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绪帝厌恶的看了太子妃一眼,随意的一摆手,姜福立刻点了侍奉的宫女去伺候太子妃,那两名宫女已经在东绪帝身边侍奉了很久了,经过姜福的调。教,自然是十分忠心的。
见状,立刻将太子妃拖着到了偏殿,然后伺候太子妃穿好了衣衫。
如此收拾整齐后,才又将太子妃带了回来。
而此刻的太子妃心里犹如一团乱麻,脑海中走就来来回回过了好几遍,东绪帝究竟为何避开众人的耳目。将自己带到宫里来呢?
难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吗?太子妃想到这些就觉得一阵心惊胆战。方才她谁的并不安稳,在梦中还看到了太子死前的样子,梦到太子来向她索命,心中着实不安。
她其实开始后悔,后悔答应逸轩,做下这等事情。
太子妃本来以为自己是一个很强悍的女人,从前,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腥,都没有像今天这般的于心不安过。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太子的死,的确给她不小的打击!
太子妃紧紧咬着唇,走到殿中,人已然跪了下去,“臣媳给父皇请安。”
东绪帝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直接冷声说道,“秦氏,你可知罪?”
太子妃脸色巨变,不知所措的看着东绪帝,心中却是一片惊涛骇浪,嘴唇都抿的发白了,直接说不出话来,怎么办?真的被发现了?该如何是好呢?
虽然太子妃此刻真的是紧张无比,但是她还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因为一旦承认了,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不单单是自己要死,就连逸轩也不能幸免,所以,太子妃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咬紧牙关,绝对不能承认!
于是太子妃稳了稳心神,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父皇赎罪,臣媳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惹了父皇生气,父皇尽管惩罚臣媳便是。”
东绪帝对于太子妃前后的变化,心中自然有数,即便她嘴上不承认,东绪帝心里也不会有半分的动容。
倒是莫离染凉凉的开口说道,“太子妃真的是好胆识,白天刚刚杀了人,夜晚还可以安然入睡,当真让本世子佩服啊!”
太子妃一听,心中虽然害怕的要死,但脸上却不露出分毫了,俗话说为母则强,她自己死不足惜,但却也不能连累了逸轩。
太子冷冷的横了莫离染一眼,“染世子说话最好有些依据,太子殿下是本宫的夫君,是本宫的天,他的离世只会将本宫陷入尴尬的境地,与本宫好处也无,难道本宫痴傻了吗?杀害自己的夫君?”
太子妃这话原本也是极为在理的,但是想想太子的处境,也有太多不属实的地方。
莫离染的嗓音同样清冷如冰,“太子妃所言并不差,但是本世子却有些事情好心提醒太子妃,太子其实并没有犯下什么弥天大错,昌平公主其实并不是皇上的亲生血脉,所以和太子并不是兄妹,而且太子今天下午才金吾卫向皇上传话,有要事要禀告皇上,你说,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自杀,太子妃能够自圆其说吗?”
太子妃有些错愕的望着莫离染,这些,她是真的不知道啊,不单单是她不知道,逸轩也不晓得,只是这样一来,仿佛太子自杀谢罪的理由,真的就不成立了!
怎么会这样的?这样的缘由,她到哪里去得知啊?
太子妃此刻后悔不已,既后悔当时没有劝阻逸轩,又埋怨为何太子不肯据实相告。
若是将实话说了出来,知道事情没有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逸轩也不会对太子起了杀心,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怎么,太子妃不说话了,还是太子妃不晓得本世子的手段,只要本世子想查的事情,不出三天,一定会有个论断的,届时太子妃不要哭的太难看才好!”莫离染带着几分嘲弄说道。
太子妃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而且开始一点一点的绝望起来,甚至,比太子死之前,更加的绝望。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推脱,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只怕东旭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太子是自杀身亡的吧。
既然不相信,那就势必要找出凶手来,可一旦查出真凶,她的逸轩要怎么办才好呢?
太子妃却一把拦住了皇甫逸轩,低声喝道,“不许去!”
皇甫逸轩摇着头,“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母妃去死!”
太子妃直接将皇甫逸轩搂进自己的怀里,死死的抓着他,不肯放松,“儿啊,母妃为了你,别说是去死了,哪怕你要母妃的心,母妃也心甘情愿的给你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若是在生出枝节来,那母妃岂不是白死了?”
太子妃的语气入秋雨簌簌凉薄,“逸轩,你要知道,想要成大事者,要忍人所不能忍,我们这一刻已经是无路可走了,我死了,可以保全你,可是你却认罪,也不一能保全咱们娘俩,明白吗?”
皇甫逸轩不肯听,只是一味儿的说道,“我反正不能看着母妃为我而死,我真的不忍心啊,母妃,你是我最亲最亲的人啊!”
看着儿子为自己伤心到这个地步,太子妃也觉得心里十分的欣慰,毕竟今日看到皇甫逸轩好不留情的杀了太子,并且还能冷静的布置现场,太子妃心中不是不觉得凉薄的。
可现在看着儿子哭的伤心欲绝,甚至为了自己要去认下罪责,她就明白,她在儿子心里始终是重要的。比太子重要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太子妃并没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