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云县里置田经商,别以为别人不知道,现在慈云县里有一半的产业都是你裘家的,大肆鼓吹鬼神之说,迷惑百姓,蛊惑朝廷官员。大肆捞取好处,据慈云县令来报,就在今年二月,你又新添了第十房妾室吧。
你如此大蛀之虫。请问忠在哪里?义在何处…”
“你…”裘万骅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再让杜闵说下去,自己的一点点隐私都要被他翻了个底朝天,手里的重戟握在手里,早就已经恼羞成怒。眼看着就要拍死这个恶毒的杜闵。
“哈哈…”
杜闵再一次鄙视的笑了起来,对于裘万骅的暴怒,他尽然一点都不害怕。
是的,很多事情,不怕人做,就怕人说,和冯春当年的手下比起来,裘万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不忠不义之徒。
杜闵此举,可谓是其心可诛。他今日的话要是传扬了出去,当年冯春的那些手下,就像藏药村的那些士兵一样,大家都在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数着日子,遵守着承诺,等着冯春的召唤,而他,却好吃好喝的在外面逍遥,不仅如此,都娶了第十房妾室了。这会儿就死了一个儿子而已,尽然还要来要死要活的来杀乔月。
可想而知,过了今天,即便刘武德不杀他。估计裘万骅也会死于非命,不仅他会死,就连整个裘家都会死得很惨。
裘万骅冷汗之冒,这些事情他哪里又想不明白,他手里的重戟高高举起,转眼之间向杜闵狠狠劈打过来。
可惜。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队戴着寒铁面具的黑衣人,只是往这里一站,顿时就阴风恻恻,杀气逼人。
刘武德能坐稳江山,刘家的江山传承了数百年,又岂能没有底蕴,因此,这一队黑衣人一出现,裘万骅手里的重戟很明显就再也对杜闵够不成威胁。
他异常震惊的说道:“黑密卫,真的有黑密卫?”
杜闵风轻云淡,挥了挥手,这二十个黑衣人顿时就警戒在了他身前,说道:“黑密卫一直都存在,何来真有假有一说?”
裘万骅道:“那为何二十年前没有看见他们,又为何皇上一直没有对冯春动手?”
是的,他这个时候直呼的是冯春的名字,并没有像杜闵一样称冯春为威武侯。
杜闵笑道:“对于一个不忠不义的人,你觉得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杜某劝你,赶紧离去吧,说不定还能赶回去给你的十个小妾收尸,不然,你就只有成为这雪河城外三道山的烂泥了!”
“你们…”裘万骅又一次大惊,急呼,“祸不及家人,你们的人敢进慈云县?难倒不知道那是侯爷的地盘吗?”
“哈哈…”杜闵嘲讽,“现在知道叫侯爷了?晚了!你既然连他的亲身骨肉都要杀,应该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不等杜闵的话说完,裘万骅转身,风一样的爬上一匹健马之上,带着他的队伍,急忙就朝京城的方向赶去。
只是,和来的时候不一样,他早已经焦急的满头大汗了,心里暗道:“二弟亲自推算了三百多次,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每次推算的结果都是侯爷不会在乎这个乔月的呀,我来杀她,侯爷应该高兴才是,不会的,不会的…”
当然,裘万骅还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这一路颇费周章的造势,要用乔月为诱饵,激起刘武德和冯春的矛盾,目的并没有达到。
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刘武德眼里,乔月和冯春的存在,是对他追求长生路上的指引,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是比这个更有诱惑的事情。
因此,刘武德在冯春哪里求不到的东西,他希望在乔月这里得到,因为,因为邢用给他说过,乔月会神仙的手段。
因此,关苍子的算计出错了,大错特错,无论他怎么造势,刘武德都不会因此而迁怒乔月,迁怒冯春。
九星走了,裘万骅也带着他的队伍走了。
现在,山下的队伍里,只有刘武德的禁军和雪河城的衙役,当然,隐藏在暗处的,还有轩王刘章的人。
当然,这都已经不重要,因为他们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要杀乔月而来,相反,他们是为了保护乔月而来。
杜闵巧舌如剑,果然不愧是一国之相,几句没有硝烟的战争之下,两大高手已经夹着尾巴逃走了,杜闵完胜!
戴德很执着,手里的黑玉握得很紧,因为这样,才能给他更多的勇气。
柳杏已经顺着山道朝乔月那里走去了,现在对着视野里黑压压的士兵,只有他,一个人,一把刀!
落虹山,戴家孤鸿!
落鸿无家!
只有他一个人!
当年的故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但是黑玉代表了一切,既然乔月能带着黑玉出现,那就说明了一切。
戴家,从来都是认玉不认人。
所以,他要挡住不断从大山里冒出来的军队,视野里,数不清楚有多少人,不过他没有丝毫胆怯,迎着风,握着刀,他站在那里。
事情并没有像他想象的这样发展,没有士兵放箭,更没有人强攻上来。
只有,只有黑压压的人群让开一条宽阔的道路,路上缓缓的赶出来一辆奢华的马车。
是的,很奢华,蓬顶上的那颗夜明珠即便是在白天也依旧很刺眼!
那是一辆九匹健马拖着的马车,珠帘如林,那是一辆满是贵气的马车,黄幔披身,那更是一辆至高无上的马车,蓬顶之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