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介摇了摇头:“我可以不帮他,却不能害他。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
白君灼听他这么说,轻叹一声道:“若你还想他能活着,最好叫他早早放弃与殷沐为敌,殷沐那个男人……”
白君灼语气之中略有冷意,殷洵立马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皇兄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可怕,而且你不能直呼其名。”
白君灼翻了个白眼,对殷洵道:“我说的话什么时候错过?等着吧,万一哪一天你我都死在殷沐手上,你可别后悔!你这个兄控狂魔!”
“你最近对皇兄怨念很深啊,”殷洵拉住她不让她继续往前走:“你不可对皇兄存有这样的想法,你必须要敬重他。”
“我敬他大爷!”
申无介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忍不住轻笑道:“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去救人了?”
殷洵冷眼看了申无介一眼,又看了看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问他道:“他们被关在茅房?”
“额,当然不是,只是密室的入口在茅房,而且这里只是长得像茅房,实际上并非是茅房。”申无介说着,进去走到一堆柴草之前,搬开柴草露出一扇铁门。
他拿出钥匙开了门,三人便接连进去了。
走到下头,便看见好几只大铁笼子,九王府的人都被关在这些笼子里。
杏子被关在靠近前头的笼子里,听见有人走下来,都屏息凝视,最后看到白君灼的脸,激动喊道:“小姐,小姐!”
白君灼连忙跑到笼子前面,看见杏子只是瘦了,却没有任何外伤,这才放下心来。对她道:“我马上就救你们出来。”
申无介拿着那把钥匙开了所有笼子,大家都走到一起。沈青和居安也在,看见殷洵便过去行礼道:“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殷洵看着沈青道:“你武艺高强,那些人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让你也落得如此下场?”
沈青回道:“我们所有人都是被迷晕了之后带到这里来的,事后属下反思了一下,估计是他们将mí_yào下在水井之中。 ”
居安也点头道:“我们大意了,才会被带到这边来。幸好王妃离开的早,躲过一劫。”
这时莫鹰也抱着小宝玉过来了,白君灼连忙接过宝玉,她睡得正香,五官又长开了许多,更刚出生之时真是有天壤之别。
莫鹰开口道:“王爷,我们现在就回九王府,给那帮人好看!”
殷洵双手环胸,淡淡回道:“那帮人应该已经走了。”
“走了?”白君灼好奇地看他一眼,还想问他怎么知道的,就将殷洵扫了申无介一眼,白君灼立马明白过来,道:“对哦,刚才有人过去报信,他们应该换地方了。”
杏子问道:“小姐,你知道那帮人是谁吗?为什么要侵占九王府?”
“如果一切都是以谋逆为目的的话,把九王府当做根据地,估计是因为九王府四通八达,离皇宫又近,一旦准备好了,便可起兵攻入皇宫。”白君灼说着,转头问申无介道:“你说是不是?”
话说完,才发现申无介已经不见了。
殷洵揽过她道:“他刚才已经离开了,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我们也走吧。”
白君灼心下有些许难受,都是为了她和殷洵,申无介才要面临背叛生父这样大逆不道的抉择。此时他心中一定很难受吧。
哎,真可怜,一定要让他更水翎羽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才能让自己好受点。
众人回了九王府,果然已经人去楼空。
白君灼劳心劳神累了几天,刚进了房间便带着宝玉睡觉去了。众人接着忙活,打算把九王府恢复原样。
又到晚上,莫鹰看着也没什么地方需要他的,就跑到白君灼房间的顶子上面暗中保护她,随便睡个觉。这春寒料峭的,光躺着有些冷,莫鹰便拿了一壶酒边喝边赏月。
突然间,他听见院墙那边似乎有一些轻微的声响,连忙过去看。
靠近院墙的地方有一颗大榕树,莫鹰站在榕树下看着树上那个人影,冷声道:“谁?”
上头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摔了下来,莫鹰没来得及反应便伸出双手接了她,然后才看清怀中之人的脸,惊道:“黄丽,你怎么在这里?”
黄丽从他怀中跳下来,掐着腰冲他大吼道:“你刚才吓死我了知道吗?我要是被摔死,我做鬼都要缠着你!”
莫鹰皱皱眉头,这也怪他哦?
黄丽边理着衣服便嘀咕道:“书里面都说月黑风高时躲在树上别人就看不见,你怎么能看见我的?”
莫鹰听她这么说,就忍不住笑道:“你老是说我傻,你才是真的傻吧,人家探听消息的时候躲在树上,是因为树上有树叶可以挡着。现在树木光秃秃的,你躲上面自然会被发现了。”
黄丽俏脸一红,嘟着嘴巴道:“反正都怪你。”
莫鹰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救了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理?如果刚才是其他人发现你在这个地方,那绝对不由你说任何话,就会将你杀掉的。”
黄丽惊的颤了一下,怀疑道:“你们咋能这样杀人不眨眼呢?”
“因为王爷和王妃的安危高于一切,若是我们放进了恶人,十条命也不够杀的,知道了吗?”莫鹰极为认真地对她说了,又问道:“对了,你为什么回到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来找……”那个“你”字憋了半天还是被她咽了下去,黄丽移开脸不去看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