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都想起来了,在深圳那两年感谢你的照顾,若不是你提供的工作环境,我的调香水平也不会进步得这么快。”
“怎么,你都想起来了?”他话里有一丝明显的惊喜。
“嗯。”
“太好了。”他喃喃自语般的,停顿了一下,他又试探性的问,“现在有时间吗?我请你喝下午茶?”
“现在?”
“是啊。”轻快的说完,他忽然又貌似小小的失落了一下,自嘲的说,“哦,我差点忘了,你已经结婚了,看来,是我自讨没趣吧,哈哈。”
“哪有,被这样说——”我一面想着高子谕不在,另一面又想着有件事需要找冯绩宽帮个忙,干脆一咬牙就答应了,“好,你在哪里?”
“我没听错吧,这么爽快?”他说完,又报了一个地址,还问要不要亲自来接我,我谢绝了,开着自己的车去。
来到他所说的那家商务会所,很快在某个私密的包间里跟他见了面。他今天穿得挺休闲,又戴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而清爽帅气,举止间更是绅士派头十足。跟他就像老朋友一样,也没有什么可拘束的,他叫来服务员,按照我的需求点了些了西式的糕饼茶点和喝的……然后就有一句每一句的寒暄起来。
“说起来,实在对不起你——”我捧着一杯茶,轻啜了一口,“那次一回到广州,就发生了后面的很多事,把深圳这边的公司都忘了。”
他笑笑,“没什么。不过,当时看你连续两天没到公司上班,我们所有人都挺着急,我还报了警以为你失踪了,哈……后来你电话终于打通,被你父亲接到,才说你掉进大河里,救起来后一直处于昏迷中。”他轻描淡写的回忆道,“我第一时间来看你,看到那么多关心你爱你的人都在等待你的醒来,尤其是高子谕日夜不分的守在你面前,我来了好几趟,都没好意思进来,只是从旁人打听你的症状……没想到啊,你昏迷了整整三个月,当时大家都挺担心,我还专门咨询了国外的不少专家,说你醒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才稍稍放了心。”
“谢谢啊。”听他描述这些,我倒觉得挺尴尬,一时都不敢直视他了。
他轻哼了一声,又似笑非笑的说,“后来你醒了,我来你家看你,正好碰到你老公。当时你也知道,他把我拉到外面……咳,要我跟你‘保持距离’,说你那时状态很不稳,怕你看到我,会迅速恢复回忆,想到一些不好的事,加重病情,要我‘配合’一下,离你越远越好。他那语气,怎么说呢,像是警告吧,又像是央求……总之,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再联系你。”
原来是这样。原来,高子谕为了防止让我回忆起跳河那惨烈的一幕,背着我遣走了那么多人……他还真是‘用心良苦’。
不想再提起这些暧昧不明的事,我故意转移了话题,跟他聊了不少工作上的事儿。问了他现在深圳那个法国香水工作的发展现状,还有我以前研发的‘极致’卖的如何之类的。等聊得差不多了,我终于酝酿着把那个问题说出来了,“绩宽,我今天来见你,其实还有件事有求于你。”
“哦?什么事?你说吧。”他答得豪爽,“别说求不求的,能做到的,我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