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死烈出山的条件是销毁一切死族的记载和坑杀掉所有知晓的人。( 800)从此以后正史中再也没有死族一词的存在。”老人悠悠说道。
“死烈老前辈用自己和族信换来本族的平安,当真可敬可佩。”我赞叹道。
“不!”老人却否定道:“护符、巫刀的确也是我们守护的东西,但族信并不是它们。”
“不是,那是什么?”我凌乱了。
后者苦笑一声:“我也不知道,这或许你能解开。”
“我?”
“休整一下,明天就找人带你进圪坨丘,你们的企图不正是那里吗。”
“……”这个老人,真是……真是太调皮了。
再次见到咸鱼的时候已经在死族的村落里,他和元宝见到我没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你小子真走运,同一条铁索滑下来愣是跑到人家族墓里去。”咸鱼嬉笑着说道。
当初发现我失踪以后两人感到莫名其妙,因为就算我失足掉崖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声响。知道我出了事却也无能为力,只好快速滑倒谷底找到了当地人求助。
他们找到了族长,后者猜想到我可能误入了族墓于是便只身前来找我,紧接着后来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和两人诉说了这一路来的险遇,当然死族的那一段往事涉及人家的秘密我没有说出来。尽管我不知道族长为什么独独和我说了那么多。
“哎!刘金呢?”我看到他们之中并没有那小子的身影。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尴尬的笑道:“让那小子跑了。”
“跑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来到这里我放松了警惕,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跑了,找遍整个村子都不见他。”咸鱼有些懊恼。
我不禁一笑:“算了,跑就跑了。”坦白的说刘金可以逃脱我也替他松口气,以咸鱼的脾气那是非要他命不可。
“就算他跑出去叫人过来也要三、四天的时间,到那个时候我们早进了圪坨丘。”元宝笑道:“到了地下那就是我们的天下,任他千军万马也要全军覆没。”
咸鱼点了点头,面露狞色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我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的,出门一看死族的村民全部都在收拾行李,看那样子好像要出远门。
我和咸鱼、元宝很纳闷,拦住一名村民一问,原来族长昨天下令全村搬迁撤出圪坨丘到鬼肚脐以外的地方生活。这让我大为吃惊以为老人反悔不带我去圪坨丘了。
“加紧了,加紧了!都麻利一点明天全部搬走。家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都扔掉,老三家的那口烂柜子比我都老,扔掉!扔掉!老五家的,你怎么还不准备,别看了!我们死族的使命到头了,该出去外面看看了。”
等在见到他的时候,后者依然佝偻着身躯有条不紊的指挥这些族民。
老人看到了我们过来放下了手中的活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跟着他走进房间后者点着了旱烟袋沏了一壶茶浓茶。
“老人家,你们要搬走?”我递过一支香烟问道。
后者接过去却放在桌案上,巴扎了两口旱烟笑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老人这一大段文言听的我云里雾里、不知所谓。倒是咸鱼好像听懂了一些笑道:“老人说的可是诗经鄘风中的‘相鼠’,不过这里是您的地方,何来无仪,又何以去死呢?”
老人好像对咸鱼另眼相看笑道:“主人不在,仆人暂代。主人归来,仆人何颜以代?鸠占鹊巢与畜生何异,人同畜生不死何为啊!”
这段倒是好理解些,他说的主人分明就是我。咸鱼和元宝也明白了一些,虽然不知我和老人在溶洞中的对话,但也能听出一些端倪。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寂静,老人直到现在还是隐晦不明可见再问下去也不见得能多知道些什么。正在尴尬之间,一个黑脸瘦子推门进来。
看到我们在这里多少有些吃惊,但还是冲着老人作了个揖:“老爷子,您叫我。”
老人没有说话依旧抽着旱烟,直到烟丝泛白实在没什么可抽的了。这才看了我一眼道:“十九!这是寒先生,一会你带着他们去圪坨丘。”
“圪坨丘!”这个叫十九的人十分吃惊:“老爷子,那可是……”说着看了看我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进去。
“叫你去你就去,路上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寒先生。带到口子边上马上回来,中途不得逗留。”老人阴声道。
“是!”
看到老人没有让我们待下去的意思,也相继的走出房门。我是最后一个出门的,就在这个时候老人忽然说道:“小伙子,看你挺老实的。劝你一句,小心!”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桌案暗有所指。
我低眼深思了一下明白了老人的意思,他分明让我提防着点身边的人。虽然不知他到底指的的是咸鱼还是元宝,可我还是深深的鞠了一躬退出了房门。
这个叫十九的男人很健谈一路上说了不少圪坨丘的传说。不过众多传说中最有意思的是圪坨丘还有一个名字叫‘马丘’,至于为什么叫马丘连族长也说不明白。
只听先人说过起初圪坨丘没有这么大,随着时间的推移变的越来越大。
“族长说过,圪坨丘是仙人从蓬莱仙岛带回来的宝贝吸收日月精华在修炼,里面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