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正中央的那块大礁石使得面前的水流反向变缓.但这只是暂时的.接下來便是汹涌的激流.
果然.筏子在原地转了两圈.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过后.忽然如同一头脱缰的野马一头冲了过去.
这方礁石非常巨大.它几乎占了出口的一半.避无可避.
“拼了.”我大叫一声.使出浑身的力气高高跃起.在手电的照射下看到原本的竹筏被撞的支离破碎.
紧接着身体在空中短暂的停留后开始笔直的向下落去.我将身体绷的很直.这样的姿势下去可以直直的插入水中.使我不至于被巨大的水面拍死.
可如果下面是锋利的礁石.那样也死的痛快.
这种等待并沒有持续太长时间.只感觉身体一凉一个猛子插进了冰冷的水中.当身体进入水中的一刹那.脑子里一阵眩晕.四肢也瞬间被冰的麻木了.
可接下來的窒息感使我恢复了清醒.张牙舞爪的向上游去.就在我几乎要背过气去的时候.脑袋钻出了水面.
耳边是水流猛烈拍打岩石的轰鸣声.我则张着大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顺着水势慢慢的向旁边游去.
渐渐的水流又缓慢起來.我终于靠了岸.躺在一块黑岩上一阵咳嗽.直到将肺里的残水咳干净了.这才好受点.
我的身体已经冰冷的开始抽筋.急忙将湿淋淋的衣服脱了下來.努力的揉搓着身体使它不至于冻僵.
而在这个时候无意的一扭头发现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山洞.这本身沒有什么奇怪的.只是那山洞的外面零落着几根干草.
我抱起衣服兴冲冲的跑了过去.就看到那山洞里到处铺满了干草.
在这种地方出现干草显然不正常.但现在的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从衣服里翻出一只打火机.这是咸鱼送给我的.即便是水里泡上一天都可以打着火.
看着面前的火苗越來越旺.我都有种一头扎进去的冲动.
火苗的热量使我我身体渐渐恢复了机能.我干脆将燃烧的干草移到别的地方.而它原來的岩石已经被烧的滚烫.我又撒上去一些干草.然后躺了上去.
这就如同一个土制的火炕.整个后背瞬间暖和起來.一阵浓浓的困意笼罩全身……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醒來的时候旁边的火堆依然燃烧着.还有那旁边蹲着的人.
起初沒有看清.翻了一个身以后继续睡觉.然后眼睛猛然一睁.顺手拔出巫刀满面惊恐一指那个人:“你是谁.”
此时的我十分滑稽.**的全身上下沾满了干草.手中握着巫刀却满面惊恐.
那个人用手拨动着火堆并沒有回头.只是用手烤着火喃喃道:“人总是这样.活着的时候从不珍惜.等死了以后连温暖也感觉不到.”
他的声音很熟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举着巫刀缓缓的转到了火堆的正面.看清了这个人的容貌.
他有四十多岁.脸色黄白满脸的胡茬子.眼睛也浑浊不堪.透漏着浓浓的犹豫和沧桑.
我在心底摇摇头.不认识这个人.从來沒有见过.只是这个声音绝对在哪里听过.
那人缓缓的抬起了头看着我微微一笑:“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却知道你是谁.我很纳闷你怎么会走水路呢.它虽然路程很近.但却十分危险.即便是我也不愿意去走.”
这个人一副自來熟的感觉.一个照面便是一通数落.这使我有些恼火:“你真的认识我.”
“当然.离得老远我就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既令人敬畏又让人恶心.”
我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所说的味道难道是胎力.老六以前也说过我的胎力让人又敬畏.又恶心.而普天之下只有他们可以闻得到.
现在想來那是因为他是真尸的原因.我同真尸之间有着一层复杂的关系.
这个人说认识我.又能闻到我身上的胎力.那么毫无疑问他和老六一样是真尸无疑.而认识的真尸一个是老六.还有一个是……
“田八.你是田八.”难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如此熟悉.原來是当初马三丁酒肆棺皇樽中真尸‘田八’.
当初我沒有打开棺皇樽.但是那种声音却记忆犹新.
后者的嘴里发出一声怪笑:“这一代的实力真差.但脑子还挺好使.”
“你……是要杀我.还是帮我.”我看着他的眼睛心中反复的思量.
老六说过.他们中也和王殿的人一样.不是铁板一块.有的人想帮我.而有的人则想杀我.老六在其中犹豫不决.最终选择沉落在地下海两不相帮.
“看來你知道的很多.是老六告诉你的吧.他人呢.”田八四下看了看.可也知道我的身边沒有旁人.
我将老六葬身地下海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田八听完以后默不作声.直到最后冷冷的一笑:“这个老六.生前是这样犹豫不决.死后依然这个样子.也好.这也是一种选择.”
“你还沒有回答我的问題.”我问道.
“有区别吗.王殿的人曾经非杀你不可.但最后却在救你.我们八大真尸曾经效忠与你.可现在却要杀了你.”
什么.王殿的组建就是为了除掉我.这我早已知道.但却不知道八大真尸以前曾经效力与我.这可真是一个重磅新闻.
田八看着我呆滞的表情.缓缓的站了起來:“历史往往是惊人的相似.王殿在继承中出现差异.而我们则在漫长的年代中出现了分裂.关于忠心重要.还是自由重要争论不休.”
我似乎有些听明白了.这就是他们对我态度不一的原因.弱弱的问了一句:“结果呢.”
“沒有结果.我们先是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