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我一直想学中原话,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学。”
“让你的太子妃教你吧。”
“她……怎么会教我?她只是我的转变者,不是我的太子妃,我们不曾成婚。这些年,她一直想念你。”
“太子殿下将来是一国之君,理当天下臣民为重,和平为要,实不该被一位心机深重的狼女利用,她曾企图谋害我母妃和弟弟,还曾想嫁祸我的皇子妃,就在刚才,你都听到了,她在将你的天竺国推向灭亡。”
“御谨,事情过去了三百年!”冷梦舞忍不住咆哮。
御谨唇角眉梢,迸射一股凶冷的杀气,“是,过去了三百年,可你却是越变越糟糕了。”
达尔瓦迪看出他怒火骇人,担心忙唤,“谨皇子……”
“失礼,告辞!”御谨起身,以天竺礼行告退礼,如果他再不离开,定会失控杀了冷梦舞。“如果,达尔瓦迪太子还是执意将这个女人留在身边,请恕我只能将你们逐出血族。”
冷梦舞瞬间挡在凉亭出口,慌乱地抓住他的手臂。
“谨,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只要你让我回到你身边,我保证,我一辈子对你好,我会倾尽所有……”
御谨勃然大怒,最是受不了其他女子,当着淳于缦的面,与他拉拉扯扯。
这样的情景,会让他想起他的亲生父亲——南宫恪的过去,激发他心底最厌恶的憎恨。
他咬牙切齿地甩开她,“梦舞,你还是先改正你的错误吧!你如此公然挑衅我的父皇、母后,践踏我血族的尊严,你叫我如何容你?”
淳于缦也忍不住道,“梦舞姐姐,谨希望你善良美好的活着,不要这样工于心计,你这样,让大家很累,弄得你自己疲惫不堪。达尔瓦迪太子很爱你,好好珍惜他吧。”
御谨和淳于缦离开,冷梦舞愤然掀了整个石桌。
达尔瓦迪被她的怒火震慑,无奈地只能沉默低着头。
“为何不说话?”
颓败的男子黯然冷笑,“你让我说什么?我做任何事,都受你的牵引掌控。”
“如果不是我,你这辈子,都只会是个被你的兄弟踩在脚底的懦弱皇子,所以,你要帮我,帮我得回他,他本该是我的!”
“你要我怎么做?”
“眼下,当然是……留在这里,长居!我不信他一点都不想我。”
“梦舞,你用错了法子,你一向都是沉得住气的……”
“我知道,我刚才可以做得更好,可是看到他和淳于缦那个样子,我就想杀了淳于缦,我就想毁掉他们。”
达尔瓦迪无奈一叹,“不过,淳于缦却说对了,你让我们大家……都很累。你听我的,我帮你得回他。”
冷梦舞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见他一脸笃定,忍不住问,“你想怎么做?”
“先从你的穿衣打扮开始改变吧,你这个样子,想天竺街头的风尘女子。”
镜水城的惊云楼,紧靠碧湖,雕檐飞角,画栋祥云,朱红栏杆,漆亮如水,琉璃金瓦,璀璨映日。
如此恢弘富丽的酒楼,入得里面,却是异常幽暗。
四处红色的帘幕拉着,密不透光,宝顶之上独一盏夜明珠小灯亮着。
无殇不喜欢这样的幽暗,憋闷地透不上气,四周弥漫着血腥与酒香。
御之煌和掌柜摆手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他上楼。
无殇随在他身后,忍不住打量,楼上却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房内还有妖娆妩媚的笑声,丝丝缕缕地溢出来。
“皇伯父,这是谁开的酒楼?”分明是挂羊头卖狗肉。
“自然是本王。”
除了他,恐怕无人敢这样嚣张地做这种生意,恪皇叔未免太纵容他。
“呃……你这生意未免太冷清。”
“因几个老朋友来,特意清了场子。”
无殇悻悻微扯了下唇角。他所谓的老朋友,恐怕都是狐朋狗友,无一个正经人。
果然,入了房内,一群男女早已经玩得没了形状。
女子扯得衣服乱飞,有两个美人一见御之煌,就水蛭般粘上去。
“王爷,是不是忘了奴家呀?”
御之煌左拥右抱,不亦乐乎,“怎么会?想着呢,想得差点想不起来。”说着,他手捏在美人脸上。
美人娇嗔打他。
周围几个男子,皆是灵邺城内顶尖的富贾,满面都是志得意满,逍遥快活的样子。
内室里,还有暧昧的声音传出……
无殇这就想走,御之煌忙拉住他,给他一一介绍。
金老板是做金饰的,衣服脱了大半,却仍是珠光宝气一身。
王老板是做丝绸的,正拿一丝带蒙在女子的眼睛上,大手于那白润的身子上游弋不迭,似赏最妙的丝缎。
柯老板是做药材生意的,只是他卖的药材,都是给男人助兴的。围着他的几个女吸血鬼皆是眸光贪婪,一脸渴望。
无殇见这情景,顿时有些发怵。
他无奈地压低声音,对御之煌道,“皇伯父,父皇如果知道我同这些人来往,定会杀了我的。”
“有我在,你怕什么?”御之煌又对众人道,“这位是御无殇,二皇子,本王最疼爱的侄子,这辈子他就是本王的儿子。”
“哈哈哈……一表人才,有王爷的美,有王爷的傲,卓尔不凡!”王老板说着一堆夸赞的话,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