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嫁那家伙,但是……“五百年?”这也太侮辱人了!
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顿时火冒三丈,她这就丢下小猪崽下车来,直冲到皇子马车前。
“御无殇,你给我下来!”
无殇忽得掀开车窗帘,就见那娇俏的粉‘色’小人儿,披着银丝小斗篷,两手叉腰,红眸獠牙,诡‘艳’异常。
她的黑鹰落下,停在她的肩膀上,那强大的气势,让周围一众护卫都不好靠近阻拦。
这臭丫头,气势汹汹地,分明是找他打架!
无殇这就要下来马车,护卫青‘药’看出端倪,忙到车窗跟下提醒。
“皇子殿下,恐怕,龚小姐是知道了,您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呀?”无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青‘药’压低声音,“就是再过五百年也不会娶她……”
“我说过这样的话?”
“殿下不只说过,还说的很大声,而且是在登基大典,抢龙眼糕之后说的,不只是很多人听到,史官还记在了史册上。”
一旁御谨和淳于缦,都不可置信地瞧着无殇。
“无殇,姣儿到底有什么不好的?”淳于缦伸着白腻的小手,直指他的鼻尖,“你竟然说这么过分的话?你真讨厌!”
御谨也忍不住担心,“殇儿,你不会真的说过那种话吧?!”
“呃……”无殇窘迫地呼出一口气,“我又不是故意的。”
青‘药’在车窗外笑道,“殿下,您那天可真真是故意的,您还抢了人家龚小姐的小金勺,到现在也没还呢!”
御谨见弟弟面红耳赤,抬不起头,拍了拍他的肩,忙下车,“哥去帮你摆平。”
淳于缦忙探头出了车窗,无殇却缩着脖子,拿一旁的小抱枕埋住俊美的脸儿,一旁三只小猪和一只小黑豹都眼睛溜溜瞅着他。
御谨就到了龚姣儿面前,蹲下来,“姣儿,什么事儿生这么大气?”
“谨哥哥,你让开,我要和御无殇说话!”
御谨堆上笑,按住她的小肩膀,哄劝道,“姣儿,有什么话,跟谨哥哥说也是一样的。”
小丫头委屈地顿时红了眼眶,“不一样,你叫他下来!”
御谨瞧着她水雾‘迷’‘蒙’的眼睛,顿时慌了手脚。
“要不你上车去说!要揍他一顿也成,谨哥哥绝不揽着你。”
“不要,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说。”
前面帝后马车停了下来,锦镣御蓝斯皆是瞬间下车,到了近前。
御蓝斯威严怒斥,“无殇,下来,男子汉要敢作敢当!”
无殇被父皇震怒的声音惊吓,缩了片刻,终于,蜗牛爬一般,挪呀挪,挪到车下来,径直走到龚姣儿面前,却心虚地不敢正眼直视眼睛红红的小丫头。
“什么事?你……你说吧!”
龚姣儿卯足力气,怒声嚷道,“再过一千年,再过一万年,哪怕全天下的男人死光,我也不会嫁给你御无殇!”
她大声说完,还不解气,上前推住他双肩,狠狠一推,转身跑向龚家的马车。
无殇被推得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耳朵被嚷得嗡嗡响了半晌。
他站起身来,忽然想到什么,微眯着星辉斑斓的大眼睛,冷冷瞄向了一旁端着史册写字的史官。
史官‘激’灵打了个冷战,手上的笔哆哆嗦嗦,到底是没有把二皇子的狼狈写在史册上。
御蓝斯走到儿子面前,严厉地警告道,“儿子,记住,祸从口出。”
锦璃到他面前,无奈地摇了摇头,“退婚是依了你。父皇和母后认姣儿为义‘女’,是真心喜欢她的直爽和可爱,也是因为你,而帮龚家挽住颜面。被退婚,是一件很丢脸的事,加你这句话……姣儿恐怕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你看看四周,所有的吸血鬼都会嘲笑她的。”
无殇低着头,沉默无言。
锦璃忙他整了整小锦袍,“去,给龚荀夫‘妇’道个歉。”
无殇深吸一
口气,把冲到眼眶的泪‘逼’退,勇敢地朝着龚荀夫妻俩走过去。
四周霎时寂然无声,只剩下他靴子踏着草地沙沙响。
纵然龚荀夫‘妇’客气阻拦,他还是跪在了地上。
这一刻,脑子里却还是冒出伏瀛魔球里的情景……
他跪在龚姣儿面前,她在悬崖边,狂风吹得她一身红袍狂舞,像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
他只希望这一跪,能抵消未来那一跪。
昨晚一场急雨,冲刷的皇宫净白如‘玉’,映在如洗的碧空下,幻美鲜明,宛若仙境。
蓝紫‘色’‘花’树的树冠宏大如伞,扣笼着凉亭。
四周‘花’瓣飘落,亭内乐声欢快萦绕,美人比‘花’更‘艳’更美。
苏妍珍依靠在方枕上,翻看一本营商的书。
她和苏现自从掌管天廊城,打理地井然有序,少不得每日要恶补营商之策。
御胭媚刚学会做小衣裳,修长的手指捏住金黄的丝锦,一针一针细细缝着……
王绮茹修长的指尖,秀雅拨‘弄’琴弦,正弹一首欢快地童谣。
锦璃一袭宝蓝‘色’轻纱舞衣,腰间系着小鼓,正带淳于缦与龚姣儿练舞。
舞步回转,裙摆飘逸飞扬,欢快活泼地童舞,在她跳来亦是极致的妩媚动人。
两个小丫头一橙一粉,腰间亦是系着金纹小圆鼓,娇小的身姿,有些笨拙地随着节奏翩然舞动,似两只小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