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危险地半眯着双眸,阴测测地睥睨着他,“你放不放?”
被她阴冷的目光盯得心里微微发悚,但他莫名就吃定了她不会对他咋样,有恃无恐地说:“你不给我处理伤口我死都不放!”
博嫣然好无力啊!
这耍赖皮的男人可真是太讨厌了!
“殷暮夕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她气急大骂,弯下腰使劲儿去扯他的手。
可她越扯他就抱得越紧,同时还一脸天真无邪地问:“骨气是什么?能吃吗?好吃吗?”
博嫣然说不出话了。
感觉就像拳头打在棉花上,跟他置气,只会把自己气出内伤。
看出她拿自己没辙,殷暮夕乘胜追击,抱着她的腿摇啊摇,“好然然,帮我抹点药吧,真的好疼啊!”
她被他摇得差点站不稳。
好然然……
博嫣然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偏生又忍不住红了脸……
“殷暮夕你真恶心!”她狠狠剜他一眼,羞恼大骂。
然而殷暮夕却毫不在意。
恶心吗?
管他呢!
只要能磨得她妥协就算他赢了不是么?
“然然——”
“趴好!!”
他欲继续撒娇,她终于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切齿喝道。
算了算了,给他清理吧,救死扶伤本就是她的使命,不能因为私人恩怨就见死不救。
再说了,他这么难缠,给他处理好了自己才能早点回家。
见她妥协,殷暮夕开心了,
连忙松开她的腿,脱掉衬衣,然后听话地趴在牀上。
殷暮夕身材很好,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而且背部线条看起来……
特别性感!
即便此刻他的背上有好几条鞭痕,但丝毫无损他的魅力。
更甚至,这几条鞭痕给他增加了男子气概,一扫刚才的吊儿郎当和无赖。
看着他背上那几条张牙舞爪的鞭痕,博嫣然微微蹙眉。
皮开肉绽不至于,但一条条鞭痕却显而易见,且已经开始红肿。
难怪他叫疼,都这样了肯定疼啊。
打开医药箱,拿出药水和药棉,小心翼翼地给他清洗。
“啊啊……疼疼疼……”
浸了药水的药棉刚触上他的伤痕,他就跟杀猪般惨叫起来。
殷暮夕双手死死揪着身下的牀单,整个背部绷得死紧。
“你叫什么啊!我根本没用力!”她被他叫得心慌,皱着眉没好气地轻斥。
他喊得这么凄惨,她都不敢下手了好伐。
他更没好气,歪着脸气愤地看着她,冲她嚷着叫着,“鞭子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疼……啊,轻点轻点……啊……”
博嫣然微恼,手下开始用力。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她帮他,他却认为理所当然,还一再压榨她的善良……
哼!他就不配她对他好!
然后,博嫣然强迫自己把听力暂时关闭,对他的惨叫不予理会。
十几分钟的过程,殷暮夕疼得冷汗直冒,待清洗完伤痕,他浑身的力气都被疼痛带走,趴在牀上一动也动不了了。
博嫣然拿出一罐药膏,开始上药。
用手指蘸着药膏,在那些红肿的伤痕上轻轻涂抹……
当她的指尖触上他背部的那一瞬,男人的心,倏地狠狠一颤。
感觉心灵深处有什么被拨动了……
药膏凉凉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镇痛的效果,刚涂上他就觉得背上那火辣辣的疼痛瞬间缓解了大半。
而当疼痛减少之后,他的注意力就不由自主地转移到了她的指上……
随着她手指的慢慢移动,一股酥痒完全取代了之前的痛楚……
要死了!殷暮夕你是怎么了?
人家很正经的在帮你上药,你脑子里别想那些限制级的行吗?
殷暮夕暗暗咬着牙根,在心里狠狠唾骂自己。
可刚刚骂完,他立马又开始想入非非……
怎么办?他完全忍不住啊!!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
他的p股上也挨了一鞭。
博嫣然之前清洗的时候没注意,这会儿从上到下涂药,才发现一条鞭痕藏在他的裤腰之下……
出于医生的本能,她想也没想就对他命令,“长裤(月兑)掉!”
“啊?”殷暮夕歪头看她,一脸错愕。
这这这……不好吧……
“啊什么啊?快点!”她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耐烦地催促道。
磨磨蹭蹭的都快十二点了,她要回家啊!
殷暮夕狠狠咽了口唾沫,想,既然她一个女人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没道理扭扭捏捏对吧?
既然她强烈要求他(月兑)裤子,那他……
只能照办了。
殷暮夕龇牙裂齿地忍着痛,艰难地将长裤(月兑)去,然后再趴回牀上。
博嫣然是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他的要求有何不妥。
因为她是一个医生,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情况紧急的时候比他这个更那啥的她都见过。
所以此刻的他于她而言,只是一个伤者,而非“男人”。
见他趴了回去,她用食指抠了一小团药膏,然后将他的底裤往下拉了拉,露出伤痕……
药膏抹上伤痕,凉凉的,指尖触上肌肤,痒(痒)的……
殷暮夕整个人绷得死紧。
如果说他刚才还能堪堪忍住,那么这会儿……
他就真的忍不了了!
一股热血猛地涌向某处,某物瞬间起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