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邦的犹豫,让苏氏更加的沉不住了。
“老爷,五小姐这明显的是想着挑拨离间呢,您一定要想好了,一旦中了她的计,日后指不定您就跟妾身一样的下场。”
谢静娅看着苏氏着急的样子,轻淡一笑,“我身上流的是我父亲的血,我父亲又不像你,想要害我,我为什么要像对待你一样的对待我的父亲呢?”
“还有,你这么着急的对付我,是因为什么?因为你的女儿身败名裂,还是因你的大儿子又没有考上功名,或者是因为你的小儿子一生出来就是个傻的,你看看你,三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你管不好自己的孩子却要来害一个健康向上的我,你这存的是什么心思?”
苏氏听着她一番巧妙伶俐的话,句句戳她的心窝子,字字都是她的痛点。
谢静娅不过是用着苏氏对安姨娘的法子,反过来将她一军罢了。
“五小姐,你做了一些什么事情,不只你知道,我也知道。”苏氏逼着她,反激她。
谢静娅却一点也不受用,只是有些迷惑地看向她,“我做过的一些事情,我自己都不记得了,难为你还记得那么清楚。那敢问你,本小姐第一次走路是左脚起步还是右脚起步啊?”
苏氏一听,一阵心结,气涌上头,这个谢静娅把她当成小猴子在玩耍呢。
谢安邦站出来打断二人的话,“好了,都别争了,这事情不是一下两下就能解决的。”
说完,他又对着谢静娅道,“静娅,你先回院子里休息休息吧,为父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听到会有一个交待,谢静娅喜不胜收地回道:“是,那女儿就先行告退,等待父亲给女儿一个交待哦。”
谢静娅退出后,苏氏便紧紧地拉着谢安邦的手,一字一句的苦求着表达她的心意,谢安邦却是推开了她,也离开了正院。
谢安邦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如果谢静娅死活不交出大南海的股权,那他绝不会饶了她,可是现在谢静娅也说了,只要他愿意休了苏氏,也便愿意将股权交给他,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谢静娅至始至终针对的人只有苏氏她们母女呢?
谢静娅一回院子里,半香便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谢静娅坐在了椅子上,懒懒地问着。
半香有些难言地回道,“奴婢无用,没有保住小夏子,她被大太太当场就给发落了。”
“是因为什么事情,你知道吗?”谢静娅继续问道。
半香摇了摇头,“奴婢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大太太将苏氏给发落的时候是夜里,直到第二天下晌奴婢才知道小夏子人没了,还没来得及通知小姐,您就回府了。”
“看来苏氏是有心要拿掉我院子里的人了,这代表什么?代表她知道小夏子经常去各地听取消息吗?她让安姨娘反过来对付我,不就是想告诉我她知道的事情远比我想像的多。”谢静娅摸了摸额头,问道:“三小姐回府后,那对母女商量些什么事情,可知道?”
半香往前跪了几步,用着极低的声音将谢静嫣院子里传来的消息说给了谢静娅听,谢静娅初听时为惊讶,而后却是喜悦。苏氏的这一计,于谢静嫣来说,绝对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对于谢静娅来说,却是幸运险中求,这一次,她倒要来个将计就计,成全她们的这一番心思才好。
“去给小夏子的家人送去三百两银子,如果家里还有人困难就调查清楚。”小夏子跟着谢静娅一场,她绝不能委屈了她。
“是,奴婢这就去给办。”半香说道后便退了出去。
凝思了一会,谢静娅领着半夏去了谢静嫣的院子,她回了谢府,怎么都得去看看她这个姐姐恢复得怎么样。
谢静嫣院子里的人向她通报五小姐来了,谢静嫣气得扔了一个杯子,大叫道:“叫她滚,滚得远远的,本小姐现在不想见那个贱人!”
那丫环得了令,才刚出了谢静嫣屋里的门槛,谢静娅却已经迎了上来。
丫环连忙行礼,小心地说着,“五小姐,您请回吧,三小姐她已经睡下了,待她醒了之后,您再过来探望吧。”
谢静娅瞅了一眼这丫环,倒是个机灵沉稳的。
她一侧身,便跃了过去,那丫环在后面着急地叫着:“五小姐,您不可以进去,不可以……”
半夏伸出手一拦,那丫环就被她给拦了下来。
谢静嫣听到谢静娅回府,还在气头上,这会子又见到她来看她,心里头那股子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谢静娅见着她只能躺在床榻上,右脚上缠满了绷带,对着她轻笑地说道:“三姐姐国色天香,貌美如花,日后京城怕是要多出一位跛美人来呢。”
说道后,谢静娅也像那些个大家闺秀一样,拿起手帕捂着嘴哈哈大笑。
“丫环都死光了吗?还不将这个碍眼的贱人给我拉出去!”谢静嫣气得放声大叫,手用力的锤着床塌。
见着她这幅样子,谢静娅有些不屑地说道:“看来,你还是那幅老样子,根本就沉不住气嘛,想来你跟那男人也是沉不气,所以便有了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谢静娅,你别在我面前得瑟,本小姐现在虽然身败名裂,但是总有一天,我看到你被我踩在脚下求饶的。”谢静嫣恶狠地瞪着她。
“哈哈……”她轻笑几声,很是不解地问她,“你确定那一天,不是你被我踩在脚下求饶?”
谢静嫣这点小心机,根本就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