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定会多抽出时间休息的,你不要这么担心好不好?”自己又不是桌案上易碎的瓶子,霍菡嫣依偎在他怀中,唇边挂着甜甜的笑容,静静的闭上眼睛。
对着这般模样的她,薛严也没办法,心底微微叹气,除了说好之外他还能说什么?轻轻用下颏蹭了蹭她的发丝。“……若是再如方才这般,一切便交由我来处理。”
“好!”霍菡嫣笑着连连点头应声,抬首说道:“对了,夫君,过两日我要去一趟怀秀府,陪意茹回乡祭拜姑父姑母。”
母妃说让她们在戎国人进入帝都之前赶回来,怕到时人事杂乱会有安全之忧。
“嗯,这两日我将事情安排妥当,送你们去。”薛严淡淡开口。
就知道夫君会这样。不过这次霍菡嫣却不打算顺着他,坚定的摇头,“如今戎国邛火酉出使在即,云王又在帝都蠢蠢欲动,皇上既然召你入宫,定是有要事。”乾国好不容易平稳,万事总要谨慎些,自己又怎能在这些小事上麻烦他,“怀秀府离凤城不远,就当散散心,几日便回来了,若你担心让暗卫随身跟着,怎么样?”
自己处于深宅之中,都能感觉出帝都最近风向变动,依照邛火酉好战的性子,大约乾国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他此番前来,纯碎是为了议和,而且……公公这边也未免太安静了些,让人略感心神不宁。虽然当年自己让夫君去夺回城池,也是自幼受到墨城之耻的影响,可是本心之中,谁也不愿意见到打仗。
为了两国利益之争,双方士兵伤亡可属常理,却唯恐伤及乾国无辜黎民。前世夫君便是为了掩护百姓撤离,才会丢掉性命。“而且母妃也会让侍卫队护送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匪患,不是有事的。”
“不行!万一……”薛严目光深邃,好似漆黑漩涡。自己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禁锢在身侧,便是深怕她有丝毫闪失,再多的暗卫也抵不过万一。
“没有万一。”霍菡嫣感动之余,想到早些时候母妃的话,头往上扬了扬,看着他笑着说:“哪有那么多万一啊~如今咱们什么也没争,也不牵扯朝堂和江湖,谁又会来惹我呢?而且人家总说小别胜新婚,整天黏在一起,容易腻歪的。”
“你也会腻吗?”薛严问得认真,目光深邃。
霍菡嫣却看着他狡黠一笑,“夫君会让我腻歪吗?”见他眼中深情,万般缠绵,也不禁沉溺其中,看着他面容越来越来低,气息越来越近,最后软软的唇轻轻贴合,细细描绘。唇齿之间只余下他略显低沉的两个字,“……不会。”
辗转之间,等霍菡嫣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横抱在腿上,头被微微抬起,双眸凝视之中,情思缠绕。
“嘭——”当霍菡嫣发现两人此刻的位置后,忽然将他往后推去,让他不加防备的倒在床上。自己却坐在床上撑着头,笑得异常灿烂。“好呆的夫君,这么轻的力道都抵挡不住。”
忽然之间薛严皱眉,一只手扶着腰际,露出痛楚难忍的样子,让霍菡嫣笑容停滞,担忧得倾身问道:“你怎么样?”自己没用很大的力气啊,不过是趁他不小心而已。难道是碰到不知名的伤口,还是……
“啊!”双肩被人握着往下压去,直到她整个身体都扑在他身上,紧张得抬头,见他狡猾的眼眸才知道,哪是真的痛楚,分明就是故意逗自己,随恼怒的捶着他的胸膛笑着,“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碰伤你了。”
轻抚她的脸颊和发髻,再随手一抽,发簪褪下,青丝瀑悬,他的眼神也有些迷离,“我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的模样,因为这会让我觉得,你心里满满的只有我。”再也没有旁人……不敢问,不敢去猜。菡嫣,你有时透过我,看的人是谁?良久之后,也只是听他柔声的问着,“嫁给我,菡嫣可愿?”
霍菡嫣立马噗嗤一笑,将头轻轻靠着他,听着他心跳。“这句话应该是成亲之前问吧,现在才问是不是太晚了?”这顺序好像错了,自己都嫁了近一月,现在就算说不愿,又能怎么样?“唔,我可以反悔吗?”
薛严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目光微沉,手下稍微使劲,两人姿势瞬间对调,变成霍菡嫣躺在床上而他,撑着床板直直的看着她。“菡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霍菡嫣感觉到气氛有些危险,眼神往床帏外瞟了瞟,心里期盼外头赶紧有人说话解救一下自己。最后发现这是个难以乞求的奇迹,只是讪讪的问道:“什么话?”
“想听见一个女人的真心,就要把她放倒在床上。”薛严眉目微挑,唇边勾起邪笑,“然后进入她的身体,慢慢……慢慢的问。”
霍菡嫣明白他的意思后,羞赧的将脸移开躲开他蹭上来的气息。“无耻!”哪里来的这种话……“住手,现在还是白日呢?”白日宣.淫,会被外头的人笑话的。“你——唔……不要乱咬。”
“我很久就说过我脱衣服,很快~~
直到暖帐内传出重重的喘息之声和女人轻轻的娇媚嗔怪的声音。
“愿还是不愿?”这种时候,竟然还未忘记方才的话。
霍菡嫣一边忍着闷哼,一边嘴硬的说道:“不愿……你——唔——!”床帏忽然猛地震了一下,霍菡嫣哼了一声后,发出轻轻的呜咽之声,“你欺负我!”
“……愿,还是不愿?”声音也尽是隐忍,似乎带着咬牙的意味,粗声的说道。
接着听见死鸭子嘴硬的嗔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