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你们尽然都没死!”
一大群鹤鸟把乔月带回乔府的小院之后,旁边一个带着温和笑容的白眉白须老人静静的站在她旁边。
老人温和的笑容看起来很慈祥,特别是凝望着乔月的时候那种眼睛里闪烁的温柔,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敌意,这种眼神,更像是在看他自己的孩子。
“嗡呜…”
他的喉咙里发出几个模糊不清的语调,迎着乔月看过来的目光,他把左手上拿着的烟杆撇在腰间,左右看了两下,从旁边的花丛里找出一根小木棍在地上写道:“大小姐!”
写完又是那种温和而又恭敬的眼神凝视着乔月,那张饱满的脸笑得像个孩子。
“是你一直在保护我?这一切都是你们在后面操纵吗?关苍子是不是也没死,他人呢?”
乔月此刻的心情很不好,这种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任谁都好不了,若不是面对着哑伯这张温和慈祥又恭敬的笑脸,她肯定一早就大怒了。
哑伯呜呜的摆动着手,无辜的表情着乔月好像是在说她误会了他们。
乔月冷哼一声,误会?这怎么可能是误会。
在南湖的时候关苍子那种要杀自己的决心已经再明白不过,奇门一派的密地被自己一把火烧了之后他们尽然又来装好人,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相信他们的好心。
“请你转告关苍子,我乔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罢了,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规则闯过了万毒窟,希望他能遵守他的诺言,就算我乔月求你们了,放过我,放过乔家好不好,我乔家经不起你们这样的折腾,我乔月也不想干涉你们的任何事情。
你们苦心布下的局,不管需要谁来当这个挡箭牌。请你们不要来找乔家好不好?黑崖山的战争我让你们损失惨重,神照堂的事情我让你们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怀王放弃这一次计划,这些都是我乔月的错。我都已经认下了,你们想要我的命来平息怒火,我乔月已经闯过了万毒窟,我没死,是上天的眷顾。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们以后各走各的路好不好,刘文成就在宁州,只要你们不要再把乔家牵扯进来,我乔月绝对不会再干涉你们的任何事情。”
乔月声色凄凌,特别是回头看见可怜楚楚站在她旁边的柳杏的时候,心里的那种愤怒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哑伯的面色变得焦急起来,红红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乔月,喉咙里呜呜的发着声音,可是却怎么也说不明白。
乔月的这些话本应该是对关苍子说的,充满了指责和愤怒的言辞。来对准这个一直温柔保护她的老人确实有些残忍。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根本就不等哑伯的解释,乔月愤愤的拉着柳杏就进了房间,只留下哑伯失落的站在院子里。
这一行的折腾终于是告了个段落,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南湖之行尽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乔月心里发誓,以后不管是谁,只要再在她耳边说起南湖有多美,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这个人打断了腿丢到南湖里去,危险总是隐藏在美丽的外表之下。
这两天的事情对柳杏来说是很大的折磨。因为乔月,她的爷爷奶奶同时死去,只留下她一个人孤单的活在世上,在刘文成哪里。柳杏不顾一切的要去给她求情的时候,乔月就知道,她现在是柳杏心里唯一的支柱,小女孩儿把她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都还要重要。
轻轻的帮柳杏盖上被子,那种眼睛里的怜惜在看见柳杏现在即便是在睡梦里都还在不断颤抖着身子的时候,乔月的脸渐渐的寒了下来。
太子!太子就可以随便杀人吗?太子就可以不承担做错事情的后果吗?我乔月的恩人你杀不得。我乔府的人你更动不得,没有我乔月的允许,不管你是谁都不行。
她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捏紧了拳头,这种隐藏在骨子里的嫉恶如仇,和极其护短的性格慢慢从乔月心里展现出来,和三年前齐州的小女孩相比,她成熟了很多,开始学会了反击,更开始学会思考,更明白怎么样,用什么样的方式来保护身边的人。
乔月此刻的表现如果被关苍子看见,或者是被哑伯看见,他们肯定都会激动得老泪纵横,因为乔月这样的表现和他们心里那个最伟大的侯爷年轻的时候完全是一模一样。
时间缓缓流逝,精致的阁楼在乔月带着柳杏进去后不久就归于了平静,轻垂的纱帘随风拂动。
哑伯红红的眼睛带着复杂的表情呆立在原地,他不管乔月对他有多大的误会,心里只是执着的要保护侯爷这个唯一的血脉而已。
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邢老又回到了他的家里,只不过心情很不好,回到家里就一头扎进了书房,即便是他的儿子邢正他也不见,只留下了平时习惯了和他说话的童子东明在一边伺候。
邢老一脸凝重的坐在案桌前,不动笔,也不说话,就连边上的茶水都已经换了几遍他也没喝。
东明小心的说道:“老爷,要注意身子,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他说着,扬起还很纤瘦的胳膊:“东明去给你报仇…”
邢老发呆的眼珠转了转,脸上的凝重之色并没有被东明这个滑稽的动作逗笑,下意识的把茶水放在嘴边抿一口,他说道:“东明,你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
东明一脸的错愕,不明白邢老什么意思,他往前靠上一步:“老爷是见到了神仙吗?神仙长什么样子?在哪里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