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记仇的人,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圣人。”
质子听了哈哈大笑,道:“说得好,孤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那韦遐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需要出卖女人来得到的胜利,简直就是贻笑大方,孤岂会输给那样的卑鄙小人?“
不,你的确是输了。花开在心底默默地说。
即使韦遐卑鄙,即使韦遐实力不如质子,但最后质子也的确是输了,而韦遐,功成名就,飞黄腾达,美人有了一个又一个,却再也没有想起花开。
花开就这样死了,她知道的太多,本来就二米机会活着。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为了爱人所付出的都是假的,对方并不能为了她放弃唾手可得的地位和财富,所以只能让她牺牲。
从最开始,当她爱的那个男人说要将她送人的时候,她就应该明白,世上也许是有真爱,但韦遐对她绝对不是。
既然这样,那这个天下给谁坐不是一样?
花开的心愿很简单,让韦遐一事无成。
而女鬼则要颠覆这个天下。她就是不喜欢这些人假惺惺的满口仁义,比起伪君子,她更欣赏真小人,很明显,质子就是个真小人,他对权力的喜爱毫不掩饰,能卑微地做一名质子,也能狂妄狠心地要征服整个天下——一个龙椅而已,姓什么都一样,反正百姓们不在乎这个,他们只要吃饱穿暖就够了,不是吗?
见花开不说话,质子问道:“真这么恨韦遐?真不是在骗孤?”
花开对他冷笑:“质子看着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倒是胆小得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难道质子都不懂?”
她眼中透出的狠毒让质子都为之心惊,并忌惮着他。他们国家和花开的国家是不一样的,花开国家的女子更加柔弱温婉,而他们国家的女子虽然也善骑猎,却仍要依附男人生存,质子从未见过花开这样从骨子里阴狠的女人,她安安静静的时候美好的像是一幅花卷,可是让她不再掩饰本性,让质子想到了一种生物——狼。
要准了敌人的咽喉,一击致命,决不撒嘴,直到对方彻底死透。孤傲猖狂,没有任何感情。
虽然如此,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很欣赏这样的女人。那些软趴趴柔媚的女子,看着赏心悦目不假,却总是让他有种她们只是玩物的感觉,只知道依附别人生存,被抛弃和嘲笑,自己也有责任啊。
为了表示议和的诚意,本国的皇帝特意建了一个质子府,里头一切用度比例都照太子的规格办,只是名称不好听,再怎么奢华也不过是个质子。
质子将花开带回去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以后要称花开作夫人,还说明日要大摆酒宴,请些高门官员来喝喜酒。
花开笑眯眯地看着他演,两个人在看向彼此的时候都有点嫌弃,但谁也没说,一旦有人看过来,那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
到了晚上,花开理所当然地上床睡觉,质子黑着脸看着她大字型瘫倒在床上的姿势,质问道:“你这样睡,孤睡哪里?“
花开摊手:“您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地上,桌子上,板凳上,窗户上……不是很多选择么,何必跟我这小小女子争抢一张床呢?”尤其这张床很大,她很喜欢。
质子的脸更黑了:“为什么不是孤睡床你睡别的地方?”
花开惊呼:“没想到你是这种质子,竟让我一个弱女子睡地下,你却要睡床?”
“那就一起睡。”质子不耐烦地说。“大不了孤临幸了你,日后事成,封你做个娘娘。”
花开嫌弃道:“我才不稀罕。总之你不许上来睡,我要一个人睡。”她看准了这个小人喜欢演戏,说话也很不客气,直接拉过被子蒙头就睡。
质子被她气得俊脸发青,恨不得把她拽起来打一顿。可这请柬都送出去了,明天被揍得鼻青脸肿可就不能见人了。
最后他带着气抱了床被子,到床边的美人榻上窝下。这美人榻又窄又小,女子躺着差不多,他堂堂七尺男儿哪里能睡,眼看着在大床上睡得正香的花开,质子再一次觉得自己是脑袋被驴给踢了,他不用她照样能扳倒韦遐等人,吞并两国!
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直到后半夜,似乎有人在呼喊什么,质子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是大床是的花开。
他没听清楚,就轻手轻脚下了床,可当他靠近,花开却不再出声了,她之前在说什么不得而知。质子对此十分扼腕,他十分愿意相信花开是在说梦话,也许是在说韦遐让她来干什么,说不定自己还能听到关于自己的大实话,结果刚凑近就没声儿,他真的怀疑,也许花开上来做三向细作的。
这样折腾了会儿又睡,可惜睡得不太好,一大早起来就腰酸背痛浑身都麻,质子挥开鼻尖上痒痒的东西,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一喷嚏打醒了,他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突然冒出一张距离十分之近的美颜。那张小脸可真是好看,五官精致的挑不出缺点来,此刻水汪汪的美目正凝视着他,还笑眯眯的:“质子醒啦?”
质子被吓了一跳,险些摔下去,花开连忙抓住他的手背,嘴里抱怨着:“不能小心一点吗?万一摔坏了怎么办?”
质子原以为她是在关心自己,正想说话,又听到花开说:“这美人榻我很喜欢的。”
“……”
花开把质子拉下美人榻,又帮他把被子抱到床上去,然后自己跳上床盘腿坐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