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佐森仔细观察这群人的尸体,有的尸体身上有刀伤,甚至脑袋上还挂着一把菜刀,似乎是时间长了,刀粘在了人的脑袋上,取都取不下来。
而角落里堆着一些人的尸体,这些尸体无一例外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身上有咬伤的痕迹。
而有的人,身上大块的肉不翼而飞。甚至有一个男人的尸体,整片大腿都被刀剜了下来......
谢平顿时觉得反胃,她意识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什么也不说就冲出了门外,蹲在路边就开始吐。
谢佐森看见妹妹冲出去,也跟着走出去。
耿直瞅了瞅他俩,也蹲下仔细地观察尸体。
“这些人总不至于......是被吃掉了吧??”耿直心里想着,“如果是这样的话......看样子这地方没法呆,应该什么也找不到了......。”
早年饥荒之时,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易子而食等现象。
但这时,丧尸与人相互厮杀的镜头,每天都在上演,在粮食匮乏的时候,相杀相食,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姜才和蔡令才刚刚进入房间,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他们甚至从隔壁房间里找到了一口大锅,而那锅里装的不是别的,正是他们最不想看见的东西————似乎是煮了一半的人肉,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继续煮下去。锅中的水已经蒸发了。
实际上,郑介铭等人也搜索到了旁边的一栋民宅,在这种民宅的院子里面,他们看见的是大量的人骨......
这场景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压抑、痛苦、残忍。
“没必要再搜索什么了......”耿直想着,“得抓紧通知大家,离开这个村子,去别的地方谋生路。我们现在的食物已经见底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也无法完全避免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将自己带的五个人都召集起来,也没时间再跟谢佐森对话了,带着大家回到了卡车。同时,他将凉水、薛挺一伙人也叫了回来。
“老郑呢?还在其他小楼里?”耿直问,“我去找他们。”
而当耿直,看见这满院子的人骨头时,他也无法再淡定了。
“你们知道这骨头怎么来的吗?”耿直问郑介铭等人。
“等会儿,你们先聊着,我们对骨头的来历没兴趣。”骆雪拉着王鑫蕊走出了院子。
耿直看着两个女人离开,转头又看见了顺强。
顺强虽然也不算外人,但这个人始终不太靠得住,耿直担心他会出去乱说,便将他也请出了院子————院子里只留下郑介铭、耿直、花奉三人。
直到耿直确认顺强出了院门,把门合上了,才说,“这个村应该是断粮了,但是村民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走,大部分人都是活生生饿死。而那些死了的,看样子应该是被人当做了食物......”
郑介铭深吸一口气,面色变得非常难看,他无法想象,一群人相互厮杀、啃食,是什么样子。
“你不要打断我,你得让我说完,不然我心里边憋着也难受。”耿直担心郑介铭或者花奉会让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一件让人感到震慑的事情,如果一直憋着,也并不容易。
“而且中间那个圆屋,那里边的尸体有相互打斗的迹象,看样子应该是到了最后,这群人起了矛盾,开始相互打杀。有的人看样子是活生生的被咬死的......”耿直说到这里,也终于长叹口气,“行了。我说完了,我不说出来憋着会死的。”
...顺强其实并没有走,他走出门外之后,看见骆雪和王鑫蕊慢慢地朝卡车方向溜达回去,便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偷听耿直等人的对话。
他听见了耿直描述之前的发现,联想起刚才院子里的累累白骨,感到惊悚恐惧。
...
郑介铭点点头,朝着院子周围再看了一圈,他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什么矛盾,一切场景却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脑补。
或许是到了最后,“能吃”的人都被吃完了;又或者,这些人在道义上产生了分歧;也可能仅仅是单纯的分食不均......
郑介铭看着地上的头骨,刀痕还很清晰;一些胫骨明显是被菜刀砍断,指头似乎也被咬过,有的甚至被嚼过。这些都并不是出自丧尸的嘴。
“我知道了,这些都别再跟别人说了。咱们听着都难受,别让其他人产生绝望和恐慌。咱们现在毕竟自己也缺水缺粮,更不能让其他人产生联想。”
...“缺粮?他们之前虽然简单提过粮食存量不多,那现在到底缺了多少?没有人说过到底能维持几顿?”顺强心里想着,他将耳朵更紧的凑近了门。
...
“那现在怎么办?”耿直问。
郑介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先把陈皓洋叫回来,看看他到底找到水没有?如果找到了,最好不过,带点儿水,抓紧撤退。不要跟他们任何人说离开的原因,如果有人逼问的紧,也只告诉他们这里没有食物而已。”
...“又要走?不是吧?在这还没呆够一个下午呢!”顺强在心里抱怨着,“我们已经流离失所好几天了吧?就没个地方能够安静地呆下来了吗?而且.....食物......”
...
郑介铭想了想,说着,“都还没吃午饭吧!剩下的食物都还有些什么?”
“也就只有少量的面粉,罐头食品还有一部分,别的也都不多了......现在咱的人太多,也就顶多只能再撑个两顿左右。”耿直忧虑的回答,“所以这顿午饭迟迟都不敢做,只是让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