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妃看永和郡王妃没兴趣搭理自己,神色也淡了下来。
刚才之所以主动找永和郡王妃交谈,是因为宁王妃和晋王妃交谈亲密,齐王妃觉得有些孤单,便想找永和郡王妃说话,但可惜,人家不冷不热的很。看的齐王妃也气了,暗道神气什么啊,不过是个郡王妃,以为自己好了不起吗?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永和郡王的势力跟自己丈夫的势力,完全没法比。
想到这儿,齐王妃又看了眼正谈的高兴的宁王妃和晋王妃,眼神微沉了沉,暗道晋王这么早就站队。也不怕大皇子没登位,到时给自己家带来灭门之祸!
楚清妍看着众贵妇的表情,虽然大家都是修炼成精的,无论心里对谁高兴还是不高兴,都是摆着笑脸,但到底还是年轻夫人,还没修炼到家,所以不少人的眼神还是透露了她们的想法,那些或高兴或冰冷或不屑的眼神,看的楚清妍不免好笑。暗道幸好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不需要跟人打这些交道,要不然真要累死——不过就她的性格来说,到时估计会借着原身外传的骄纵名声,继续过随心所欲的生活,不会这样折腾自己吧。
说起来,还真是凡事都有利有弊,原身骄纵的性格虽然不好,但也给了楚清妍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反正她以后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别人只会觉得她本来性格就这样,不稀奇,要穿的是个性格古板的姑娘,那还真要累死了呢。所以原身的性格,她倒不用完全放弃,只要注意不做原身会做的嚣张跋扈的事就行了。
宴后,楚清妩虽跟路侧妃交谈较欢,但想起楚清妍,仍是一肚子气。回到安王府,还没好好消消气,就看到个让她相当不爽的人——大伯哥的宠妃王侧妃的妹妹,她上一世斗的最厉害的对手之一,王五娘。
王五娘最近听到了风声,说是当初她跟她姐姐设计的事,是被楚清妩母女毁掉的——自是楚清妍放出的风声,这也不难,脱离楚府来到晋王府后,楚大夫人没法压制楚清妍跟人谈这事,于是有人问起当日自己爬床的事,她自然就实话实说了。
在楚府时还要顾着楚大夫人和楚清妩找自己的麻烦,所以不敢说出真相,只能随楚大老爷和稀泥,说是冬梅弄的,现在出了楚府,没人能管到她了,她自然不会再帮楚大夫人母女掩饰,毕竟凭什么为凶手掩护啊。
而晋王府与安王府来往较密切,自是很快让王侧妃知道了,之后王五娘自然也知道了,所以这会儿来安王府,就是来找楚清妩麻烦的。
这会儿楚清妩从外面回来,她就挡在路上,鄙视地道:“怎么样,郡王妃娘娘,去晋王府,没跟楚庶妃吵起来吗?当初你们母女坑了楚庶妃,毁了她的名节,让她只能进王府为妾,现在还敢过去参加赏花宴,我还真是挺佩服你呢,脸皮真厚。”
她自然不能指责楚清妩破坏了她的计划,毕竟那种事哪好公开说呢,所以只能从这方面说。
楚清妩听她这样说,不由心中“咯噔”一响,暗道这事外人怎么知道了?肯定是楚清妍那贱人说的吧!明明父亲帮忙掩饰了的,她竟然说出来,真贱啊!——自己坏事做了一桩接一桩,别人说一下,就骂别人是贱人,那做了这些事的她,该用怎样更恶毒的词来形容呢?楚清妩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其实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只想着,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和母亲这样陷害个庶女,可要令自己名声受损了,于是便准备抵死不承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事是楚清妍自己不好,惹的下人仇恨她,设计害她的,跟我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还想狡辩,有意思吗?再说了,其实就是当日知道真相的人不说,别人也猜得到,肯定是你母女下的手,毕竟那个丫环可是你母亲的心腹,要说不是拉出来做替罪羊的,傻子都不会信的。”王五娘冷笑着道,却是没说是楚清妍说的,她知道,如果她说是楚清妍说的,这女人只怕就会说什么那是楚清妍的片面之词了,她懒得跟她扯皮,所以便这样说。
楚清妩前两世就是一直跟她斗的,这一世,本以为她嫁了东安郡王,不会跟这女人有什么交集了,没想到还能跟这女人对上,再加上从晋王府回来心情也不好,这时便不由满肚子火,看对方猜到了真相,再狡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当下也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而是转而冷冷地戳对方痛处道:“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都十五六岁了还不嫁人,还想待价而沽,我倒看看你能找到什么好的。”
王五娘听了不免脸上一白。
这是她的心头痛。
本来去年要勾搭上了赵沐,嫁人的事便解决了,但没勾搭上,之后又没第二次机会弄这事,于是一直蹉跎至今,好在她没想过嫁给人做正妻,不用担心花信年华没订亲,到时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都订过亲了,再订就是别人挑剩的了,但便是做妾,也是年龄越年轻越好啊,等年纪大了,进府得不了几年宠,又被年轻的新人替代了,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这会儿王五娘一听楚清妩戳到了自己的痛脚,自然脸上一白,恨恨地离开了,想跟她姐姐王侧妃商量,该怎么报复楚清妩。
她还没想怎么报复楚清妩呢,楚清妩由于前两世的记忆,还想找她麻烦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