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世时她要么在乡下田间跟着娘四处奔波,要么在深宅大院里呆着,学习女红,根本就机会出门,更别提骑马了!唯一一次摸到马,还险些被马蹄子撂倒,吓得她从此见到马就绕道走。
让她骑马都已经是不可能了,还赛马?这不是天方夜谭么!
“到时候可以不参加赛马吧?”玉珺试探着,司马瑞珍道:“不去倒也是可以。只是刚刚和你说话的刘如梅就是马术高手,还有林南蔷,她自小在林将军身边长大,听说马术精湛。你和这两人都有过节,我只怕到时候即便你不下场,她们也会使尽法子逼你出赛。”
“那我就不去,她们能奈我何啊?”玉珺咬着下唇,想着到时候若是不成,她就抱紧郑世宁这课大树寸步不离。郑世宁今日因着太后召唤去了宫里没能到场,回头她一定要跟郑世宁说说这事。
哪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恰好被一旁的余氏听到,她当下便伸了脑袋过来,道;“你可是我的女儿,不会骑马怎么行!”
余氏自己是山匪出身,当年骑着一匹枣红骠马在山林间穿行不在话下,飒爽英姿一下子打动了木头疙瘩一般的玉太傅。如今见玉珺不会骑马,顿时觉得天都快塌了,摩拳擦掌道:“别怕,你不会骑,我教你。保准三天就能跑,五天就是骑术高手!”
“夫人这么说我可不客气了!到时候你把你教出的徒弟放下场,同我女儿较量较量!”一旁的夫人听了大笑,余氏毫不含糊道:“那有什么,赌就赌。”
玉珺在一旁叫苦不迭:她真是怕马啊!马鼻子一哼气,她就腿软!可眼下这么多人,让她如何说得出口!
她原以为余氏也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当真还把这事儿放心上了。隔日,余氏就将骑马的一身行头给她备好,又特意给她挑了匹温顺的白马,玉珺几番推辞都被余氏压了下来,不管她说什么,余氏只一句话:“放开胆子跑!别怕!”
只可惜,玉珺在骑马上的天赋实在是差得难以想象,即便是余氏这样的名师也难以调-教玉珺这样的徒弟。在余氏教玉珺骑马的第三天,余氏把所有的豪情壮志都抛在了脑后,她恨恨地看着好不容易爬山马,却动也不敢动的玉珺,摇头说道:“我的姑娘啊,为娘知道你怕马,可我不知道,你竟是把马当成了祖宗了!你倒是跑一下啊!”
玉珺抱着马头几乎快哭出来:“娘啊,我也想跑起来,我跟马儿商量了许久,它就是不动啊!”
“……”余氏翻了个白眼,道:“得得得,你这个徒弟我教不动。我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就不信了,教不会你骑马!”
玉珺本以为余氏放弃了,谁知道第二天她仍旧准时准点被带到了马场,放眼看去不见余氏身影,她正纳闷着,身后突然一阵叫好。
她赶忙扭头去看,就见不远处,一身黑色骑马装的李善周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如一道闪电一般飞奔而来,在极快的速度中,李善周动作娴熟地在马上做了个马上直立。
蓝天、白云、黑衣、骏马,还有他心仪的男子,这一切美得都像是一幅画,玉珺霎时间便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