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个刹那的恍惚,只看到没了脑袋的肥牛双臂不住的挥舞。热门‘呜呜……’上面传来他的闷哼声。
我赶忙拿头灯照个了仔细,原来他的脑袋不是凭空的消失了而是被头顶枝干上的肉瘤包住了,也可以这么理解,肥牛的头被树瘤瞬间给吞了。并且隐约中还在向上拉的趋势。
“去你妈的。”我大骂一声抽出砍刀扑了上去,左手抱住肥牛的脖子右手举起砍刀没命的剁着树瘤。
‘咔咔咔咔……’碎屑、腐臭的树汁溅了我满脸,但这丝毫不能阻止我的刀锋。这妖树的愈合力虽然强但只是相对的,面对我雨点般的刀锋也只能败下阵来。十几刀下去半颗树瘤被我砍的垂了下来。
肥牛也是憋坏了双手抓住断口,神力一使活生生的将它从树干上扯了下来。‘咔吧’撕开罩在头上的树瘤,蹲下来大口大口的踹着粗气。
“你妹的胃口真大,吃你爷爷,吃你爷爷啊。”后者抽出砍刀向地上早已不动的树瘤狠剁几刀,这才消了心中的恶气。
我赶忙拉着他远远的躲开那颗大树,原本以为它们只是慢慢的吞噬没想到袭击起来这么迅速。要是搁在以前肥牛非爬上去把树砍了才罢休,可如今他早已今非昔比。
“伸出手来。”肥牛抓过我的手背拿起发丘印沾了点血盖了上去:“发丘印见血才能发挥真正的效用,给你盖上一个也能顶些用。”
“马叔为什么要把它封印在你身体里。”我看了看手臂上的印章不解的问道。
“谁知道,老爸说时机未到。”肥牛笑道,趁着检查我手背上的印章时在耳边悄悄的说道:“马三丁不可靠,小心着了他的道。”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小心,这里应该没有旁人才对。不过肥牛这么小心一定是担心什么,我不动声色的悄声问道:“他不是你爸吗?”
“他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你爸呢!”肥牛小声道。
我没有再接他的话,果然肥牛也觉察到马三丁的说辞不太对劲。不过随后而来我仿佛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小心,既然我们都能感觉到马三丁的说辞不够完美,那么他本人必定也能觉察到。瘦子、顾老还有那些帮客都可能是他的眼线,而我对他们的能力所知太少了。
再往前走我们尽量避开那些会吃人的树木,而那些奇怪的黑影虽然也不定时的出现但顾忌发丘印没敢近我们的身。一路上细琢磨我仿佛明白老四是怎么被大树吃掉的了,那些黑影就是帮凶,他们附在人身上控制思想然后自动送到妖树的嘴里。换句话来说如果不是肥牛身上戴着的发丘印压制着黑影的能力,我们也可能会步入老四的后尘。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我在一颗大树上又发现一对手脚,看到那对运动鞋我知道又失去了一个帮客。不过这也证明了一点我们的方向没有错,瘦子他们应该刚刚过去,因为妖树还没有完全把人吃掉。这种妖树袭击人非常快,但吞噬的过程就要慢上许多了。
“等一下。”继续往前走了五分钟左右肥牛觉察道一些不对劲,蹲下身子在地上看了很久摇摇头说道:“他们的步伐从刚才出现了混乱,到现在几乎都在奔跑。”
“是吗?”我也想学着他蹲下来看脚印,却不料右脚踝被什么东西一抓瞬间被提起。
“疯狗……”远远的只听到肥牛的惊叫,而我被那东西抓着脚踝倒挂在空中开始上下飞腾。不知被什么东西磕了一下头上的矿灯熄灭了,我赶忙双手抱住头预防自己被什么东西磕伤了脑袋。漆黑中只感觉到双耳贯风,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的上下翻飞,好几次差点吐出来。
这是个什么东西,自己飞行的路线上下摇摆,就证明抓我的那个东西很长且很柔软。那么问题来了,一个修长且柔软的东西怎么会飞呢,一个荒诞的名词闪现在脑海里……龙。
随即我又在心底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个荒诞的想法觉得可笑。慢慢的那东西飞行的越来越慢,‘啪’我被它狠狠的摔在地上开始缓慢的拖行着,速度不快但是力气大的难以抗拒。
不是龙,我能感觉到它是拖着地爬行的没有脚也没有鳞。这又使我想起了咸鱼的阴龙金丝,据说它就产自于一条巨大的蚯蚓。难道我命这么背吗,被一条蚯蚓给抓住了。随即又是摇摇头,蚯蚓也是不会飞的。
当我被拖的七荤八素差点晕过去的时候,脚踝又一次被提在空中。当我以为那家伙再一次准备飞翔的时候却荡了两下不动了,也就是说我现在像挂腊肠一般,挂在半空中开始来回的回荡。
大约五分钟左右这种令人晕眩的回荡渐渐停止,一阵凉风吹来使我有些清醒。精心来细细的聆听只觉得远处一阵‘丝丝’的摩擦声,能发出这种声音的东西一定很长且柔软,不会真的是龙吧,要么就是大蛇,我真不希望它是一条巨型蚯蚓。我不敢轻举妄动,希望它觉得我已经死了,死了的肉不好吃。
就这么吊着大约过了五分钟,身体里的血液受地心引力,开始涌向我的头部。脑袋眩晕双腮发涨,眼珠子开始往外凸出。不能再这么装死了,否则我就真的死了。慢慢的开始抓着自己的身体向上爬,当我鼓起勇气抓住脚踝的同时才发现自己错了。
我的脚踝根本就不是被什么东西抓住,而是被东西给缠住了。而那分明是一种树条之类的东西,这么说我是被一根树枝拖行了这么时间,这个结论让我不能接受。
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