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孩子脱口而出的诗句,乔月吓得身子一颤,差一点都掉进了溪水里,她急忙捂住胸口挂着的黑石头,声音颤抖的问道:“这诗…这诗,是谁教你的?”
是啊!这首诗要是别人听来。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乔月知道,这首诗是一个名叫李白的著名诗人所作,可是这个世界的历史上并没有李白这个著名的诗人出现。这一下,乔月的胸口不断的起伏了起来,这不得不让乔月震惊。
村长又狠狠的在这个孩子头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快回答小大小姐,这诗是谁教的!”
孩子委屈的看了村长一眼。稚嫩的声音说道:“雷叔,这不是你教的吗,村里的人都知道,你说你当年看见侯爷看着天上的月亮的时候念的诗…”
雷鹏老脸一僵,有些尴尬,正要说话的时候,乔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侯爷!你们说的侯爷是谁?”
是啊!黑石头里知识被乔月视为是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知道的秘密,这个时候被人脱口而出,不得不让乔月害怕。
雷鹏回答:“威武侯冯春啊!就是大小姐的爹呀!”
“我爹?”
乔月失声,脑子猛的一阵痛了起来。柴糜是我爹,乔云天是我爹,现在又来一个威武侯冯春是我爹,到底谁才是我爹啊?
乔月狠狠的敲打着脑子,为什么想不起来,为什么什么都想不起来,爹,谁是我爹,娘呢?谁又是我娘!
看着这些热情又忙碌的人,乔月忽然觉得好陌生。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一阵害怕。
是谁在骗我,大哥吗?他叫乔山,我叫乔月。我爹叫乔云天,这不像是谎言啊!冯春姓冯,呵呵,骗子,他们肯定是骗子!
乔月的手紧紧的拉着柳杏,全身的毛孔都在发寒。余光里看了一眼身后默不作声的姜鸿,她心里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柳杏这个妹妹也跟着她受到了牵连。
奇门一派果然还是不肯放过自己,这是障眼法吗?他们这是想把自己彻底变成他们的人?好高明的手段,直接改变我潜意识里的记忆吗?
乔月好像在黑石头里面看见过这种高明的幻术,就好像是一个长的很丑的女孩儿,每个人都不断在她耳边说她是天下间最漂亮的,长此以往,她自己就会相信这是真的了。
她的脑子里不断的分析着这所有的一切,山谷口的玉米,溪边明显和外面不一样的水稻,还有小孩子的诗句,这些都是黑石头里才有的东西!
黑石头?他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黑石头里面才有的这么多东西?
顺着这个想法,如果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又变得合理了起来,如果冯春真的是我爹,这个黑石头就是她送给我的东西,那么他知道里面所有的知识,就顺理成章了!
不一样的线索,得到不一样的结果,乔山的话得出的是乔云天是我爹,这个村子的一切,都在说明我爹是冯春。
到底谁在骗自己!
骗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什么样意义,有什么目的?
豁然,乔月的眸子变得清明了起来,既然一时之间不能分辨到底谁真谁假,那么就只能靠自己留心观察了。
不问姜鸿,也不问这些年长的男子,也许他们都是这场戏的扮演者,目标就只能盯着这些年幼的孩子妇人身上,或许只有在他们身上才能发现一些破绽。
乔月尽量的平复着心里的震惊,跟在雷鹏的身后朝村子里有一步没一步的走去,这时候她已经忘记了姜鸿说过要来找那个替她治病的神医故人了。
村子的欢迎仪式很隆重,大大的篝火升起,架在上面的肥羊和肥猪很快就被烤得焦黄起来,吱吱的油滴落,浓浓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不过些都一点都转移不了乔月现在沉重的思绪。
小孩子之间总是最容易熟络的,很快,刚才还害怕的柳杏就已经和这里的小孩子玩到了一起。
乔月孤零零的坐在一个火堆旁,四周都是和雷鹏年纪差不多的男子闪烁着炙热和崇敬的目光看着她,场面有些另类,乔月端坐在中间不好说话。
也许是雷鹏发现了这样很不礼貌,村子里的酒拿出来的时候,雷鹏就拉着姜鸿到旁边喝酒去了,穿着朴实的村妇这才朝乔月这边聚了过来。
豪爽的村妇也有些军营汉子的性格,走过来就朝乔月这边递过来一个酒坛子,手递到一半的时候也许才想到这样或许不够礼貌,立刻换成了双手,动作很拘谨,小心的说道:“大小姐,喝酒,山里夜冷,暖暖身子…”
乔月微微一笑,尽量表现得很亲和,接过妇人递过来的酒坛子,只是微微沾湿了一下嘴唇,心有警惕,她可不敢喝这些人的酒。
不管是做样子,还是敷衍,总之在这些妇人眼里乔月是喝了她们的酒,所有围在乔月旁边的妇人顿时就高兴了起来。
一个粗腿肥脸的妇人狠狠的往嘴里灌了一口酒,随后从腰间拔出来一把亮晃晃闪着寒光的匕首在中间烤熟的羊身上削了一块大大的肉给乔月递过来:“大小姐吃肉!”
乔月把目光留意在她的那把匕首上面,这种匕首的样子很特别又是黑石头里面才有的样式,乔月可以肯定,这匕首绝对比外面的要好很多。
接过这个妇人递过来的肉,她随口问道:“大娘,刀很不错,是村里自己打造的吗?”
这个妇人嗯了一声,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