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平常以各种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或者是一个卖肉的商贩,或者是一个语文老师。/当然也有的喜欢清净,找个荒山野岭、古寺墓穴一待就是几十年。”后者笑道。
想到这里我忽然注意到,咸鱼不是说摸金校尉所知王殿的信息很少吗,那如此隐秘的传承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我问道。
后者嘿嘿一笑:“自然是王殿的人给我说的。”
“王殿!你是说……”我猛然想起一个人来。
“没错,正是白哥。”
果然,如此变态和诡异莫测的白板,也只有那代代传承的王殿才会使然。
“那么说‘黑’也是王殿的人了?”
“那是自然。”
“白什么时候告诉了你这些?”我问道。
“从蒋氏祖坟回来以后。”
“为什么?”
“因为他想让你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咸鱼道。
爷爷说过黑是我们寒家的死敌,想不到居然是王殿的人,一个连会首都不放在眼里的组织。
可随即我想到一个问题:“不对,黑和白听属于王殿,为什么黑要害我,但白却在救我。”
问到这里咸鱼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一点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白哥这个人你也知道,惜字如金,不想说的时候就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的。”
“但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冤枉啊!”后者叫道:“白哥告诉我的时候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本来是该进入大韩古城前告诉你的。但就在刚才他忽然叫我现在就告诉你。”
“为什么?”
后者却是再度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可真叫奇了,白和黑都是王殿的人,一个要杀我一个要救我。最有意思的是白还和爷爷相熟。甚至爷爷告诉我白是完全可以相信的人,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一段复杂的以往。
而白又独独把王殿的秘密告诉了咸鱼,这足以证明他是对么的相信咸鱼。这也正好印证了爷爷说他是可以相信的人这句话。
可本应该在大韩古城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却提前到现在。是什么原因使得一向沉稳的白中途改变主意。
不对!白在提醒我,有王殿的人就在我周围。能令他感到危险的人,也只有同出于王殿的人了。
我猛的抬起头来看着咸鱼正要开口,不料后者率先笑道:“你怀疑谁?”
谁呢,鬼冢次郎、张黑虎还是那个神秘的老六,难道是隐藏在鬼冢身边的随从?
“原来我怀疑刘金,但现在不可能是他,王殿的人怎么会这么容易挂掉。于是我又瞄准了剩下的两个嫌疑人张黑虎和老六。”咸鱼说道:“鬼冢这么显眼不可能是他,他的思想和技法是个彻头彻尾的东洋人。”
“老六的怀疑更大,元宝一定是受了他的要挟。”我说道。
“那个张黑虎也不简单,我更怀疑他。因为老六太明显了。”咸鱼的意见和我发生了偏移。
我们几乎同时闭嘴,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争吵。因为谁都知道,王殿的人即可能无声无息的隐藏,也可能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漏出马脚来撇清自己的嫌疑。
只是他这么无声无息的混到我们中间来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杀我还是为了得到莫罗天盘呢?
一定是莫罗天盘,因为他如果想杀我无论是张黑虎还老六,多的是机会,只要他愿意我早死了好几回了。
想到这里我又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要他的目标是莫罗天盘就好。只是还没有高兴一会又想起了爷爷的话,王殿的人是寒家的死敌,他会不会得到莫罗天盘以后再杀我灭口。
“必须要揪出他来,否则我老感觉后脊梁发毛。”我悻悻的说道。
“谈何容易,走一步看一步吧,别上了他的道。”咸鱼无奈道。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莫罗古殿第二层,刚刚小心翼翼的上来看到这里的情景后心里凉了一大截。
第二层居然全是水,这里分明是一个巨大的水塘。没有桥,没有船,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支撑沿角。水塘的跨度有几十米,甚至有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感觉。
“两边没有支撑的东西,我们只能游过去。”咸鱼无奈道。
我俯下身去看着漆黑的水面,鼻子嗅了嗅皱起眉头说道:“是酒,这里面全是酒。”
后者显然已经闻出来,摸着鼻子笑道:“这咱们可发了,千年的古酒拿出去卖大钱。”
我却不这么认为,这里的空气流通,即便是没有阳光风干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而看看这酒塘的周围,根本没有水位下滑而留出的痕迹。也就是说这里常年输送足够的水分。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古殿里为什么会有这个酒塘。拿着探照灯向下面照去,深不见底一片漆黑。看了良久没有见到什么异样。
“白哥他们是从这里游过去的。”咸鱼指着墙角的一片水迹说道。
我看了一下的确地面有一片几近干涸的水迹,在墙壁上也有,看来他们是扶着墙壁游过去的。
“既然他们可以过去,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我笑道。
后者却是皱了皱眉,似乎在担忧什么,最后点了点头:“还是小心一些,第一层的时候他们也没有机关,可是不代表就没有。”
他说的很有道理,围着酒塘转了好几圈再一次的确定了没有别的路可走,咸鱼第一个进入酒塘。紧接着他眉头紧皱口中直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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