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我松一口气,就看到送殡的人双肩一抖,扛着是那口漆黑的棺材凌空扔了过来。 棺木沉重异常来势汹汹,我急忙就地一滚躲了过去,但还没有等我爬起来只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
危机之余双手一举将它举了起来,抬头一看居然是迎亲的那顶花轿。我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是花轿不算太沉,如果是那口棺材非把我压扁不成。
然而还没有等我缓口气只感觉远处飞来一个东西落在花轿顶上。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但那东西绝对很小。可是当它落在轿子顶的那一刻猛然传来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就如同忽然多了几百斤货物一般沉重。
还好我有准备,重力压下的一刹那将身子一斜。‘咔嚓’偌大的花轿被的四分五裂,而我险些被它活活压死。
‘咻’危险接踵而来,只见眼前飞过个什么东西,脖子一痛赫然是被那东西咬到了,紧接着脑子一阵剧痛,这种痛感我太熟悉了那分明就是怅毒。
但这种痛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便渐渐消失,估计是被那股紫色的神秘力量压制住了。
当我重新抬起头来的时候那些红白迎亲、送殡队伍的人已经聚拢过来,现在离近一看它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而是一具具腐烂的起尸。
“黑,我知道是你,怎么几日不见变得这么胆小连面都不敢露了?”我叫道。
怅出现了,这就证明黑已经从蛇盘山地宫那个无底深渊中爬了出来,果然如白板所说黑死不了。
可是半天过去了黑并没有回话,这与我认识的他不一样,那家伙十分张狂自大,可以说除了白没有任何人能入了他的法眼。只是如今这个家伙居然连面也不肯露,这十分奇怪。
没有人回话但是那些红白起尸却不闲着猛然向我扑来,我躲过前几具但却没有躲过后面的。/它们加起来有十几具且完全是受人操纵根本就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如同叠罗汉一般将我压在最低层。
这种方法很笨但却最有效,即便是我用巫刀削掉为首几具起尸的脑袋也无济于事是,除了双臂和脖子以外,其他的部位被死死的压制住。
就在这个时候面前的草地上慢慢的爬过来一只壁虎,那赫然就是怅。果真歹毒!它现在扬起脖子用那对黑色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仿佛是在嘲笑。
我拼命的挥舞着巫刀但却无法伤到怅,它实在是太灵巧了,灵巧的让人抓狂。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草丛里又钻出一个东西,黑乎乎的头上张着一只角。
“多罗!”那居然是多罗,它不是跟着咸鱼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初分开的时候咸鱼带走了多罗,他说要研究一下这种老鼠的品种,后者也没有不愿意的意思所以就被咸鱼带走了。
多罗看了我一眼便回头同怅对视起来,它高高的扬起头颅,脖子一鼓一鼓好似在警告多罗不要多管闲事。然而多罗却回笼四爪抖动着胡须发出‘吱吱’的声音。
没有了怅的威胁我腾出手来开始从尸堆里往出钻,可它们实在是太重了费了半天的力气根本钻不出来。
忽然这个时候一阵萧声悠扬的穿进我的耳朵里,顿时觉得身上一轻那些红白的起尸居然凭空不见了,站起来一看身上飘落下十几个红白色的纸人。
环顾四周,哪里还有花轿和棺材的影子,这一切都是鬼遮眼,是幻觉。只是这种幻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你居然也帮他。”远处传来黑的声音。
“老子乐意!”萧声停止,另外一个声音响起。
紧接着便什么声音也没有了,我也不敢吭声静静的等着。大约两分钟左右忽然传来一声马哨,同多罗对峙的怅后退两步消失在树林里,多罗想去追被我叫了回来。
只看到前面的树林里缓缓的走出一个人,他身穿一件白衣手上拿着一根洞箫,洁白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刘金!”这个白衣人居然是刘金,不!应该叫他‘判’才对。
或许是看到我十分紧张的样子,他停止了前进的脚步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我。这家伙现在的气质变的不一样了,少了了原来的那些天真却多了些许飘逸,就如同有仙风道骨一样。
“大哥,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很可怕吗?”他忽然笑道。
我没有回答阴着脸:“我现在是应该叫你刘金呢,还是判?”
“这很重要吗,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
“当然很重要,刘金是我的好朋友,而判是我的死敌。”
“谁告诉你刘金就是朋友,而判就是死敌,刘金一直在骗你,而判刚刚救了你的命。”
我沉默了一下说道:“王殿的人,都是我的死敌。”
他没有说话将洞箫把玩在手里看了好久出声道:“看了寒不语都告诉你了。”
“是的,你们王殿的人同我们寒家是死敌。”
“那么,白呢,他也是死敌吗?”
“白不一样,他是……”
“为什么他就不一样,我们都是王殿的人,凭什么他就例外。”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无语了,因为确实不知道为什么独独白就可以相信,寒不语如是,咸鱼如是,我亦如是。
“我来回答你。”他笑道:“因为他拼死救过寒不语,也救过你和欧阳玉。但是你就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帮你们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我问道。
后者笑了:“没什么,只是要告诉你朋友和敌人没有永恒,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