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轻巧,怎么做?”
“自己找。”说话间他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端坐在虚空之中仔细的回想着遇到血尸猴那一刻的感觉。
好像是头脑一阵发热,有一股暖流从脖颈的方向渗透到脊椎骨上,然后联通在心脏。心脏的泵血明显加快,而血液中就好像多了某种物质一般扩散开来。
忽然那股特殊的物质产生了强烈的反扑开始在身体里四下窜逆,而我根本无法调顺。
只感到眉心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抖动,就好像活过来一样盯着眉心的皮肤突突作响。
‘噗!’猛然的睁开眼就看到一团黑色的液体冲破的眉心皮肤喷洒在巨石上。只看那些黑色的液体刚刚接触到石面就立刻腐蚀出一个石洞。
这些液体必是怅毒无疑,困扰我多天的毒就这么化解了。不单单是它,左臂的浮肿已经完全消除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除此之外我感受着全身,发现除了依旧疲惫以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此刻天已经放亮,周围的景色逐渐清晰起来。而我也才发现自己身下根本就不是什么巨石,而是一方巨大的石阶,只是它有一半已经深深的陷在泥土里。
而我面前的不远处则凸出两个圆滚滚的石质东西,仔细一看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头部。只是年代久远它的下身已经被尘土覆盖,而裸露出来的那部分也被风雨侵蚀的面目全非。
站起身来放眼一看,自己现在身处一片四面环山的山谷之中,谷中野草的茂盛成程度令人咋舌,几乎将所有可以露出的东西全部遮盖。
山谷的四壁有明显开凿过的痕迹,被挖成一面面弧墙,就如同穹顶一般延伸而上,大部分天空都被山体遮挡,露出来的那部分呈现出一个标准的圆形,体积不及山谷三分之一。
而在圆形天空的正下方则远远的看到一些长方形的巨石,一块叠着一块摆成了某种形状。我又爬向上了一段路程向下眺望,看清了那些巨石的原貌。
它们叠落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正好应对着头顶的天空,我不知道古人是如何做到这样的天衣无缝,即便是现在的科技也不见得能贴切的如此完美。
圆石阵的中央处应该还有什么东西,但此刻全部被杂草遮盖看不太真切。
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虽说也有一些若隐若现的建筑但都是围绕着中央的圆石阵建造的,它们的存在就好像是为了烘托圆石阵。
我不禁对这个石阵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跳下高地向山谷的中心走去。老六会不会就是去了那里呢。
这片山谷说大不并不大,但用腿走起来就成为了一种煎熬。脚下的路大多已经被泥土掩盖且生长着这种不知名的怪草。
甚至都不能叫他们草,叫树还接近一点,因为这些怪草不但叶体宽大还很高长,最高的要比我的个子还要冒一头。
走着走着渐渐的感觉到不太对劲,按理说这么茂盛的草丛中就算没有豺豹狐狼,也应该少不了山鸡野兔什么的。可行走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连条蛇鼠也没有遇到,甚至连昆虫的鸣叫声都没有,四周除了风吹草叶没有一点别的声响。
不单如此,不大的天空上隐约有飞鸟经过,但都远远的离开或高高的飞起,就仿佛这里是片禁地,没有一只感落下来。
想想盗洞外的那些惊恐的骷髅,我的心里不由得升起浓浓的恐惧。抬头四下张望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洞口,或许已经被杂草挡住了。
继续前进中我渐渐的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会成这样。起初这些泥土下面必定是石料铺成的路面,而这些泥土则是山顶上花落泥石流久而久之形成的。不过由此推断头上那圆形天空之外必定还有山体存在,只不过受视角所限看不到而已。
这种泥石流的堆积不是一次性的,按照谷底泥土的形成来看,至少发生过几十次之多,因为它们的土层皆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就是所谓的黎侯古国,即便不是那必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顾景天他们为什么没有出现,还是已经深入了呢。
想到这里心中隐隐的担心起来,刘金虽然是王殿的人,但他是否能在毫无信息的情况下找到这里呢。
就在我心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只听到身后好像有什么响动。声音很低不细听根本注意不到,但是却很密集。
“谁在那里,老六?”话问出去没有回音,但是那些密集的声音则越来越响。
我不禁加快的步伐,既然不是老六那就是别的东西,那些要了盗洞骷髅命的东西。
圆石阵远远的已经显露出来,它居然有五层楼那么高,远远看去就好像隐没在绿色中的庞然猛兽。
而身后的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则越来越近,我爬上一片高低向下看去,直差点吓得蹦出心脏来。
只见下面密密麻麻,黑黝黝的一片,向我这里聚拢过来。蚂蚁、蝗虫、跳蚤还是什么别的东西,足足有亿万只那么多。
爷爷们,老子就一个人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正在这个时候猛然看到那些黑漆漆的中间站起一个人形,头上密密麻麻的虫子缓缓的褪了下来漏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的皮肤和头发已经没有了,就好像医院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肌肉标本,直剩下血肉模糊的肌肉组织一鼓一鼓的,隐约间还有些黑色的虫子穿梭在其中。不过眼珠子还在的,虽然没有了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