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被珏带回房后,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方才书房内正发生着什么,不由得小脸绯红,天呐~~自己方才还以为爹爹欺负娘亲,虽然这要说‘欺负’也没什么差别,可是作为女儿真是……羞死人了,幸亏现在年纪小,其他人不会觉得别扭。
素言咳嗽两声,正想开口问小小姐可要用午膳,却猛然噤声眼睛一闭就倒了下去。把清瑶当即惊住了,超前迈了两步,这是怎么回事?几乎是下一瞬间清瑶就看见一位皮肤惨白,宛如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太婆出现在屋子里,不禁惊愕的往后退,可是下一刻她也失去了意识,最后只来得及看见老太婆诡谲的笑容。
可想而知来人身手也不知是何等高深莫测,府中暗卫竟然没有一人发觉。
薛少宸抱着早已不堪爱怜而晕厥的娇妻,在她已满是红印的脖子上细细舔舐着,掩盖着他贪婪偏执的眸色。想着方才诱她说出的种种情话,想着她方才躺在自己身下难忍的娇吟,内心再大火气也压了下去。
五年了,有时半夜醒来看着她的睡颜,都带着些难以置信,他们已经相守了几年。自幼便执着于她,非她不可。也为了得到她什么卑劣的手段都使的出来,也为了她的笑颜甘愿舍掉一切。他知道嫣儿是爱他的,愿意为与他厮守一生,愿意与他生死与共。可是这感情越浓烈,他就越不安,就像他不知道嫣儿究竟是何时对他有意,不知道嫣儿隐瞒的自己究竟是什么,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她会出现在鲤城。
人性果然是永不知足,得不到的时候不折手段的得到,得到了又想得到更多。
“夫君~”昏睡中的霍菡嫣喃喃自语般的在他怀中蹭了蹭,自然得仿若呼吸一般,丝毫没有方才闹情绪赌气的样子,反而满满都是依恋。
薛少宸眼眸从偏执化为柔情,轻啄她的额头,手臂紧了紧将她圈在怀里。她隐瞒的东西,他迟早都会知道的,至于云媚……
“戒。”眼眉微抬,一手勾勒着她唇形的东西,含笑着倾下身子辗转舔舐,“密令裂,贤王之事了结之后,其余之事也一并处理干净。”
她既然不喜欢云媚,除了便是,不过却不能在咸州城出事。
戒在门外低声应声,“是。”这个结果自从云媚挑明夫人身份之时,他们就已经猜到了99度爱恋,再遇首席前夫!。只是没想到主人的命令下得这么快,刚想起身将此事办妥,另一名暗卫便飞身到他身边轻声禀报之后,又退下,只留下一件火烧眉毛的大事。
“启禀主人,小主人——被劫走了。”
薛清瑶被怪异的老太婆带走的时候,还以为是爹爹或者娘亲的仇家,想着装傻充愣先保住自己的性命,看看究竟是谁会对自己出手。可是这老太婆虽然长得奇怪了些,对她倒是挺好的,虽然一边赶路却好吃好喝的待着自己。她似乎防备性和武功很高,可以无声无息的到薛府将她带走。开始自己还打算留下印记让人可以顺着方向找到她,可惜最后也宣告失败。
“婆婆,如果您没有钱买好吃的,瑶瑶可以让爹爹给您的。”虽然明知道这奇怪的婆婆不会回答,清瑶再次不胜其烦的尝试着,如果对方是为了钱财倒是小事,就怕是为了别的东西。虽然爹爹与娘亲早已不问朝政,可难保不会有人利用自己威胁他们。
直到两日之后迈过一片沼泽,呈现在薛清瑶面前的就是一栋神秘的山庄,山庄外树林弥补,笼罩在白雾之中藏于天地。怪异的婆婆将薛清瑶抱进内院,路上虽有不同的人经过却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他们都不是活人一样。两条碗口大的蟒蛇盘旋在屋顶彼此交缠,两位白须的老者坐在棋盘旁边,懊恼不已的样子,时不时的用头撞墙或者撞地。
“啊——”低吼嘶哑的闷哼声在屋里响起,让怪异的婆婆速度加快。
清秀俊美的少年抱着剑,表情阴冷的盯着婆婆和她怀中的已经呆愣的小丫头,“施婆婆,你应当知道,主人今日不见客。”
“老身当然知道。”施婆婆终于开口,可声音就像撕裂枯叶一般难听至极。屋子里不停的传来东西撞击的声音,虽然极力压制却难以控制的痛楚,能让主人发出这种声音,可见是如何撕心裂肺。这种痛楚就算他们一辈子都未曾体会过都不禁侧目,“所以老身替主人寻了良方。”
“良方?”少年的目光盯着已经有些胆寒的薛清瑶,“就是她?”
“不错。”施婆婆点头,当年若非霍灏轩阴险狡诈,血地又怎么会时隔这么多年才寻到这女孩,白白让主人忍受了这么多年。“清寒,将她送进屋去。”
“不要!我不要——”薛清瑶惊恐的往后退,什么良方?难道里面有怪物要吸血?就像方才在外面看见的巨蟒。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长大,她还有爹娘。如果爹娘知道她死了,一定会很伤心的。“我不去。”
本来还在阻拦的少年单手将她拧起来,迫不及待的将她半丢进去,“这可由不得你!”虽然他不知道主人的魂系究竟为何,可若这小女娃果真能让主人稍减疼痛,即使死了也不冤枉。
……
霍菡嫣面色惨白的看着回禀的暗卫,还是没有消息。到底是什么人要劫走清瑶?她与夫君早就已经隐居在此,与当年之人都没有纠葛。能躲过暗卫将清瑶劫走,天下间没有几个人……到底会是谁?乾国、垣国还是戎国……都怪自己,若不是自己和夫君闹脾气,清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