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打啊,我以为个毛线!”夏辰冲他挥挥拳头,扭头便往回走。
“哈哈,辰弟,别忘了你答应陪我吃晚饭,今日你心情不好就算了,明日我去接你。”
“滚蛋!”夏辰重重甩上门。
花漫楼觉着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这么开心过,吩咐赛雪二人回山庄,脸上还带着浓浓的笑意,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来,自言自语道:“以为个毛线,羊毛线?北方人的说法吗?”
一边吃着晚饭夏辰一边琢磨,那个杨敬诚是与自己两位堂兄串通来害自己的呢?还是受严公子那帮人的指使呢?自己好像没得罪过他吧?不过现在他却已得罪到自己头上——竟然敢找人诬陷自己是贼,还能再恶心点么?
红儿推门进来道:“少爷,大小姐过来了。”
“请她进来吧。”稀客啊!夏辰心中暗道。
夏菁华在秋月的搀扶下进了屋,微微欠身道:“辰儿,没扰到你用饭吧?”
夏辰缓缓站起身,吩咐绿儿她们收拾桌子上茶后,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菁华姐快请坐,我早想去探望姐姐的,只怕打扰姐姐休息。”
夏菁华坐下身:“辰儿这样说,姐姐更过意不去了。自打你回府,姐姐一直都没多加在意,可你竟还冒死救了我的性命。”
夏辰示意绿儿她们退下,带着几分好奇看向夏菁华:“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是姐姐一时发病症……”
夏菁华哼道:“我哪来的病症啊?要不是辰儿你及时相救,我就被那个小贱*人给害死了。”
夏辰干笑了下:“姐姐说的是?”
夏菁华迟疑了一下:“辰儿。姐姐就快嫁人了。你以后得多小心雅蓉,她的心机可深着呢。”
“姐姐是说雅蓉姐?”
夏菁华点点头:“嗯,其实我装作得了痴傻之症,也是她提醒我的。那日她去看我,故意说我若是那一撞撞坏了头,落了什么病根儿,就只能她嫁到严家了。”
“于是你才装成痴癫的么?”夏辰佯作好奇地问。不过她心里却在想这两姐妹说到底都是顾着自己,只不过想嫁的却不是让嫁的,所以才闹出这些个事来。
“唉!”夏菁华叹了口气:“我却不曾想这都是她事先设计好的,那天我想在你这院子坐一会儿,她把你院子的人还有我和她的丫环都支开了去,她说我什么也不必瞒她,只要我开口,她就替我嫁到严家,我信了她。却不想她竟是为了孟护卫的事,怨恨于我。后来她冷不妨地把我推下水池,我慌乱间抓住了她的裙角,把她也扯了下去。你带人赶来拉我们上去时,她还故意把我拌倒,要不是你跳下去。我想我现在已经……”
夏辰想起那日的情形。也觉得夏菁华忽然栽倒在水池里有些蹊跷,原来是夏雅蓉下了脚绊。一个欲置对方于死地,一个死也要拉对方一起,这两姐妹比仇人还仇人啊,夏家人难道有不讲亲情的遗传基因!
“姐姐,你说的孟护卫是什么人呐?”
夏菁华吸了下鼻子:“他啊,原本是咱们夏家的邻居,自小跟着三叔学了些拳脚功夫,并且练习十分刻苦。而他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又体弱多病。于是三叔在临去军营前,安排他做了咱们府里的护院,不想他竟与雅蓉暗生情愫,两人更是做出了见不得的事。”
夏辰道:“听姐姐的意思,他们是两情相悦啊,那雅蓉姐嫁给他不就行了吗?”
夏菁华苦笑道:“辰儿,当我撞见他二人私下幽会之事,也暗暗问过雅蓉,她并不想嫁到孟护卫那种人家,并且她说家里人一定不会赞成,于是她哀求我莫把这事儿说出去,说她会和孟护卫断绝来往。”
夏辰道:“那后来你把这事告诉了大伯母他们吗?”
夏菁华摇头:“不是我,虽然我后道他们没断,但却不是我告发她的,是张妈妈发现的。”
夏辰听了这些,对这件事也基本上弄清楚了,夏雅蓉这边儿是欲断难断,孟护卫那边儿又痴心不死,在告发问题上,夏菁华被误会不讲信用,说到底不过是些风*流韵事。
“姐姐,这些话你一早和祖母讲了么?”
夏菁华摇摇头:“没有,所有人都以为我之前得了失心疯,谁会信我这些话。再说严家已经听说我因为不想嫁而寻死的事了,一早就派了人来传话威胁,我爹娘已经跪下求我,我这为人子女的,还能怎样?”说着她拭了下眼角:“雅蓉想也知道自己错了,一直求祖母和我爹把她嫁过去,这严家这次指明要我。”
夏辰劝道:“姐姐放宽心,我想严家不会亏待姐姐的。至于雅蓉姐,想她只是误会了。”
“我娘也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到了严家至少吃穿不愁。”
夏辰立刻想到了钱氏的嘴脸,不过这也算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
夏菁华淡淡一笑:“不管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我也不想再计较这些个恩怨了。”
“嗯,姐姐能想开就好。”夏辰发现原来夏菁华才是个实在人啊!她也不想想,严家怎么得知她寻死之事的,仆人们就算嘴再不严实,也不敢把这事往外说,就算走漏些消息,严家人会那么碰巧听到?想必是夏雅蓉安排人传去的。
而夏雅蓉到底是为了享受富贵,还是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想了这个主意呢?她明明连怀孕生孩子的事都不懂。
夏菁华又坐了一会儿,对夏辰嘘寒问暖并叮嘱一番才离开。她前脚刚走,夏雅蓉便来了。
明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