九灯当了扎马州官学学正,负责管理官学和文庙,传授儒学。学生主要是阿兹特克绿营兵和扎马城内玛雅贵族的子弟阿兹特克绿营兵们人人都要进学读书。玛雅贵族之家则一家出个娃,要么入扎马州官学,要么就去当小沙弥学佛。
当小沙弥的地方也在这片悬崖上。文庙边上的另一座玛雅寺庙给改成了少林寺玛雅下院。由永心大和尚权任主持,隔三差五就会举行法会,由永兴大和尚或是跟随他来明洲的棍僧们登台说法当然是用谁都听不懂的玛雅语说的。
在说法讲经的同时,少林寺玛雅下院也招收小沙弥,先剃个光头,跟着学佛学武学汉话,也不收学费。这个少林寺玛雅下院的花销自然是由制置司提供的,每个月都能领到几大筐的可可豆。
前文说过,扎马城是个玛雅港口城市,也是贸易中心。通过海路和附近的许多岛屿,还有南方的一些沿海城邦保持着贸易往来,是个相当富庶的城邦。文天祥当了扎马知州后,顺手就在扎马州设了市舶司,还在市舶司下开设了酒务、盐务和金银务,酒务自然负责酿酒、卖酒,用的是玉米、蕃薯、土豆什么的。明洲这里的土著都不大会酿酒。又特别的好酒,开始酒务自然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盐务则是制盐、卖盐。用的是晒盐加煮盐的方法因为没有铁器,只能先用陶器煮海水,烧干一些后再用日照的方法蒸发水分。这个是玛雅人发明的制盐之法,文天祥只是让盐务接管了扎马州境内的所有盐场,改由官营专卖。
金银务则是收集和寻找金银的部门,在这方面,文天祥可比蒙起文明多了。他可不会把阿兹特克绿营兵派出去抢神的大便,他是用酒换大便的……100斤扎马烧酒换1斤大便(必须是神拉出来的)或10斤银块。此外也可以用可可豆换金银,价格和扎马烧酒一样。
同时,文天祥还派人在扎马州的地盘上到处寻找金矿、银矿,目前还没有任何发现。
除了市舶司之外,扎马州衙之下还设立了一个制作司。制作司下有造船务和作院务,前者负责造船扎马城本来就有造船的作坊,不过玛雅人只会造小船,就是刳木为舟,剡木为楫。玛雅人就靠这种船只做海贸的。不过要靠它们渡大西洋却是不行的。因此文天祥就从银山港请来了汉人船匠(是第二明洲探险队上的工匠,并不是军籍,因此可以招募)担任提举造船务,主持仿造大三角帆船的工作。
后者则是个手工作坊的大杂烩,有制作兵器的,有制作甲胄的。有做衣服的,有造纸的,有造陶器、木器的,还有印书的,各种各样的作坊有上百之数。绝大部分的工匠都是扎马城的玛雅土著,只有提举制作司是从银山城请来的汉人。
现在扎马州官学生身上的儒服,手中的《论语》。还有他们使用的文房四宝和书桌座椅,都是这个制作司提供的。
再过一阵子,等到明洲开拓队大批到达后,扎马州甚至还会有管理农田和畜牧的农牧司衙门出现。
这种照搬宋朝的官办官营模式,虽然效率难免低下,在大明本土基本上逐渐被抛弃不用,然而在明洲殖民地却有其存在的价值。
这座由文天祥用“宋制”经营起来的扎马州,在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变成了整个明洲最繁华的工商和贸易城市。而这种用专业人士(并不儒生)充当官员管理生产的。并且由总督或是国王,或是大公,或是君侯,或是制置使什么的全权治理的“扎马模式”,也被复制到了几乎所有的明洲殖民城市之中,成了大明开拓明洲的标准模式了。
当然,用官学教化土著士兵和贵族子弟,培养代理人的办法。同样是“扎马模式”的重要组成部分,后来不仅被用在了明洲,还被用到了全世界其他地方的华夏殖民地。
因此在后世正式的历史书上,周小七被称为“发现者”,蒙起被称为“征服者”,而文天祥则毫无疑问是“殖民者”。
……
就在明洲开拓船队浩浩荡荡驶出定海港扬帆东行,汉人大举对外殖民的时代即将开始的时候。
殖民者文天祥正和九灯和尚一起,在文庙大堂中主持一场考试。诺大的殿堂中都是席地而坐的阿兹特克书生,每人面前都有一张矮桌子,桌子上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张文天祥其中出题的卷子。考得是儒学,主要是《百家姓》、《千字文》和《三字经》上的内容,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