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北河双手抄着裤子口袋,懒懒的站在那,湛清的下巴微抬。
饶有兴致的看了半晌,他挑眉,“雁雁,你打算还要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叶栖雁尴尬死了。
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偷的监视而来,不成想反被他给抓包。
闷头了半晌,也不是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的抬起脸来,这会儿也不用武装,将墨镜以及领子全部放下,但真恨不得瞬间变成空气蒸发啊!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叶栖雁懊恼的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池北河口袋里的双手抵在桌缘,并没有回答而是说。
“什么?”叶栖雁装傻。
“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他俯身,很有耐心的重复。
叶栖雁咬了咬嘴唇,沉思的给出答案,“打个八十分吧。”
“才八十?”池北河明显不满意。
“剩下的二十,留作以后的观察!”叶栖雁瞥了他一眼,故意说道。
“唔。”池北河做出烦恼状,抬手抚了抚眉尾,低叹一般的说,“看来,以后我在外面得小心一点了。”
“嗯哼!”叶栖雁笑着昂起下巴。
很多时候,女人能够趾高气昂的资本,其实都来源于那个爱你的男人。
见他眼皮内双而狭长的黑眸盯着自己看,薄唇边又始终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她觉得不自在极了,佯装眯眼的转移话题,“说,刚刚有没有往她胸上看!”
“什么胸?”池北河表情严肃。
“至少有36d,别装蒜你看不见!”叶栖雁更加眯眼,审问起来。
“的确是没看见。”池北河依旧严肃的表示,扯唇的又说,“在我眼里只有34b。”
“什么34b?”叶栖雁愣了愣,不解的问。
池北河挑了挑眉,更加的俯身靠近,“你说呢?”
注意到他眼神在自己胸前x光一样的扫过,叶栖雁立马反应过来。
“*!”她看了眼周围,红着脸斥。
“我要是在这里吻你的话,会不会更*?”
池北河听她这么一说,黑眸里的玩味更加明显,脸廓也跟着俯低。
见他的薄唇随时要吻上来的意思,叶栖雁顿时慌了,坐不住的连忙推着他,“别闹,要亲回家亲!”
池北河眉尾都高高挑起来,故意逗她的不断靠近,享受着她娇羞的推搡。
两人还在笑闹时,叶栖雁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她看了眼屏幕上面的陌生号码,纳闷的接起放在耳边,看着他大掌伸过来,也是自然的放上去,跟着他边起身往咖啡厅外面走。
“你好请问,是白娉婷的朋友吗?”
“我是……”
脚步迈起时,线路那边也是传来和号码一样陌生的声音。
在她困惑的回答完以后,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她的脚步猛地停住,眼睛也随之受惊的睁大。
“雁雁,怎么了?”池北河蹙眉问。
叶栖雁握着手机的手指已经攥紧,她脸色发白的说,“……小白出事了!”
*************
省医院。
白色的陆巡加速行驶进来还未等停稳时,叶栖雁就已经将身上的安全带解开,待刹车一踩的同时,她便推开了车门。
驾驶席上的池北河,亦是动作迅速的跟着她。
最快的脚步奔向了急诊大楼,电梯“叮”的一声响,叶栖雁便拉着池北河从里面出来,两人脸上的表情也俱都同样的凝重。
叶栖雁左顾右盼的医院里寻找着,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电话里说的并不清楚,但涉及到的事情,已经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雁雁,别担心!”
池北河握着她肩头安抚着,同时长指间也是握着黑色的薄款手机,正在给好友郁祁汉拨着电话。
这种紧急的情况下,而且又是来到了医院里,无论如何的第一时间也是要通知好友的,只不过电话打通过去了,并没有人接听。
他正蹙眉一遍遍拨时,注意到了前方一抹熟悉的身影。
叶栖雁也是明显注意到了,快步的奔跑过去。
走廊里靠着白色墙壁蹲在地砖上的郁祁汉,似乎并没有发现,也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后背弓起的蜷缩在那,头埋在膝盖之间,两条手肘抱在脑后。
池北河看了眼气喘吁吁的叶栖雁,大步朝着好友上前。
单腿屈膝的半蹲下,伸手覆上了他的肩头,试探的喊,“祁汉?”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动不动的郁祁汉才有了反应,动作很迟缓的抬起头来,看到是池北河后嘴角动了动,这样的白天里,眼睛里竟有细长的红血丝挂着。
“郁医生,小白呢?她怎么样了,她在哪儿?”叶栖雁看到郁祁汉的模样,也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也因此更加忐忑,上前焦急不已的询问。
“祁汉,你还好吧?”池北河注意到好友的异常,关心的问。
郁祁汉也没有站起来,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球很干涩的转动了两下,像是有什么痛的要流出来,然后看向他,声音那样的低和沙哑,“北河,我的孩子没了……”
题外话:
昨天的被退稿了,估摸明天才能出来,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