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夹带着愤怒般,对着夕颜的脸便甩了一巴掌。
‘啪----’夕颜被掌掴了一巴掌,侧着脸才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云兮清澈的眸子正看着她,她心中一阵波澜。
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么晚了,为何云兮还会出现在这里?
“贱婢,老奴让你照顾皇上,不是让你勾引他的,你虽是霍将军送来的女人,但不是侍寝的女人,成为皇上的女人以你这张脸,够格吗?”
曹德谩骂着,一边让随从扶着皇上,背着许恒弋离开。
按照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曹德派人将许恒弋带走的,而今晚不同的是,他照着时间按照原来的地点回去,发现屋里云兮却醒来了,听下人们说,这孩子睡着睡着,发现身旁没有人了,就哭了。
孩子依旧是孩子,都害怕一个人睡觉的。曹德原本就是要去接许恒弋,怎奈云兮哭的稀里哗啦的,又不能独自丢下云兮离开,要是让许恒弋知道她哭了,那还不死定?
于是,就接着云兮过来,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居然在这个黑暗的角落发现了他们两个,一想到方才的场景,曹德就两眼一黑,这女婢来这里还不到一天就将皇上给勾引了,那还了得?
到时候若是破坏了皇上的计划,那不是很糟糕?
如此想着,心里更是狠厉了几分,绝对绝对不能让这女婢破坏!
曹德背着许恒弋离开,一贯人马瞬间消失,云兮从原路返回,才见到自己的母亲,她蹑手蹑脚地过去。
夕颜立马将她拉到了暗处:“云兮。”
“娘!”云兮惊呼一声,她立马捂住她的嘴,这夜深人静的,若是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了。
云兮看着她,她有种错觉,娘的眼中似乎还残留着对皇上的一丝情绪,她年龄小,她虽然不懂那是怎样的目光,可是她却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悲哀,那是说不清的感觉,皇上认识娘……
娘似乎也认识皇上……
“云兮,记住,后天要在那个井口边等娘知道吗?”
夕颜指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云兮看了看,便乖巧地点了点头,夕颜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的跟上他们的脚步。
望着夕颜离去的背影,云兮睡意全无,她心里说不出的古怪,可是也只能带着满腔的疑惑吞进了肚子。
曹德将许恒弋放回床榻,才发现他身子滚烫着,应该是喝了许多酒的关系,这才赶忙让那些随从过来照顾他。
那些随从不比宫中的奴才,做事情不利索,并且缓慢,他急急地想要骂人,这时候才发现那个女婢回来了,眼中恢复了一贯的老样子。
他冷冷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却见女子走了过来,自然的摸上他的额头,然后沉吟道:“皇上发烧了。”
曹德顿时有些失去了方寸,夕颜赶忙走出门,曹德以为这个女婢是害怕受到惩罚便离开,随之过了不久,她倒是端了一盆水回来,不停地用湿布放在他的额头上。
许恒弋不停地梦呓着:“夕颜……不要走……不要走……”
夕颜的手微微地顿住,这时,他猛然地抓住她的手,像是害怕她走了一样,无数的梦里都祈祷着永远都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
那无数黑暗的日子,他总贪恋着梦里的那一点点的温暖,不想离开,如今那不属于他的温暖,他却一刻也不想放开。
曹德看着他胡乱地低语着,身边的一群奴才正等候着他的吩咐,想着这个女婢也不敢对皇上怎么样,便略微地放松道:“你们都下去吧。”
随从们鱼贯而出。
直到大家都离开,夕颜这才将紧绷地心松懈了下来,她看着他的容颜,内心酸涩。
六年的光阴,从指缝间流过,暗黑之中,他们兜兜转转着,紧紧地束缚在对方的记忆里,不曾离去。
此刻,她放下了心房,希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她轻轻地握住他的手,见他不停地呓语着,只能到:“我在这里……一直都在这里……”
似乎是感觉到某种安稳的东西,他间接性地梦呓了几句,就一直沉沉地睡去。整个晚上她都在照顾着他,不停地换水,换布,直到能够确定他平安无事了,才松了一口气,关上房门,在门外等候。
天亮了,将一切的美好都归于原位,他起身的时候发现额头的布掉了下来,蹲下身子去拾起,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他想了想,只是记起自己喝了很多很多的酒,最后还贪恋一个婢女的怀抱,昨晚居然还把那个婢女认做了她,他似乎还吻了那个女婢?!
将帕巾扔到了角落,他有些厌烦地四周探索着,推开门的时候,便看到那个女婢双目惺忪,似乎要睡着了,听到响声才如梦惊醒。
他撇了一眼她,见她慌忙地垂下眼睑,对昨晚的事情也只字未提。
霍孙带来的女子,果然是不一样的,清醒过来的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迈步离去。尽土吐巴。
晌午之时,许恒弋会见了林童、霍孙、富路、等大臣,商量着关于河南是否让出土地这个问题。
怀若国给的条件很苛刻,就是要打战。协议里有说明很多点,态度很强硬,意思便是说如果不让出土地,便拼个你死我活,许恒弋随手便将那卷纸烧了,态度也非常冷漠。
“风银君恨我六年,而我,比他多恨一年。事事非非,这场战争总要有了结。”
毫无保留得余地,一些保守的大臣无奈地推出会议,富路抬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