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小的音乐播放器。沈临北哼笑了一声,好奇的捡在手里,轻轻的按下了播放键。
“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记得吗
好像那是一个春天我刚发芽
我走该过
没有回头
我记蹂得
我快忘了
……
我猜着你的名字刻在了墙上
我画了你的摸样对着弯月亮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你记得吗
当我们来到今生各自天涯
天涯相望今生面对谁曾想
还能相遇一切就像梦一样……”
沈临北深吸一口气,关掉了音乐。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是他的脑子开始轰轰的嗡鸣着。
沈迎禾笑着的模样,还有她撅着小嘴喊自己大叔……沈临北从来没有忘记,但是压抑太久的尘封记忆,一旦被掀起,就像洪水一般把他完全淹没了。
……
象征性的两下敲门,不过是个提醒,沈临北转头的时候,裴莫行已经进门了。这时间太短,以至于他根本没时间收拾起桌上的这些破烂。
“你头疼不疼,以后真得少喝,我来跟你碰一下冬季的产品上线问题。”
沈临北背过身,巧妙的掩盖了身后,“走,去沙发那边。”
裴莫行没有听沈临北的话,而是走去了他的身边,手这么一探,从沈临北的身后摸起了一个按摩捶,嘴里哼笑了一声。
“你老婆还挺乖巧啊,像个好女人。是我看走眼了。”
沈临北:……
……
昏暗的小巷,本就不算宽的路面塞了一辆黑色的车。来回走路的人都厌弃的往车上瞪着眼睛。
沈临北手里搓着方向盘,目光始终落在那院子里昏黄的光晕上,光晕里有一个人影在来回走动,沈临北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一周来,沈临北每天下班后都会在这里坐几个小时,但是始终没勇气下车,直到胃部开始抽疼才会离开。
沈迎禾一只手拎着大大的垃圾袋向外走,另一只手臂抬起,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
深秋的夜很凉,让她身上的汗顿时被风一吹,像身体敷了冰块一样。
加紧步伐,沈迎禾把垃圾袋往门口的石狮子后边一方,就等着明早的清洁工人来收了。
大功告成,沈迎禾拍着两只手脸上有小小的成就感。
突的眸子一紧,眯起了一条缝。
沈迎禾来敲他车窗的时候,沈临北分明有点慌乱。摇下车窗,沈迎禾歪着头凑了过来,“大哥,你怎么在这?”
“路过。”
沈迎禾直起身,前后朝弯曲如蛇的巷子两端望了望,“哦~路过。”
“既然都路过家门了,就进来坐坐吧!我这次刚进了几盒好茶,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北城,给爷爷带过去的。”
盛情难却,沈临北点点头走下了车。
其实沈迎禾那语气和态度,不过是随口让让而已。
沈临北跟着沈迎禾进门,毫不客气的一屁股直接坐上了沈迎禾的床,其实这也不能怪沈临北没有礼貌,因为这房间实在太小,平时沈迎禾一个人在里边晃荡也还勉强,加上这么一个大块头的沈临北,顿时觉得气压都小了。
只是,床这个地方,好像不能随便坐。
沈迎禾尴尬的一笑没说什么。
“我刚收拾往前边的店,房间里还有点乱,你别介意啊。”沈迎禾转身开始找茶壶,然后提着茶壶出了房间的门。
沈临北左看看又看看,他以前来过,不过没像现在这么温馨,看来沈迎禾是把这个小屋当家了。
房间里昏黄的灯光,有点迷离。
四处散发着他熟悉的味道,不是什么名贵的香气,是洗发水参合着沐浴液,但是他闻起来就是舒服。而且习惯的很。
床头上摆着手机,湿巾,几瓶化妆品,还有……
沈临北伸手,拿起了一个相框,看自己和沈迎禾没心没
肺的笑在一起,那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居然还留着,沈临北都已经忘了。
沈迎禾走进来,看见沈临北手里抓着的相框,她脸色有些不好看。
放下水壶,沈迎禾上前从沈临北的手里扯过相框,“就是房间有些单调,摆出来当个装饰品。”
沈迎禾说着话,随意的把相框往自己的床下一塞,然后回头继续泡她的茶叶。
“这是武夷山的大红袍,我是没什么研究,你帮我尝尝看,能不能入了爷爷的法眼。”
沈临北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突然他身体一晃,杯里的茶水往出溢出了一些,接着沈临北一只手猛的按了自己的胸下,反复的揉搓着。
胃又开始疼了。
沈迎禾蹙眉,有些心疼,但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你晚上还没吃饭吗?”
“恩,最近公司有点忙,刚从公司回来。”
沈迎禾点头,心里却骂了沈临北一句装相,当她天天在这屋子里转,什么都不知道吗?
就算自己不知道,每天那台黑车不知道遭了多少邻居的怨恨,沈迎禾只是就想这么一直耗着不理不睬而已罢了。
“你天天拼命工作,不吃饭怎么行啊!”沈迎禾剜了沈临北一眼,“等着,我给你做口吃的。”
沈迎禾出门,沈临北强压下胃痛。俯身从她的床下又摸出那个相框,好好的摆在了床头。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没多时,沈迎禾两手捧了一个碗。冒着热气,“你别嫌弃,我这里只有这些,但是速度快又软又暖,吃了会舒服一点。”
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