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楚楚听了李千昊的话便是心中一动,眸子里的光芒也是盛了几分,起身行礼说了句:“民女省得了。”
第二日秦浅和魏央是照旧教导庄楚楚,却莫名地觉得庄楚楚好像总是在打量她二人。魏央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面上却是不曾表露出来,仍旧给庄楚楚讲着词牌词曲,闲下来的时候瞟了一眼正在教庄楚楚看人和微笑的秦浅,却也是一脸的神色如常。
二人就这么教了一上午,也都是累了,刚吩咐人去厨房领饭,却见着万洛洛在唯睛的搀扶下袅袅走了进来。
几人相互见了礼,万洛洛便亲昵地挽住了秦浅的胳膊说了句:“姐姐,你这两日都不曾去瞧我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舒服,挨着你才能舒坦些。”
“瞧瞧,”秦浅点了点万洛洛的额头,“这和殿下撒娇那一套也用在我身上了,可见这怀孕的人啊,最是刁钻任性呢。我也想去瞧你呢,只是你也瞧见了,如今我还要教楚楚姑娘礼仪,实在是腾不出空来,殿下又只给了这么几日的时间,我和魏姑娘都是快忙不过来了呢,也是苦了楚楚姑娘。”
万洛洛不屑地撇了撇嘴,往庄楚楚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这两日不见这庄楚楚确实是有了几分改进,不再如两日前一半畏首畏尾,虽是瞧着羞怯赧然,却也是小家子得很。
“楚楚姑娘这几日学得当真是不错,”万洛洛在一旁坐下,颔首说了句,“不知这端茶之礼姐姐可教了?我也来腆着脸受楚楚姑娘一杯茶吧。”
这万洛洛不是当家主母,庄楚楚也不是李千昊纳进来的妾室,要说端茶实在是没有理由,可这万洛洛打着检验成果的旗号,倒也叫庄楚楚不好拒绝。
庄楚楚咬着牙上前,面上却仍旧是含着浅笑,只在心里默默想着,若是有朝一日她得了势,定然是不会轻纵了这万洛洛。
“万夫人,请喝茶。”庄楚楚屈膝欲跪,却突然想起来这万洛洛无名无分的受自己一杯茶也就罢了,何德何能还能受自己一跪,这便是想要起身,这一犹豫反转就是差点踩住了自己的裙摆,整个人都往前摔去。
这庄楚楚一摔下去正对着的就是万洛洛的肚子,万洛洛一个惊慌就往旁边倒,眼见着万洛洛就要摔倒在地,秦浅赶忙上前欲扶,却是一不小心撞到了魏央,连带着魏央都是往地上摔去,眼看着就要摔倒万洛洛身上,魏央却是翻身一滚,伸出的胳膊正好撑住了万洛洛的身子。
万洛洛虽然很瘦,可这一下子砸下来也是差点将魏央砸出眼泪,庄楚楚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也是吓白了脸,生怕因为自己而叫万洛洛流了产。
秦浅赶忙屈身将万洛洛扶了起来,柔声问了句:“洛洛,你可还好?”
万洛洛抚着胸口不住地喘着粗气,半晌才摇了摇头说了句:“我无事,还是谢过魏姑娘了。”
“夫人客气了。”魏央的胳膊被万洛洛砸得是动也不敢动,却还是勉强弯了唇角,庄楚楚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三人,赶忙跪下磕头哭着说了句:“民女该死,民女该死,都是民女的错,吓着了两位夫人和魏姑娘,还请夫人和魏姑娘责罚。”
万洛洛原本还想责骂几句,此刻庄楚楚这般伏低做小倒是叫她不好再说什么,到底是李千昊带回来的人,还特地嘱咐了秦浅教规矩的时候不可以用重话,自己就是心里再不满,面上也还是要做出几分好看的。
“楚楚姑娘多虑了,幸好魏姑娘及时接住了妾身,妾身也没有什么事情,楚楚姑娘便不必自责了,要不叫殿下瞧见了,又该心疼了。”万洛洛虽然说着打趣的话,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庄楚楚拆骨入腹,生吞活剥。
魏央也是转头看了秦浅一眼,却见她神色如常地说了一句:“刚刚多亏了魏姑娘了,若不然的话,这洛洛怕是不好……”
因着这事,万洛洛没刁难得成庄楚楚反倒差点动了胎气,赶忙就着唯睛的手回了自己院子。若是自己今日当真有个什么,说不定这李千昊还会迁怒于庄楚楚,可是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李千昊只会斥责自己为何不听话去了魏央院子里,权衡了一下利弊,万洛洛还是决定对李千昊绝口不提此事。
可是万洛洛不提,不代表别人不提,这事还是传到了李千昊耳朵里,李千昊也就对万洛洛更添了几分不满。
待到庄楚楚和秦浅走后,秋棠便将魏央扶到了西厢房,将自己凑够厨房端的糕点推到了魏央面前说了句:“小姐可用些吧,这一****忙着,说的口干舌燥连饭都少吃了许多,奴婢瞧着小姐都瘦了好些呢。”
魏央点了点头,想要抬手去拿却是轻轻“嘶”了一声。
秋棠赶忙抓了魏央的手,轻轻捋起了她的袖子,瞧见她臂弯处已经是蹭破了好大一块皮,这才拧着眉说了句:“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这若是发炎了可怎么好?”
秋棠一面嘟囔着一面给魏央上了药,“小姐也是,左右那万夫人与您不和,这若是当真摔着了她您又要担干系,做什么要扑上前去。”
魏央并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