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欣喜的看着沉欢,“姑娘,您终于来了。”

沉欢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有一种自己是否太矫情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微微点头,“他怎么样了?”

赤焰神色黯淡了一些,“主子最近时好时坏,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神医说是冻伤了心肺。刚回来是没有调养,而是用药顶住,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就等于是抽空自己的剩下的精气一般,大事过去,他自然没有力量支持了,如今很虚弱。”

闻言,沉欢心底一酸,有些心痛的看着庄园,“都已经两个月了,还没缓过来吗?”

“病去如抽丝,没有那么快。”赤焰看着沉欢,小心翼翼的问,“姑娘,要不进去看看?”

沉欢想了想,“他现在是醒的还是睡着?”

“睡着呢。现在一天倒有十个时辰深睡着,剩下的时间也是昏昏沉沉的,就连吃食也只能是磨出来的米粥,人有时候都不认得。”

沉欢沉默片刻,“好吧,我去看看他,但是我不想他知道我来过。”

赤焰怔了怔,可沉欢愿意去就是好事,赶紧点头,“好的。属下保证不说。”

沉欢这才松口气,“你带路吧。”

沉欢将帷帽带上,跟着赤焰走进庄园。四周看不到守卫的人,恐怕都是暗卫在暗处守着吧,这样也好,本来她也不想惊动太多人。

赤焰将沉欢领到一处竹屋前,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主子就在里面,姑娘请。”

沉欢对甘珠说,“你就在外面候着。”

屋里陈设简单,却很干净。

床上,凌凤沉沉的睡着,盖着原色棉布的被子。

沉欢轻轻的走近,俯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凌凤。

他的脸色已经没有刚回来那样黑了,可依旧血色不佳,而且瘦得脸上的轮廓更为明显。

沉欢一阵心痛,不由坐在床边想伸手抚摸他的脸,手却停在半空,许久无法落下。

忽然,凌凤的睫毛动了动,沉欢赶紧站起来,手忽然被抓住,心顿时停跳半拍。

不由叹了口气,醒了就醒了吧,也没有什么好矜持的,要不是他,说不定自己也会面临危险呢。

回头仔细看,却发现凌凤没有醒,顿时松了口气。想挣脱他的手掌,却抓得很紧。

沉欢无奈,只好在床沿边坐下,静静的凝视他。

“欢儿……对不起,欢儿……”

沉欢听得心顿时剧跳。

“我在。”

“不要怕,我拉着你!”凌凤似乎在做梦,他的手用力的握着沉欢的手,可他根本没有力气了,沉欢心底紧紧一揪,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

俯下身子,轻轻的说,“我没事,你放心。”

凌凤似乎听见了,神经也松了许多,感觉他努力的呼吸着,沉欢赶紧轻轻的在他胸口抚摸。

“嫁给我,欢儿,嫁给我好吗?”

沉欢吓了一跳,赶紧直起身子,发现他还是没醒,没好气的笑了,“我们不是有了婚约了吗?有本事你醒过来,行媒礼啊。”

过了许久,凌凤再没有反应。

沉欢难得看到这样虚弱得如同婴儿一般,不由仔细看他,手指在他只有骨头框的脸上滑过。

“凌凤,你这个坏家伙,从认识你开始,你就没干好事。我要怎么罚你呢?你总是欺负我,我也得将你欺负回去,你赶紧给我醒来,不接受我的欺负,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嫁给你?”

“记得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像对待一个痛失父母的小可怜一样看待我,满眼的怜悯,出手相助,可你知道吗,我可是非常鄙视你的,我至少比你大出十来岁。敢鄙视我……可是,我多感谢你,你是我决死逢生刹那得到的第一个温暖。记得你潇洒的身影,回眸暖暖的微笑,那个时候,你的影子就深深的烙在我心里。”

“那之后,我本来以为和你萍水相逢,檫肩而过,你不过是我新人生的匆匆过客,但是,你无时不刻关怀着我,我这一生,所有的成就,都是你给我的。凤……你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唯一动心的男人……”

沉欢轻轻抱住他,将头埋在他怀里,他的呼吸已经平缓,却感觉到他胸口有股热量,心跳得如同心。

“你是能听到的是吗?你最好不要听到,否则我不说了。”沉欢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喃喃的道。

“我是骄傲的,骄傲得不愿意在你面前表示虚弱,骄傲得不愿意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的依赖,骄傲得不屑得到你的帮助,骄傲得不愿意将心扉打开,坦然的接受你。”

“你记得你变成护卫在我身边时,我曾经在心里有一点点想娶你的意思。”沉欢忍不住自己轻轻的笑了。

“因为你真的好帅,好威武,任女人对你都不会不动心的。那时候我想我不需要嫁给权势和富商,我自己就一定会拥有权力和财富,我只需要一个人全心全意的守着我。我不需要在乎他的背景,身份地位,甚至有没有父母,有没有钱。可是,我敏感的觉得你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你是如此不一般,甚至让我高攀不起。那时候你承认你的身份时,我是那么患得患失,那么沮丧和失落。你总是骗我,一个又一个欺骗我的身份,让我对你越来越生气。”

“可是,你真是有本事,我对你的怒火就在你平和的包容和无声的扶持中,慢慢的消

声的扶持中,慢慢的消失了,然后竟然对你没法发火。你真的最坏了。”

“我曾经说过我来自上一辈子,你也许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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