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位“天降耶稣”冲着远处的元兵营寨咆哮咒骂,一会儿喊口号,一会下诅咒的时候。一个主教级别的耶稣天国头目(耶稣天国的官阶共有使徒、圣徒、门徒、宗主教、枢机主教、红衣主教、主教、副主教、神甫、执事、修士、圣兵等十二阶,同时还有军师、大将、丞相、尚书、侍郎、巡抚等差遣)跑步到了他的面前,双膝跪地叩了一个头,然后满脸都是喜色的报告:“报告耶稣圣主大天王,接到二使徒殿下(指关赫贵)差人送来的军报。圣安德鲁军团(每个使徒都有一个军团,人数多少不一,其中圣伯多禄军团和圣安德鲁军团人数最多,都在15000人以上。是耶稣天国军的主力)的圣兵,已经攻入元妖大营了!天王,额们要胜了!”
“真的吗?太好了!天父皇上帝保佑!额们耶稣天国,这回可真是起来了!”索伦全几乎要仰天长啸。他望着天空,眼角居然溢出了泪花。接着就杀气腾腾的大声下令:“传朕的旨意。告诉大使徒(甘秀夫),叫他的圣伯多禄军团也开上去,和圣安德鲁军团一起攻打。尽可能不要放走一个元妖!今日一战,就要给元妖一个人永生难忘的教训,要让他们知道额们耶稣天国的厉害!”
耶稣圣主大天王索伦全对手,大元国钦差大臣,协办大学士,尼德兰总督也先帖木耳正在莱茵河西岸新立起来的中军大帐外,满脸仓惶的看着河对岸的战场。他是两天之前才带着自己的督府亲兵协和一个比利时新军协赶到前线的。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上前线……哦,也不能说上前线。他所在的位置和战场还隔着一条莱茵河呢。耶稣天国在莱茵河上没有水师,根本危险不到河对岸的也先帖木耳的万金之躯。
只是也先帖木耳的帅旗竖在莱茵河西岸,对眼下正陷入苦战的东岸元兵是没有任何激励作用的。不过此刻他就算身在前线也改变不了什么。之前只有少量火器,也没有多少盔甲,全靠长枪肉搏的“教匪”(这是大元官府给耶稣天国起的代号,以区别共济会“会匪”)已经打得元兵难以招架了。现在这些“教匪”居然持着火枪大炮上阵——他们可都是不怕死的耶稣圣兵,真敢结阵冲到元兵战线三十步内再火枪齐射的!
而元兵新附军手里的那些很容易炸膛的火绳枪,有些射程不到五十步,大部分时候为了将炸膛风险降到最低,士兵都会少装h药。能打着三四十步外的目标就不错了。可是这些新附军的火枪兵却会在百步开外就放枪滥射,射完以后就手忙脚乱的装填,往往等耶稣圣兵冲到三十步内,他们还没有装完子弹!对方一阵火枪齐射。然后就上刺刀冲锋……到这个时候,绝没有还不崩溃的元兵新附军!
所以元兵摆在莱茵河东岸的八个大营中的七个,几乎都是一触即溃!只余下最后一个由比利时提督察罕帖木耳亲自驻守,还有五千八旗兵的大营,才坚持了几个时辰。可是最后还是挡不住耶稣圣兵不要命的猛攻。
现在,这最后的大营也已经被耶稣圣兵打破!一面面耶稣天国的战旗(不是十字旗。而是用汉字书写“耶稣天国”字样的黄底红字旗)已经在营地各处树了起来。他们的突击如此迅猛,哪怕是八旗天兵也无法抵抗。不知道有多少八旗兵被逼得向莱茵河边跑去。可是莱茵河水师的战船太少,根本来不及将蜂拥而来的八旗兵运走。
一边是滔滔莱茵河,一边是耶稣圣兵,背后的子弹和刺刀逼得他们只有往河里跑。宽阔的莱茵河中,一时间到处都是漂浮着的人头!许多耶稣圣兵在头目的组织下在莱茵河边整队,然后就用手中的火枪一阵阵齐射,将子弹射向正在水中起伏的八旗兵!不一会儿,一大片河面就被染成了红色!
凄惨的哭喊声和排枪齐射的声音,这时从莱茵河对岸传了过来。也先帖木耳颤抖着举起望远镜,向惨叫传来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处河滩边上,大群大群的八旗兵、新附军被耶稣圣兵驱赶着过来,然后就是排枪处决!
这帮耶稣会反贼也太凶残了吧!
这个时候儿,一条莱茵河水师的战船靠上了莱茵河西岸。察罕帖木耳满头满脸的血,战袍上也都被血染红,几个亲兵扶着他下了船,踉跄奔到了也先帖木耳面前:“总督大人,反贼的枪炮厉害,比额们新附军的枪炮还厉害,而且数量也多……这可不是鹿特丹城内的铁匠铺子能造出来的!这伙教匪背后有人啊!”
也先帖木耳脸如死灰,呆呆的站在河岸边上,“有人又如何?无人又如何?额们打败了,对不起大汗,对不起祖宗。只有死在这里了……”
“死什么死啊!额们这次的对手可不是寻常的教匪、会匪,那是拿着上等枪炮的精锐,肯定还有大魔国、大清国和罗马国的军官在指挥……说不定连东方的那个大明国也参与其中了!额们得把这里的情况都禀明大汗!”
察罕帖木耳一句话就镇醒了也先帖木耳,对岸反贼的火力的确强得有点过头了。如果没有什么强国在背后支持如何可能?这下事情可要严重了,这伙教匪本来就凶,再配合上背后的支持者,还不把大元国的天下搅个天翻地覆?如果大元朝廷一招不慎,恐怕就要让整个国家都倾覆了。
也先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