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墨的话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冲进我的脑子里,眩晕突起,我以手抚额往后退了一步:“袁墨……你……你在说些什么?不认帐我也不会怪你,毕竟我们有仇,我只是希望这次好好商量。我还不能死!”
袁墨嘴角勾着笑,却并不与我说话:“轩辕墨,还不出来吗?是怕走不了?受伤了?啧啧,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
说完袁墨看向我:“怎么?难以接受?是不是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坍塌了?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袁墨笑着:“其实。我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真是谢谢你。一石二鸟,轩辕墨有今天的下场……”
“够了!”猛然。刻刀剧烈的震动起来,紧接着青衣从刻刀中飞了出来,背对着我,身姿伟岸,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想问却问不出口,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衣……”我伸出手抓住青衣的袖子,“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对不起。”青衣愧疚的微微晃动身子,随后陡然一转。大袖遮面一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了焦距,而身子则是落入了结识又冰冷的怀抱。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宾馆,床头站着的张薇,脸上没有过多的情绪。
我扶着脑袋坐起来,脑子里猛然钻进昏迷前发生的事情,想罢握紧刻刀,早前青衣对我说的话一句一句回忆起来,原来他真的欺骗了我。
那一晚……我咽了口唾沫:“青衣。你在吗?能不能解释一下?”
“对不起。”青衣愧疚又无奈,温润清风的声音带着愁苦,“小曦,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我第一次对青衣发怒,火气蹭的涨上来,怎么压都压不住,“我要的不是负责,我当时是迷糊的,青衣,我知道我当时的状况,第二天早晨虽然浑身酸软,蛋的确是阴阳调和救了我一命,我不是不知恩图报,可是到了我如今的修为……”
我说着只觉得心中一痛:“能救我当时情况的应该还有一种方法吧,为什么不试试?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对不起。”刻刀一阵,青衣出现在我面前,眼中带着痛苦,睫毛下垂,低敛的看着我。
我摇头,眼泪顺着脸颊毫无顾忌的留下来:“我要的不是对不起,不是负责人,我只是……没有办法相信这种事情是你做出来的,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告诉我,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青衣不可思议的看向我,“陈曦,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我说过了我会负责的,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说完,他倒是起了怒火一般飕的消失,留下莫名其妙的我:“搞什么啊,青衣!轩辕墨!我说不需要你负责只需要解释你没听明白吗?真是……真是……溪师父,你应该知道当时的情况吧?”
溪师父嘿嘿一笑:“我不知道,我得闭嘴。”
我:“……”
这事情的确是气人,但心里慢慢想着,那晚是青衣好过于是袁墨,而青衣一直以来都没有承认,恐怕也是有他的道理,想起他说要负责任的话,心里一涩:“青衣,不要意气用事,你即使不告诉我为什么,也不要说这样的气话,毕竟你是鬼,我是人,进了阴司也知道人鬼相恋是要遭劫难的,况且,你从灵到了魅也就是因为那一晚的原因吧?”
我说着,越想越通透:“如果是这样我能理解为什么溪师父这么讨厌我了,青衣,从魅再修回来我不知道有么有戏,但此时到此为止,不要再提。”
“哈……哈哈……哈哈哈……”刻刀里传来溪师父抑制不住的笑声。
紧接着就是青衣严肃的叫溪师父名字的声音,溪师父很艰难的憋住笑。
我心里百味杂陈,一时间将杯子捂在脑袋上,不想再说话。
张薇就这么一直静静的站着,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我睡醒才向前一步,伸出惨白的手指着自己:“帮我。”
我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吃完早餐,想了会才点头答应,但是此时冷静下来也就响起了昨晚莫名其妙回到宾馆的事情,对于昨晚事情则么解决还是很好奇的。
心里略沉,淡定的问道:“青衣,溪师父,你们总要告诉我昨晚的事情是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的这事儿要问轩辕了。”溪师父提示说。
不一会青衣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声音如常,甚至听起来底气足了很多:“事出有因,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现在要尽快一统东山和集齐城隍璧,到时候恐怕会有大麻烦。”池尽记亡。
青衣说袁墨不是个拘泥于小节的人,这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认输,似乎下了一步棋就已经看了很多步。
我听罢,眨了眨眼睛:“青衣,你和袁墨到底是什么关系?袁墨,轩辕墨?”
“这个……”青衣沉吟,不一会轻笑,“敢不敢再打个赌。”
我点头:“说吧。”
青衣说出了预料之中的赌约:“达到一万阴魂,并且集齐四方城隍璧到时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好,成交!”我点头,心里下定了决心。
总之按照青衣的意思,袁墨是不会再阻拦我了,四山有了明显的厮杀,这下子顺藤摸瓜,到时候位置多多少少,大大小小都会曝光,所以现在的时间很紧急。
好在,四山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想罢起身看像张薇:“你生前学习的地方还有朋友,能不能带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