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回荡着男子的怒吼,那柄阔刀绽出丈许长的强芒直奔女子劈去。
“不,,,”远处,瘫躺在车里的艾思宇心头一时愤怒,感知到这一切,紧闭的双唇一阵战栗,吐出一声怒吼,可那怒吼实为虚弱,听起來不如平时的一声呢喃。
尚存的一丝意识极尽可能地调动身体去斩杀不远处的这个畜牲,可那消瘦的身体却未能移动分毫,只能听着半空中阔刀的劈落声。
“该死的畜牲,等我恢复那一天,我定将这里踏平,将你碎尸万段,”一时无法移动,艾思宇心头冷冷怒吼一声,无力的大手大力握紧,虽多出一丝力道,可依旧难以支撑自己站起身。
而此时,那阔刀距那女子不过丈许远,凌厉的刀气逼得女子面色一时惨白,可却未有丝毫退让,手中长剑竟横向刺出,直取男子胸膛。
“今天就算我死也不能叫你好活,”女子这般向前冲掠着,未曾理会头上越來越近的刀芒,将那长剑一寸寸逼向匪首的胸口,看起趋势是想鱼死网破。
“不,妹,不可,快快退下,”远处人群中厮杀的另一人听到女子这声嘶喊,面容一时骤变,手中重剑挥动,退去逼上來的匪徒,直奔这边扑來。
而那匪首见女子这般坚决,心头不免一冷,但,身为神王中级的强者又怎会惧怕一个神灵弱者的一剑,手中阔刀未有丝毫停滞,虽有几分忌惮,但,沙发不曾退减。
深夜,这一刻,众人惊呼,怔怔地看着远处,那阔刀即将落入女子头上,凌厉的刀芒弄乱女子长发,一缕劲风吹來,带飞几缕青丝,散落在半空中。
“啊,不,妹,”扑向那里的男子抓狂地站在那里,手中重剑绽出一团强芒,轰出一道战技,可距离过远,战技在虚空中一时飘掠,炸裂开,无济于事。
刀芒触及在头皮上,逼压得女子面容一时血红,那双明亮的眼眸此时满是不甘,紧握在手中的长剑想要再次向前方几分,可,那剑尖自始至终都无法突破匪首的那层能量防护。
“我不甘,竟死在你这样的爬虫手中,”女子怒喝一声,眼角却无声地低落下几滴泪水,手中长剑在能量催动下,锵的一声脆响,又向前一处几分,可那剑气触及在匪首的胸口未能再进寸许。
“聒噪,给我去死吧,臭**还在老子面前立牌坊,”匪首狰狞一笑,已经触及头皮的刀芒急促坠落。
“锵,”
可,就在众人惊呆之际,做好接受眼前这一事实时,一道金属撞击声突然传來,只见那匪首劈落的阔刀突然被打开,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锐鸣,插入远处的地面上。
“谁,出來,”匪首一时骇然,目光移向远处黑暗的夜空,冷冷地喝出一声,手中一道战技依然凝成。
“今天你若再敢伤及她分毫,我发誓定要扫平你的山头,”远处的夜空,一道喝声回來,带着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众人听闻,一时大喜,提着手中的战器纷纷围了上來。
“哼,谁敢在我的地盘说这样的大话,真以为自己逆天不成,”匪首脸上的惊恐渐渐少了几分,试图着平复心境这般说着,可那手中的战技却并未砸向那片虚空,显然对这人很是忌惮。
“敢动我陈家的人,真当我陈家沒落了吗,”那片黑暗一时翻涌,那人又回应一声,无尽的杀意从中扩散來。
匪首一时思索几分,脚步不由得向后移动几步,眼眸在四周扫过,权衡着眼前的局势,这伙家伙同样不是好欺负的主,自己带來的几百人,此时竟死伤了一小半,心里那个心疼,又有强者赶來此时只好大手一挥:
“兄弟们,扯,”
而后逃也似地向身后的丛林掠去,众匪一时蜂拥而逃,偌大的空地上不过眨眼间只剩这群佣兵。
“爹,你怎么來了,”尽管女子受了不轻的伤,但,还是支着身子,看着那片黑暗中掠來的一人。
“嗯,还好,并无大碍,”很快一人便出现在女子身边,竟是一个六十几岁的老者,目光在女子身上扫过,话语虽然有几分轻松,但,可以看出神色中多出几分担心。
“这群该死的东西,看來应该找个时间好好处理一下他们了,连我陈家的货物也敢劫,”老者并未回应,眼眸看着身后的那片丛林,多出无尽的杀意。
“爹,咱们回去吧,以后小心点就是,再等几年女儿真的长大了,咱们父女俩合力灭了这些东西,”女子却并未诉苦,而是轻灵灵地这般说道。
“哎,我陈家这是真的沒落了......”老者无力地呢喃一句,负手向人群走去,整顿拥兵,继续踏上行程,只是那孤寂的背影此时看來又苍老了几分。
躺在车里的艾思宇感知到这一切,心底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一时间轻缓了许多,但,微弱的灵识尽可能将这片区域记住,暗自立下狠心,这人不除不快。
“那老者实力也在神初中级,为何不就此斩杀了那畜牲,”心绪再变,多出些许疑惑,不知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又是一阵奔波劳累,艾思宇虚弱的身体在这般颠簸下,无尽的痛楚令那张本就泛白的脸多出一层死白。
车前的门帘突然打开,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來,随后一只有些泛凉的小手在艾思宇额头上轻轻触碰,随后有些慌乱地自语着:“看來的加快速度了,否则这人是保不住了,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这家伙究竟做了什么啊,一点修为都沒有还被人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