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愣的看着被手推进去的墙体,吱呀吱呀的像是和底座摩擦着,低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金属的轨道。已经生了锈。
往里面看去则是一个黑漆漆的屋子,我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里面,里面一个凳子,一个大桌子,凳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裙子的人,我心漏跳了半拍,这女人虽然背对着我,但却能看出和之前的女鬼穿着一模一样,我握紧刻刀,走了过去。绕过椅子拿着手电筒朝女人照去,女人黑发披肩,皮肉褶皱干枯,皮包着骨头,眼窝凹陷,眼珠子向外突着,从眼珠的大小程度可以断定,这女人生前一定是个大眼美女。
顺着她睁大了眼睛视线所的桌子看去,我咽了口唾沫,绕在椅子后面,桌子上是一张地图,地图很大,上面画了十六个地标,刚才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这十六个地标有些像外面小二楼的分布图。另外还有几个小黑点,是小区园子里树木栽种的位置。
我啧啧称奇,竟然在老葛的密室里看到了小区分布图,只是这图有什么用?还有,坐在凳子上的女人是死尸,女人死后老葛为什么不将女人埋葬起来而是放在这里?就算是养鬼也要用棺养魂,放在密室里实在想不透彻。
想着也顾不得什么,走到桌子跟前,用光仔细照着看。这图是用宣纸所画,图中的小二楼图标也只是用毛笔画的圆圈表示,一点现代气息都没有,突然我停住手。在这地图上竟然发现了几道铅笔的印记,相对于宣纸和毛笔来说,铅笔的印记就现代了很多。
铅笔的印记一共分为四道,将十六个房子分开,每个房子跟前几乎都有一棵树,只有老葛家的大树是正对门口的,心里咯噔一下。脑子里清晰的浮现出阴司典籍风水篇记载的门前有大树的风水局,还记得那句歌谣:空心大树在门前,妇人痨病叫皇天。万般吃药都无效,除了之时祸断根。
“妇人痨病叫皇天,万般吃药都无效。”我重复着阴司典籍里的话,“这阴谋还是巧合?还是房子的设计者或者大树的栽种者搞的鬼吗?”
正纳闷,就见一阵邪风将桌子上的地图呼扇呼扇吹开了一角,缺掉的边角下面依旧是黄色的宣纸,掀开地图才发现下面依旧是一张地图,我将小二楼布局图放在一边仔细看着第二张地图,这上面画的东西熟悉的让我心中紧绷,这是重区的布局图,只是看了许久也没发现风水上有什么异常,咽了口唾沫掀开这张宣纸,第三张图跃然入目,上面画的像是山势布局图,有些像前些日子去的北京的野林子,却又不尽相同,仔细捉摸着,最后在一座横亘的小山停住视线,这小山中间向下凹,明明就是过阴口,而过阴口我在天津林子里见过,只是这张图的格局明显大了一些,还是不太像,不禁摇了摇头,气馁的再次掀开,很可惜下面只剩下黑漆漆的木桌子,图只有三张图。
忽然,吱呀一声,被我推进来的墙开始慢慢的沿着轨道往外面延展,这似乎是个自动的机关,到了时间就会自动关闭
我大惊,迅速收起三张图撒腿就跑,不料被绊了跟头栽倒在地,慌乱中连忙爬起来,在刚一起身的瞬间,一双暴突的眼睛出现在我眼前,女人一袭长裙,蹲在地上注视着我。
“骇!”我将手机电筒的光亮照着女人,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身后的墙体闭合,“你……你是谁……”
女人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我,裙子上的血迹异常明显,我不断的退后,最后贴在了墙上:“我……我是葛涛的养女,我知道我养父对不起你,但是……”
“葛涛?”女人听到葛涛的名字停下了,黑黄黑黄的脸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其实不应该称呼她为人,而是女尸,看着尸体干枯程度,至少死了十五年以上。
我刚想继续解释,女尸便怪叫了一声,不断的退后离我远去,同一时间,我眼前一晃,只觉得眩晕十足,连忙闭上眼睛锤了锤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睁眼时,自己竟然站在二楼进密室的墙边,再看白色的墙体上哪里还有黑色的痕迹,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却被手上拿着的三张宣纸地图惊住了,‘鬼打墙’三个字幽幽的钻进脑子!
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鬼打墙!
所谓鬼打墙,就是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不知道要往何处走,所以老在原地转圈。这是人的一种意识朦胧状态。在阴司典籍中这种现象被解释为被鬼圈住,或者鬼传递信息。
只是如果是鬼传递信息,绝对不会有纸质的东西在我手上,现在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想要让我看到这三幅图,所以制造了鬼打墙的现象,在我迷失的时候将三幅图一幅一幅的在我眼前晃,随后塞在我手里,所以醒来之后就遇到了这样的场景。
“不好!”我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地图朝着楼下跑去,跑到门口才发现门是开着的,可刚才我进屋子的时候记得很清楚已经把门关上了。
顺着门口追出去,却不见人影,想必早就跑了,低头看着手上的地图,满腹狐疑,是谁想方设法将地图送到我手上,到底有什么目的,抬起头看着正门口的大树,一阵狐疑。
边想边转身进屋子,抬眼间,二楼玻璃窗站着一个身影,眼睛暴突,黑发披肩,从上到下俯视着我。夹纵厅才。
我惊骇的停住了脚步,定睛去看,却发现玻璃窗处什么都没有,皱了皱眉头,疑惑的走进屋子故意去二楼看了一下,依旧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