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王府的人效率果然不错,一会会的时间就将帐篷什么的收拾完毕,至于元福,也一并带回了怀安王府,他现在可是重要的线人,带回去也好随时了解些情况。
马车上,李菀茗抱着吴王留下来的那件向日葵刺绣的衣服反复翻看着。
“你这么看还能看出来什么花吗?”花丙辰坐在李菀茗对面,看着李菀茗抱着那件衣服翻来覆去的看,忍不住戏谑一句。
李菀茗抬眼看过去白了他一眼,将衣服放在杨西念面前,“西念,你觉得这件衣服上面的图案会不会是寻宝地图啊?”
闻言,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李菀茗手里的衣服上。
“确实不排除这个可能,”杨西念接过那件衣服放在膝盖上,“吴王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留下这件衣服,这件衣服肯定另有玄机。”
“还是回去再看吧,”顾尘峰给众人满上茶水,“现在天气热的很,先去我的府邸吧。”
“哦,对了,尘峰,”李菀茗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将手里捏着的衣服一股脑塞进杨西念的怀里,“前几天我弄了个降暑的饮品,这次去了你府上弄点来给你吃。”
“好,”听到李菀茗要给自己做东西吃,顾尘峰只觉心里某一处开始塌陷,软软绵绵的,脸上冰霜般的线条也开始变得柔和,深褐色的瞳仁化成了一汪春水,随即垂下眼帘,掩去心底的丝丝骇浪。
“又可以吃一次了。”永和双手握在胸前,上次那沙冰甜甜酸酸的感觉还在舌蕾上盘旋。
“要是喜欢吃我可以教你啊,这有什么难得?”李菀茗嘿嘿一笑,单手拍拍胸脯,“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太好了,”永和一副小女生模样跟李菀茗双手紧握,两眼冒着小星星。
马车里三个大男人,还有一个算是半个男人的人,都看着这两个女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酒吗?尘峰,太无聊了。”花丙辰长嘘了口气,伸展了下身子,手肘压在窗户上,看着窗帘被风吹起露出外面不断变换的景色,深紫色的瞳孔变得深沉。
“有,”顾尘峰也算是个爱酒之人,马车上备着酒在正常不过了,半弯下腰在马车后备箱里摸了摸,抓出一坛酒,“上好的竹叶青,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谢了,”花丙辰眯眼接住扔过来的酒坛,拍开封泥,马车里立刻酒香四溢,惬意的深吸了一口,心下大喜,“果真好酒。”仰头灌下一大口,香淳的液体顺着喉头滑下,所流经的地方都是火辣辣的热感。
永和停下与李菀茗的嬉闹,看着一旁灌酒的花丙辰,湛蓝色的眸子里光芒一点一点的黯淡了下去。
手心忽然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移眼看去,见李菀茗用唇语说了句,“不用担心,看我的。”单着眼睛冲着永和眨了眨,旋即清了清嗓子,换上一副痞痞的模样,“喂,花丙辰,你一个人喝独酒是不是太过不厚道了,尘峰跟西念还有元公公都一口没喝呢。”
花丙辰笑笑,笑容却不答眼底,深紫色的瞳仁眼底缠绕着一层淡淡的忧愁,看向顾尘峰,“尘峰的好酒肯定不止这么一坛,快点,尘峰,不许藏私。”
顾尘峰也看出来了,花丙辰是想醉酒,扫了眼满脸促狭的李菀茗,冲着花丙辰摇摇头,“马车上只这么一坛而已。”
花丙辰愣了愣,随即笑到,“这酒我都已经喝过了,怎么能给咱们东越国皇帝喝我喝过的酒呢?是吧。”
“我不嫌。”杨西念非常配合的清浅一笑,笑容里却多了丝跟李菀茗一样的促狭。
“快点快点,”李菀茗从马车后备箱里拿出来几个大碗,放到花丙辰面前,指了指,“满上。”
花丙辰气的眼角嘴角一起抽,看着一脸笑意的李菀茗,又恨又气,拿着酒坛将面前三个大碗满上,倒完之后摇了摇自己手中的酒坛,已经所剩无几,气的差点晕过去,看着自顾自的将酒碗分给众人的李菀茗,恨不得一口上去将之咬死。
“哎,来来来,上好的竹叶青,大家都来尝尝。”李菀茗将酒碗分开,转眼冲着永和挤挤眼睛,吐了吐舌头。
永和满意的笑了笑,坐到花丙辰跟前,小手覆上花丙辰跟女人一样细腻的手背,轻唤了声,“辰哥。”两只泛着水光的大眼看着面前的男子,楚楚可怜的像是只红了眼的小兔。
花丙辰侧了头看着二人交叠的手,视线缓缓上移,落到永和瓷白无暇的脸上,触碰到她眼底的哀伤时,刀削般的薄唇抿紧了紧,“我知道了。”
永和这才脸上露出了微笑,她知道花丙辰为什么想要买醉,恐怕他已经猜到了自己来东越和亲的目的,不觉又忧心了起来,这件事绝对不能让花丙辰参与进来,不然自己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
“这酒果然不错,怀安王府好东西真不少啊。”杨西念抿了一口酒液,不怀好意的看着顾尘峰斜挑了挑眉。
“比不得皇宫。”顾尘峰油盐不进,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继续喝着酒。
元福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对话,一点也不觉得震惊,先前他看过杨西念腰间的玉佩,知道他是皇族中人,如今先皇驾崩,他现在当了皇上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觉得有些惊讶,就这么一个不知道存在不存在的宝藏,居然出动了一个皇帝一个王爷,还有异国公主,真是大手笔。
“快到了吧,西念,坐的我快累死了。”李菀茗半跪在马车里,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姿势,还是累的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