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灵也不敢耽搁,立马通知了楚文胥和狄阳,又吩咐手下的人,立马在金瑜城找来了一个大夫。
阿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床上去的,只知道一会儿的功夫,她的房间似乎就站满了不少的人,她的身上盖上了被子,右手也被拿了出来,手腕上覆上了些什么。
耳旁还有不少人在说着话,只是阿喜的意识一时清醒一时模糊,有时候能听得清那些话语,有时候却是完全昏睡的状态。
楚文胥也已经到了阿喜的房间,他坐在房间里的桌子前,手握成拳头放在桌子上,看着还躺在床上似乎看起来很难受的阿喜,眉头皱成了一团,脸色也并不好看。
狄阳和朝灵都是焦急地等在一旁,只看着那大夫在阿喜床前把她把了脉又是看了双眼和舌头。诊断完了之后大夫起了身,朝灵才是敢上前帮阿喜又盖好被子,唤着大夫坐到了桌子前,也不等其他人开口,已经着急地先行问道:“大夫,她怎么样了?”
那大夫已经上了些年纪,两鬓都是发白,但声音还算沉稳。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才是开口道,却也没有直接说,只是发了问:“不知,这位夫人这个情况已经多久了?这几日是不是少饮少食了。”
楚文胥听着那个大夫的话,也知道他是把阿喜错认为自己的夫人,只是如此紧要关头,楚文胥也不想解释,只道:“我们急着赶路这两日行车颠簸,她的确有些吃不进去东西,但之前并未见如此严重,只是昨日看样子也有些无力。”
“是水土不服加上感染伤寒了。”那大夫点了点头应了声,才下了诊断。
只是顿了顿,声音又是大了几分,看着楚文胥声音里也多了几分责备之色,“你也真是的,你自家的夫人,也太不懂得怜惜照顾了。你们这两天应该赶了不少路吧,男子之身本就体壮也就罢了,但她一个女子哪里经得起这么连番颠簸。她本就受了点伤还未全好身体本就劳损,再加着水土不服吃不下东西身体没了支撑,如今又长途跋涉感染风寒,这几样加一起,能不生病能不晕倒吗?”
那大夫或许也是救人心切,以为阿喜是楚文胥的夫人,说话语气也是重了一些。
狄阳听着,护主心思起了些,正想着要开口说话,楚文胥却是抬了抬手拦住了他,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凝起了几分神色,“她,受伤了?”
“你连这都不知道呢?”那大夫摇着脑袋一脸不喜地看着楚文胥,“你自己夫人,怎么连她受伤了都不知道?老朽刚替她探脉的时候,看到她手臂上有些许伤痕,外力所致,时间应该不久,原本是在好转的,只是这段时间估计也没怎么休息,有些反复让伤口也好得慢了点。”
楚文胥听着大夫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起来,也不回话,只是起了身走到了阿喜面前,挽起了她的袖子看了一眼,手臂上果然有着那大夫所说的伤痕,再往上挽上一些,伤痕还有更为严重一些。
所见之处已经有这些了,也不知道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受伤。但他没想到,这丫头身体这般不适,却也不知道跟他们说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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