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杀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我虽然怀疑赤哈,但却不相信是他单独完成的,听到此时暴怒的说出来,我的心也凉了半截。
如果这是事情的真相。也意味着我将会遭受大难,六五卦象的译文为:六五雷声震动,上来下往都有危险,但能知危惧而慎守中道,可以万无一失。
想到还有缓和的余地,轻吐一口气。
“为什么?”赤哈冷笑,“我为什么要和你说?你接近卓玛是受谁指使?”
说到这里,赤哈猛地朝门上一踢,我从屋子里吓了个激灵,赤哈完全是个莽夫的形象,卓玛对我很友好,如今发生的事情卓玛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要把我囚禁在这里,然后杀掉吗?”
“不说就说死!”赤哈很激动。
“说了就能不死吗?”我耸了耸肩膀,和我陈曦玩无赖。终究还是嫩了点。
赤哈缄口不言,气氛一度变得莫测起来,门外响起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与此同时刚才还亮着的黄灯泡刷的一下黑了。。
“诶,竟然关灯走人?”我强打起精神,一阵子懊恼,倒不是因为没回答赤哈的问题,而是在门口赤哈说还有人迷路的时候我没有察觉到危机。
感情他口中的迷路的人并不只是孙小寒一人,从赤哈的话中可以听出来三点。
第一,昨天晚上孙小寒来过,但被赤哈发现了,虽然最后逃走了,但也让赤哈起了疑心。
第二,今天早晨另外一个人来过,依照我的判断,应该是季珊。季珊早晨没发现我可能问了孙小寒,孙小寒没办法再次见赤哈,而我又已经潜入卓玛家里,她需要辅助,才鼓动季珊来。
现在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我完全处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阶段。
无奈的叹气,想要活命任何时候还是要靠自己。手里攥着手机,但一点信号都没有,我干脆坐下保持体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赤哈言语间透露出对卓玛的喜爱,但是卓玛单纯,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昨天提到李蕾也没有恨到骨子里的感觉,倒是库巴,沉默寡言,防备心极强,从昨天我进门开始到出门说过的话加起来总共没有十句,若说赤哈杀了李蕾,卓玛不知情我相信,但是库巴不知情。可信度就不高了。
“这样一想,倒不是必须要死,顶不济等卓玛来的时候弄出动静,引起卓玛的注意,不是为一个好办法。”我喃喃自语。
这房子里风水及其不好,从一进门到院子里就可以发现赤哈家的风格与其他藏族完全不同,但根据李蕾父亲所说,赤哈也是老藏族了,只不过是家里人早逝才靠着库巴和卓玛的父母扶持长大,但是扶持归扶持,总不能帮着装修吧?
我站起来走到窗子旁边,使劲儿敲了一下金属板,听声音是某种合金,十分坚固,价格定然不菲,在手电筒下仔细观察才发金属不是很新,但也不至于陈旧,应该就是近两年安装的。
“嗯。有点意思。”我弯起嘴角,赤哈定然是这些年遇到了什么人,策划了这几年才让李蕾神不知鬼不觉的丧命,只是可惜了车上的另外九个陪葬者。
“无毒不丈夫?”我撇嘴,看来对赤哈的第一印象是错了。
突然,屋子里有轻微的动静,我屏息凝神听着,随着声音走到床铺周围,恩恩的声音,气若游丝,不知道是人是鬼,想着就将刻刀护在身前:“天有道,地有常,鬼怪无常,速速避退!”
咒语毕,可那声音还在,我有种不详的感觉,看来不是鬼,只是如果是人……
心下暗叫不好,赶紧查看床铺周围,可是除了床铺垫子有些不平倒是没什么异样,想罢将床铺垫子掀开。
“嘶!”才刚刚掀开床铺垫子一角就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头,脑子里猛然想起刚才占卜的卦象,六九之卦,要么丧,要么凶,这卦象是很奇怪的,毕竟是封闭的屋子,卦象都是算当时的又不是未来,可我刚才好好的,只是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就没有多想,如今看来,这卦象所占卜的并非是我,鼓起大力气将床垫完全掀开,双手托着立在墙边,随后大步走到躺在床铺箱子跟前,用手电筒打亮:里面的人睁着大眼睛,双目无法聚焦,嘴唇干裂,浑身上下全是淤青的痕迹,脸色暗红发黑,几乎要闷死了,这人正是季珊,她衣服破了好几处应该是逃窜间被拉扯破的。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出来:“珊珊!你醒醒。”
“该死的!”我是彻底怒了,拼尽全力将季珊抱起来,平缓的放在地面上,解开外衣,摸着动脉,还在跳动,只是胸廓起伏不大,心跳呼吸微弱,咬了咬牙,将季珊摆好位置,嘴对嘴换气。
她并没有死,从床铺垫子不平整可以看出,季珊是因为我和卓玛突然到来,被赤哈慌忙之下装进床箱子里面的,但从身体的伤痕来看定是受到了什么虐待,导致整个人都无法动弹,无法挣扎,这屋子里本来就不透气,连我刚进来不久都觉得呼吸困难,更不要说放在完全封闭的空间里了,虽然现在被我抱了出来,但季珊已经失去了呼吸意识,几个渡气之后,季珊才一个倒吸气,恢复了呼吸。
我拍着季珊的脸:“珊珊,你别吓唬我,醒醒啊。”
“恩……”季珊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只是眼神迷茫,带着来不及收起的惊恐,我也不急只是慢慢等着怕她再次受到惊吓。
过了好久,季珊才接着手电筒的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