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帝王金玉之口,他若是娶了妻子,自然不会负她,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更不会背叛她,能做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吧,何必去强求什么爱情。
迟靖留在京中也无事可做,皇子表弟们怕他在府里闷着,便不由分说地要带他出门秋游,如今秋高气爽,相国寺的枫叶红了大片,十分美丽。一年中的这个时候,高门世家的小姐都是被允许出门进香的。
迟靖被死拉活拽到了相国寺,跟着表弟们上了香,他喜静,不爱喧哗,偏偏今日进香的人又多,需要避嫌,他便由一名小沙弥指引到了后头的厢房,本来想要歇息会儿,却突然听到有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原本迟靖不想多管闲事,可驻足间却皱起眉头,想要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待到那名男子口中屡屡冒出轻薄之言,甚至女子开始微弱挣扎,迟靖才走上前去一脚踹开厢房木门。
里头身着锦袍生得颇为俊秀的男子正压在一个少女身上,口中不干不净地说着些话,大意便是要姑娘将身子给了他,来日便要娶她回家做个妾室,那少女倔强满脸,眼中更是充满怨毒之色,偏又可怜巴巴地紧,带着泪花,却不肯示弱。
迟靖拎起那男子,直接丢出了门外,男子这一下可摔得不轻,竟翻着白眼晕了过去。迟靖背过身,脱下身上大氅,向后递去:“披上。”
少女犹豫了两秒钟,伸出小手接过,遮挡住□□在外如玉般的肌肤,眼中却是戾气大盛,下一秒,迟靖便瞧见她从自己身边窜了出去,一时不察,竟被她抽出腰间匕首。
没有多想,迟靖连忙抓住那姑娘手腕:“你这是作甚!”
“这样的人,日后不知有多少姑娘被他祸害,我先将他阉了!”
迟靖目瞪口呆,秦国女子多弱不禁风,叶千露便是如此,可这少女如同一团烈火旺盛燃烧,一时间他竟无话可说。
少女扯了下自己的手,问:“你能放开我吗?”
迟靖摇头:“不行。”
“为何?”
“你不必这么做,阉了他,你自己也要吃官司。”
少女恼了:“那你说要怎么办?!”
“你还是去换个衣服,这个人由我来处置。”
少女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惊呼一声,“你是……”说完似是察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捂住小嘴,眼神复杂地看了迟靖两眼,转身正要走,却突然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很快便有一堆人闯了进来,瞧见倒在地上的男子,又看见身上披着明显男子大氅的少女,为首的打扮的很是精致的姑娘便娇喝:“谭幼灵!你竟敢做出如此不知羞耻之事,看我今日如何教训你!”
说完走上来,伸出手便要给少女一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