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单如此,因为我看到有一具石魂面颊处掉落下一块石片,没错,那正是一块原本镶在它脸上的石片。 紧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不许一会那些原本包裹它的石片‘扑扑啦啦’的掉落一地,随之而来映在我眼帘的是一张干瘪脱水的脸。
这是一张土白泛黄且看不清面目的脸,因为它的鼻子已经塌陷,且嘴巴被人用金丝封住后烫平,远远一看好似根本就没有嘴巴一样,惟独那一双枯黄无神的眼睛仿佛在证明它曾经是一个人。
口被封且腮帮囊鼓,就是说这些石魂的嘴里被放进了什么东西,而这些恼人的声音正是出自于那里。石魂脱壳以后只是短暂的愣了一下便看到了惊讶中的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它在看到我的一刹那眼睛里分明闪过一丝喜悦,紧接着便张开双臂向我猛扑过来。
我本能的向后一退却感觉到双臂被人一把抱住,扭头一看原来身后的一具石魂不知什么时候也脱离了控制一把将我抱住。‘咣……’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被扑来的石魂撞倒,随之倒塌的还有抱着我的那具石魂。
我现在夹在两具石魂中间,这些家伙死沉死沉的一时间居然挣脱不开。仰面看着面前的石魂脸,这家伙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欣喜就好似发现了一块新大陆,如果不是嘴巴被封估计要裂开嘴大笑起来。
不对,那是什么东西。只见被封的嘴巴部位不知何时伸出一只节肢,那形状像个镰刀且上面有倒勾锯齿分明是一只特大号的蚂蚱腿,只见这只蚂蚱腿在他的嘴边上下左右的勾摆着好似要硬生生的搅出一个洞从里面钻出来。
我的瞳孔瞬间变大,这你妹的都是什么玩意难道每一具石魂的嘴里都装着一只这个玩意。看着熙攘摇摆的节肢我仿佛感觉到脖子一阵发毛,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爬动一般的毛骨悚然。/不对,这不是感觉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拨弄着我的脖子。努力的侧了侧身子迎面看到一只特大号的触须在的鼻子上划来划去,再向后看赫然是一对鹌鹑蛋般大小的黑眼珠正看着我。
原来身后的石魂嘴里也往出钻这么个玩意,只不过这只是头先出来的,两只触须来回的摆动就好像在探知什么东西。头下的嘴巴里横向长着两条筷子般粗细的回勾前后的摆弄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我真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东西到底算做什么,蝈蝈、蟋蟀?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但任何一种昆虫长成这么大都绝不是那么好惹的,不知道是不是在印证着我的话,身下的那只正奋力的扬起头颅想在我的脖子上咬伤一口。不过一来我躲得及时,二来它并没有完全脱出石魂的口,大半个身子还镶在里面活动范围太小。
即便是这样也将我惊出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个挣扎逃出了束缚,就地一滚滚在了一边。
那边的咸鱼也不好过,虽然他身后敏捷武功不俗但面对四、五个石魂的纠缠依然力不从心。看到我脱险翻了两个跟头靠了过来叫道:“这些东西叫‘夺魂哨’,千万不能让它钻到嘴里。”
我居然可以听到他的说话,下意识的拍了拍耳朵,的确听力已经恢复了。
“我的功夫不到家,只能坚持一会。”咸鱼看懂了我的疑惑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为什么不早说?”我有些温怒,这厮貌似什么时候都是后知后觉。
“我也没想它会出来啊,白哥说遮掩住活人气就万无一失,你看我在等你的时候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没事。”后者还想说什么,看了看我又将话咽回肚子里。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都是因为我乱吼乱叫才惊醒了这些石魂。
“这可不能怪我,难道吼两下就出活人气了?”我有些委屈的反驳道。
后者想要说什么却动了动没有说出来,也不知道是懒得的和我争还是无话可说。
不过眼下的确不是争吵的时候,说话间那些石魂游晃着开始向我们聚集,嘴里的夺魂哨摇摆不定依然不知道是在挣扎还是在指挥。
“摸金符呢,拿出来试试。”我着急道。
不料后者白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骂道:“你以为我没试过啊,奇了怪了,以前百试不爽的摸金符自打碰到以后就变的时灵时不灵的。都是你……咦!你脖子上挂的什么东西,那是御尸符?”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脖子上挂着张老给我的御尸符,但随即心里暗了下来垂丧的叫道:“是又怎么样,我也不会咒语。”想想前不久还被黑一顿嘲笑,说我用摸金校尉的咒语操控御尸符。
“咒你毛的语啊。”咸鱼估计是急了居然爆出一句粗口:“御尸符以血控尸,哪里用需要什么咒语,将血滴在符上,控尸。”
被他这么一叫我也是半信半疑,咬破食指将血滴在御尸符上高高举起,接下来……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定……”咸鱼喊道:“喊‘定’。”
“定……”我慌忙颤抖的喊道。
说爱也怪一个‘定’字刚刚喊出口那些石魂便停止的前进的脚步,浑身抖动不止就好像筛糠一样的哆嗦个不停。
“这块御尸符不是你的吧?”咸鱼问道。
“张老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我。”我答道。
“难怪。”后者若有所悟:“御尸符见血认主,如果不是主人同意你是发挥不了作用的,即便是这样你也发挥不了它的全部神力。”
“不过这样也够了。”咸鱼顿了一下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