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称呼她有四年没有叫过了,白溪晚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的就叫了出来,不由得苦笑,果然有些东西即使刻意的去忘记也忘记不了,就像生了根一般,早就狠狠的扎了根。
“你表姐不知道你回来吧?”听到阮池中这样问,白溪晚苦笑,他还是这么了解他,甚至还是三句话离不开表姐,不等她开口,阮池中不由商量道,“晚上一起吃饭,我让天浩去接你。”
电话没有挂之前,白溪晚破口出声,“晚上我有事,就不去了,还是改天的吧”。
面对时可以拒绝了,是个好的开始。
白溪晚可以想像到电话那头阮池中一瞬间错愕的神情,“姐夫,我刚回来,有挺多事要安排的,连表姐还没有见,等我安排妥了,再请你和表姐一起吃饭,就这样吧。”
白溪晚坐回椅子上,要挂电话,却对面的声音拦住,“有什么事还要晚上忙?你是不是在跟谁赌气?”
她与阮池中有一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接下一在填报考志愿的时候,没有一丝犹豫,白溪晚填的都是外地的学校,接到通知书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离开了。
一别四年,现在回想起这些,白溪晚仍旧忍不住心里隐隐做痛,她不敢面对表姐,心里会愧疚,哪怕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她不敢面对阮池中,会让她记起她爱上一个人的狼狈。
逃了四年,竟想不到因为家里的安排,转了一围又回到了原地。
整理好情绪,白溪晚深吸一口气,他只不过是自己的姐夫,与表姐订了婚,自己何必怕他的强势,干什么他说了自己就要听?
这样一想,白溪晚的心情也好了,“姐夫,我不是孩子呢?晚上还在回家跟家人吃饭,真的没有时间。”
“你到底在赌什么气?我跟你表姐订婚也不回来,又一个人跑那么远,你有没有想过你表姐的感受?”
“我报考自己喜欢的大学怎么叫赌气了?我上的是军校,姐夫是军人该知道不能随意请假的。表姐会理解我的,这个姐夫就不用担心了,到时我会跟表姐认错的。要没事的话我就挂电话了,那边还等着我上课呢。”白溪晚浑不在意的口气,惹火了阮池中,可他却没有别的办法,直接甩上了电话。
白溪晚吹了一记口哨,这副样子引来同事的侧目,她挑眉的抱着教案出了办公室,竟没有想到事隔多年的第一次通话,她能如此畅快。
白溪晚心情大好,终于可以跟过去说再见了。
刚想通随身的手机就响了,待看到手机上熟悉再不能熟悉的号码,白溪晚竟忘记了,阮池中知道她回来了,就一定会通知表姐的。
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声音却爽快的充满了青春,“表姐吗?”
电话这头,江风正娇笑的靠在软软的沙发里,连连不断的埋怨从她嘴里涌了出来,不理会这是在高档的咖啡厅里,更不在意四下里看过来的瞩目的视线,一双含笑的眸子落在对面男子的身上,涌出无限的柔色来。
“小晚,要不是池中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回来呢,一走就是四年,又让家人瞒着你的联系方式,你是不是胆肥了?这次回来了,你到要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是什么意思?从小到大咱们都在一起,难不成是我哪里把你得罪了,让你这么恨我这个当表姐的,一声不打招呼的就走了?”
“我和池中订婚你也没有来,你别告诉我你没有听到信,我才不相信呢,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江风身子高条,与白溪晚娇小的身材比较起来,到干练了一些,不过她一头的长发撒披着,又是一身性感的衣裙,举指点带着风情,要不是她开口说话露出了秉性,还真能让人觉得她挺有江南女子的味道的。
白溪晚听着那头噼里啪啦的说完后,才适时的开口,“表姐,我错了,可你是世上最好的表姐,不会让我受处分吧?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
一句拍马屁的话,江风的脸瞬间精彩起来,“臭小丫,女大十八变,你的嘴皮子到是变厉害了,抹了蜂蜜吗?要不是你走时不让我去看你,我早就追到你学校去了?看来你这几年过的很开心嘛,有男朋友了吧?晚上带出来,见面再收拾你。”
白溪晚扯动唇角,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来,“表姐,男朋友到是有一个,不过一听说要见你,就直接劈腿了,所以你还要等等才行,等我选个不怕见你的,再带你面前去。”
这话一说,江风笑骂道,“能被我吓走,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先劈腿了,而不是被我打跑。我告诉你,你要想好了怎么感谢我,不然有你受的,好了,先挂了。”
啪的一声,江风合上手机,脸上的笑也深了几分。
对面的男子邪气的勾起一撇的嘴角,和煦如春风的笑容,晃痛了人的眼睛,撑控世间一切的居高者玩弄的笑容,正是江风最喜欢的,在阮池中身上寻不到的。
“快要结婚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约会,你不怕被指水性扬花?”难听嘲弄的话,可从男子嘴里说出来,格外的悦耳。
江风双眸掩饰不住的迷恋,“然,为你下地狱我也愿意。”
“这么喜欢我,要不要跟我私奔?”
“私奔又何方?我敢你敢吗?”江风像一朵妖艳的罂粟,迷乱人的心智。
冷然,冷氏财团总裁。
及少在公共面前露面,没有人知道冷氏财团的总裁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