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震道:“要是热骨头,直接给它也没事,烧土豆可不行,整个给它会烫伤。”说着又掰了一个:“你看,这外边已不很烫手,里边却还是极热的。狗吃东西急,一口咬下去粘在牙床上,想吐又吐不出,便会烫伤。”
夏辰点点头,莫说是狗,人若不小心些也会烫着舌头,这烧土豆在吃时,必需先掰开散掉里边那股热气。
回到家吃过晚饭,夏辰见韩奇站起身要回自己屋,道:“三舅舅等等,辰儿有几个字不认得。”
“走吧,我看看。”韩奇心想这外甥定又动了什么脑筋,若说哪个词不理解还算正常,说不认字别人信他可不信。
来到后院韩奇停下脚:“辰儿,什么事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夏辰搓搓手,笑嘻嘻地道:“三舅舅,当兵真有那么糟吗?”她天生是个拗脾气,认为凡事无绝对,以至于常常见了棺材不掉泪,撞上南墙也不回头。别人越是说不可能,她越是想试试。
何况整日背诵那些之乎者也,真是太痛苦了,他日若考上进士做了官,整日便要摆出道貌岸然的样子,满口说着仁义道德,每逢碰上比自己官大的还要点头哈腰,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天天不得也给皇帝叩头,只是想想都欲抓狂。
韩奇脸色一沉:“很糟!如今战火连天,凡服兵役者就算不死,也是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我们附近十里八村凡入军服役者,知道信儿的,非残即死。”
夏辰觉得他的说法未免夸张,打仗虽然危险,但总不至于去一个没一个不是,就算很难脱离军营,凭自己脱颖而出那是迟早的。“三舅舅,姚二叔不就是退役回来的么?他不是好好的?”
韩奇苦笑了下,神色有些尴尬:“他刚年过四旬,你以为他为何没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