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他的肩膀,在他面前站定。
“不知王少爷,要在我这揽月楼干什么?”一言既出,没有了先前的那般阿谀奉承,倒是多了几分威严,看的王天霸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都给我住手!”燕娘见王天霸看呆了眼,半天不回答自己的话,偏头朝台上看去,见王天霸的走狗将云裳紧紧包围了起来,心下一急,失声喊到。
随着燕娘这一声落地,舞台周围迅速又涌上一群黑衣人,看其模样,像是揽月楼的打手,黑衣人将台上的云裳护在身后,两拨人面对面的对峙了起来。
王天霸这才回神,见台上局面突生变化,这燕娘居然在为了个女子跟王家作对?难不成这女子有什么强横的背景不成?探究的眼光落在被人护在身后的那一抹嫣红身上,陷入了沉思。
“表哥!那个打我的人,就是台上的那个女子!”一旁久未发话的黄衣女子,突然开了口,刚才她一直在观察着云裳,发现其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从其他方面看来,都与昨日打她的女子极为相似,这才心里起了疑,一切疑惑又在看到台上那抹红色身影的双眸以后,被随风带走。
那一双眼睛,勾人的桃花眼,从昨天一直深深地刻在脑海里,那股愤怒,那股狠厉,从桃花眼中射出,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后背凉意层层。
幡然醒悟之后,上前抓了王天霸的袖子,一手指着台上的云裳,语气坚决道。管你是谁,有多可怕,竟然敢打王家的人,那就得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黄衣女子眉毛一挑,眼里燃烧起了兴奋的火焰。
“啊?此话当真?”王天霸神情微愣,又追问了一句,“那女子带着面纱,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燕娘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叫一声糟糕,这下被认了出来,那王家人就占了有理的地位,若是事情处理不当闹到官府,恐怕自己就是输得一方了,不无担忧的朝台上望了一眼,咬了咬牙,既然是主子的人,那无论如何都要将之保下。
“我绝不会认错的,她那双眼睛,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认错的。”黄衣女子又深深的望了一眼台上的云裳,笃定道。
见自己表妹如此笃定,王天霸也没什么好说的,再说这女子与那天在街上打了自己的那女子也有些神似,是她的话更好,新帐旧账一起算,重重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转眸睨向一旁的燕娘。
“燕娘,我王天霸给你个面子,你这里的女子打了我的表妹,让她自己把面纱脱下来,让我们瞧瞧,若是不是的话,那就算了,我们自会有重礼赔谢,但若是的话,那我们王家,还得请燕娘给我们一个说法?如何?”
王天霸也算是半个商人,一番话说得,避重就轻,刚开始说的时候,是以个人名义,若是自己认错了,那也是自己一力承担,与王家无关,可到了后面,却是话锋一转,若是自己没有认错,而燕娘阻拦着不让自己等人看那女子真面目,就要给王家一个说法,一下上升到家族问题,这王天霸,还真是够狡猾的,与他那笨拙的外表一点不符。
同样是摸爬滚打在外的人,燕娘岂会没有听出来王天霸话里的小圈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甩了手上一直握着的帕子,斜睨王天霸二人一眼。
“那王少爷今日带这么多人,挡了我们揽月楼的财路,是不是也该给燕娘,哦不,该给我们整个揽月楼一个交代啊?”
王天霸听着燕娘学着自己的语气,跟自己叫上了板,哪里还忍得住,胖手在半空中一压,冷冷到,“既然燕娘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一瞧究竟了,给我动手!”
话音刚落,在台上的双方立马就扭打在一起,场面要多乱有多乱,台下的台上的看客立马拥做一团往门口挤去,生怕伤及无辜,也有不怕事的,站在一旁看着热闹,就比如李菀茗跟杨西念。
杨西念还是如同刚才一般悠闲地品着茶,好似他根本不是身处在这一场纠纷中,而是在一处鸟语花香的地方,李菀茗淡淡瞥了一眼径自喝茶的杨西念,站起身趴在栏杆上观战。
“西念,你想不想看看那个女子的脸啊。”李菀茗一手指指众人身后的云裳,一手撑着下巴问道,她是很想看的,因为老觉得那个女子自己在哪里见过,如果不揭开看看,自己就像是浑身长了虱子一般难受。
“可看,也可不看,”杨西念抬头,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杨西念这么说,其实也有他的道理,若是他回答说是想看,试想一下李菀茗这个大醋坛子会怎样?还不直接一巴掌把他给送到西天取经去。
李菀茗白了一眼身后的杨西念,撑在下巴的手,小拇指在侧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双目灼灼的盯着下面淡然自若的云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王天霸!你不要欺人太甚!”燕娘看着台上打坐一团的两人,东倒西歪的桌椅,怒火在胸腔里澎湃,转头盯着自己跟前的这个罪魁祸首,怒斥出声。
“呵,这一切,不都是燕娘你亲手造成的吗?若是你刚才答应我的提议,又怎会有现在这般情形。”王天霸好笑的看着横眉竖目的燕娘,轻笑一声,摊摊手,下巴冲着台上奴了奴。
燕娘将王天霸如此德行看在眼里,气的浑身发抖,揽月楼转型第一天就碰到这种情况,让自己的主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