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端上他那份咖啡离开没多久,连俢肆就搅动着手里的勺子,开门见山的问司空青御,“蟒叔,您和跹跹……难道认识?”
他话里有话,司空青御不可能听不出来。
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他如实说,“今天之前并不认识。”
“不认识您干嘛绑她?”
故意大动作的把勺子掷到咖啡碟里,连俢肆端起咖啡漫不经心的抿了起来。
知道他憋着气,是碍于昔日的交情才没发作,司空青御决定不再绕弯子。
和他一样端起咖啡抿了几口,润了润嗓子,他一改正色。
“阿肆,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听完可能会感到震惊,但是再震惊,也请你务必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下一次,我可能就不会对跹跹心慈手软了。”
抿去唇上残留的咖啡液,连俢肆疑惑的抬眸,朝司空青御看过去。
“什么叫不会对跹跹心软?”
显然,他从司空青御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
“您的意思是您抓她的目的是想要她的命?”
眸色悠然转黯,连俢肆不是很肯定的问。
“没错。”
司空青御并不藏着掖着,坦白的点头。
寒光毕现的眸光挑衅的与他隔空对峙,连俢肆抱着手臂移向身后的沙发。
“您、敢、动、她、一、下、试、试!”
他嘴角噙着抹深谙不明的话,一字一顿的向司空青御言明立场。
“你在威胁我?”
司空青御可不是被吓大的,全然没当回事的扯唇冷笑。
“算是吧。”
薄眸危险的眯起,连俢肆耸肩一笑道。
“敢威胁我,你小子真是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点手指向他,司空青御并未动怒,和他一样,嘴角弯起了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眼下的局面,用一句武侠话概括最为恰当——高手过招,拼的是内功。
“跹跹是我的命,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谁要是想动她,必须先过我这一关。就是蟒叔您,也不例外。”
紧了紧抱在胳膊上的手,连俢肆直言相告。
司空青御嗤声一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害她那么难过。”
连俢肆不解的皱眉,“什么意思?”
“她哭了一个晚上!”
司空青略显御愤懑的语气。
事实上,话一出口,别说对面那双眼睛看他的眼神有点怪,司空青御自己都不能理解自己。
搞得跟他真是跹跹的父亲一样,还为她出上头了。
他兀自在心里感叹,看来真是入戏太深,都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
忍住胸口那抽丝剥茧般的痛,连俢肆面露不耐嗤笑一声,“这是我的家事,不便向您透露。”
司空青御话锋陡转,“那好,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连俢肆没做声,犹豫着要不要答应他。
坦白的讲,他觉得他是来找跹跹的,没必要回答司空青御的问题。
但,跹跹在他手上,他又不得不委曲求全。
他不说话,司空青御权当他是默许了。
“许博年死了,是你借跹跹之手杀的?”
随着他的问题问出来,连俢肆的面部表情瞬间僵住。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他是从何得知?
不及他发问,司空青御就看穿他心事般挑唇一笑,“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是。”
犹豫了分秒,连俢肆果断承认。
对于做过的事,他向来素来不喜欢藏着掖着。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司空青御问这个做什么。
“可是这跟您有什么关系?”
司空青御冷不丁的又是一声讳莫如深的笑,“怎么可能没关系,许博年可是我当年的头号情敌。”
“嗯?”
连俢肆再次惊呆。
司空青御随之告诉他原因,“二十多年前,我们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顺着他的话,连俢肆大胆揣测,“那个女人不会是……”
司空青御微笑着点头,“没错,就是你的岳母,苍耳。”
怀疑得到验证,连俢肆整个人都懵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司空青御。
“先不要那么吃惊,吃惊的还在后面。”
好笑的睨了他一眼,紧接着,司空青御告诉了他一个更大的秘密。
在这之前,这个秘密只有他以及他的心腹阿豪知道。
换言之,他是第三个知道的人,也有可能是这世上最后的一个。
只听他说,“不妨告诉你,你岳母她并没有死,她……现在是我太太。”
“什么?”
无法置信的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连俢肆眼下的表情只能用惊悚二字来形容。
相对而言,司空青御就显得淡定多了。
招手示意连俢肆坐下,他笑着劝他,“不要那么激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慢动作的坐回去,连俢肆迫切的想搞清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恕我直言,我岳母她……她不是在生跹跹的时候难产过世的吗?”
司空青御摆手道,“那是我放的烟雾弹。”
“嗯?”
连俢肆再是一愣。
一个姿势坐久了有点不舒服,司空青御交换了一下叠在一起的腿。
既然敢把阿肆约出来,他就没打算瞒他。
有些事,必须和他达成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