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摩挲着信封,又想起了爸爸还在的那段时光,心里又是丝丝的透出几分的凄凉。
沈迎禾盘腿坐在地上,细细的拆开了信封,她迎着房间里微弱的光,把信纸摆到了自己的眼前。
啪嗒……啪嗒…耘…
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了冰冷的地上,沈迎禾还没读完,就已经双唇颤抖着再也看不下去了踝。
泪水模糊了双眼,沈迎禾身体向前一扑,伏在地面上嘤嘤的哭了起来。
许久她起身,擦掉了脸上的泪水,把那张只有几行小字的纸贴到了自己的胸口,“谢谢你,爸爸。”
沈迎禾哭过后,人又跟着振作了起来,像是眼前的困难再也不是困难了。
……
“迎禾?”沈林修从餐桌上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惊讶,“你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怎么好像又瘦了很多。”
沈迎禾褪下脚下的鞋子,走进沈家客厅,久违的冰冷感觉从头顶灌下,让她身上轻轻的颤动了一下。
“二哥,我来找大哥。”沈迎禾只是朝沈林修淡淡一笑,目光就落在了餐桌前,正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财经报的沈临北身上。
沈林修脸上闪过一丝失望,显然在这两人中间他是多余的。
“那正好,公司今天有点事情,我得早走一会。”沈林修匆忙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急匆匆走向门口,顺势拎起了外衣和公文包。
出门前,他转过身来,欲言又止。
最后只是尴尬的憋出了几个字,“迎禾,既然回来就别走了,你不在家里的这几天,还挺冷清的。”
沈迎禾却是无言以对。
“怎么,想通了?”沈临北放下手中的报纸,报纸下一张笑的夸张的脸露在了沈迎禾的面前。
他朝沈迎禾招手,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动作轻浮且带着戏虐。
“你想的太多了。我今天来是想让你看下东西。”
沈临北一挑眉,目光上下打量,然后嘴里轻轻的吹起了一个口哨。
沈迎禾顿时脸色黑了个彻底。
“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除了色就只有色么?”沈迎禾真的对这男人无语,为什么每次见面,自己都像是被盯上的一只肥羊呢!
“不然呢?”
沈迎禾倔强的走到沈临北的面前,从兜里一掏,把父亲留给她的信封拍在了沈临北的面前。
“你先看看这个再说吧!我想你应该认识爸爸的笔记!”沈迎禾说的理直气壮,甚至从来都没有在沈临北的面前这么的嚣张过。
沈临北双目一动,一边冷冷的盯着女人,一边伸手摸过了那个信封。
只是粗略的几眼,沈临北的面色大变,“看来我爸真的喜欢你,居然连这种私密的遗嘱都留下了。”
沈临北不是没想到,他其实有一点伤心,这是父亲对他的不信任吗?
“既然看了,就照遗嘱去做吧。按爸爸的意思,你必须要负责我在大学期间的所有费用,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我想爸爸的话你总应该会听吧。”
沈迎禾嘴角微微勾起,她知道沈临北是一个孝顺的人,所以这场对峙,她是必胜无疑的!
“呵呵。”沈临北看着沈迎禾的表情,反而一脸轻松了下来,他不紧不慢的把遗嘱收好再次推回到了沈迎禾的面前。
“这的确是爸爸的字迹不假,尽管我不知道你们母女用什么办法哄着父亲写下的,但是我有义务提醒你一件事情。”
情况有变?
沈迎禾微微开启双唇,眼珠子到处乱转,“你想说什么?”
“你见过遗嘱没经过公证,就可以生效的吗?”
遗嘱需要公证么?沈迎禾明显是被沈临北的这一句话说楞了。她一个刚上大学的学生,哪里懂什么法律,以为这样就足可以的。
下一秒,沈迎禾大喊一声,“沈临北!你这个大混蛋,你就是故意的。”
沈临北仰头干笑两声,身子向前一探就把沈迎禾拉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急什么急。我没说不帮你啊。”
“真的?”沈迎禾有点纳闷,沈临北这样的魔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难道真的是为了孝顺?
“你搬回来住,你的学费生活费自然我出,这有什么好非议的?”
沈迎禾伸出手臂照男人的肩头重重一拳,接着人也一下子跳下他的大腿,“你想的美!你只要按遗嘱照做就行了,我的自由还是我的!”
沈临北耸耸肩,“随便,反正依照法律,这不是我的义务,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送了!”
沈临北大手一扬,然后看似心情极好的样子,转身又拿起桌上的报纸和牛奶杯,跟进门时一模一样,甚至都不肯多看沈迎禾一眼了。
沈迎禾自己尴尬的站了几秒,然后愤怒的一把扯过遗嘱,转身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沈迎禾愤愤出门,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不用想,绝对都是骂自己的话,沈临北放下手中的东西,饶有兴趣的目送着女人出门。
“这倔丫头想收服还真得动点心思,怎么就这么倔呢!不过,我喜欢。”沈临北嘿嘿一笑,从桌子上拿起了手机,“林修,你在哪里?”
“怎么?大哥,我在去公司的路上,你……跟迎禾那边谈的怎么样?”沈林修迟疑着问出,语气里有小小的尴尬。
“哦,她啊!”沈临北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像那一晚被林修发现的好事,就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找你,也是因为她,你找人到她的学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