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全身心仰仗周砚,沈眉有些发蒙:她应该只是要吹头发。没来得及想太多,她就被周砚甩手扔在床上。幸好床够软,不然她身上又要挂彩。
他站在他面前,表情看不出任何松动的迹象,不疾不徐解开剩下的衬衣纽扣。
得到福利需要付出代价,她懂。
不过她现在,发烧、浑身磕碰得早就散架,地上的门锁和半开的门……只要魏玛回来,什么都看得到!
周砚的目光锁在沈眉露出慌色的脸,风姿自生。
湿漉漉的黑发半开成朵花,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上熠熠生辉,闪。这样的她,不知能勾到多少男人为她前仆后继,可惜,她只配让他得到。
甩手扔了衬衣,他半伏在床上,双膝夹住了她的胯部,不给她动弹的机会。
“你帮我。”周砚看着眼睛四周妖异粉红着的她,沉声。
会意,无力反抗。沈眉艰难起身,“噗”,手滑又摔回。他大手一揽,把她扶起,双手虚虚拢住她的后背。粗粝、令人战栗的质感,竟像毫无杂念。
半眯着眼,搜寻到金属质感的物什,伸手,意识早回笼大半,三下五除二解下了他的皮带。手捏黑色皮带,她问他:“你扔?还是我扔?”
手拿皮带,黑白强烈对比,加之媚眼如丝,怎不让人澎湃?而周砚,脑子里划过的是,沈眉戒毒时,他手拿皮鞭帮她去瘾的场景,涌上久违的快意。
“你扔。”
早死早超生,沈眉已经找不到自己,只想着快快结束。她扔了皮带,动作给身体带来完美的颤动。她闭上眼双手勾住周砚的脖颈,顺势往下躺,直接让男人覆上自己。
也是低诉的哀求,就这样算了。
周砚并不急急覆上她,而是隔着几厘米的距离,俯身打量她。久到她睫毛微微颤动像要睁开,才落吻在她眼上。
她懂,不让她睁眼。
随之而来便是一场狂风暴雨。她只觉得自己又在南城大江里翻滚沉浮,每当她放弃求生时,他就会伸手捞她一把,捡回她一条命。
肯定是她烧糊涂了,为什么她觉得周砚温柔!比平时都温柔!疼痛只是来源于昏沉的病和本来的伤,致她命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快感!
太累,不知过了多久,她索性撒手,昏过去。
醒来强烈的头疼感消失,睁眼,浑身脱力,随便动一动都酸麻。脑子里浮光掠影般回放周砚……她着急四顾,夕阳西下,阳光橘黄,多了暖。而门锁已换上新的,仿佛未曾破过。回到自己,头发全干,披散在前胸,身上穿着长袖的深紫色睡衣,看不出任何痕迹。若不是她动手撕开领口,看到锁骨处一排整齐的吻痕,她真觉得……她只是做了一场梦。
又覆上衣服,她起身,瞬间晕眩感,但能站稳。不由嗤笑:这周砚的残忍治病手段,有时候就是惊奇地有用!
刚洗漱完,接连不断的门铃声刺激了她的耳膜,快步跑出去,在客厅搜寻了钥匙的身影……周砚也是行动派,直接把门锁全换了。
在鞋柜上,她开门,顺手抓起两把钥匙。
“沈眉,我的钥匙怎么没用了?你换锁了?”魏玛进门,问得有点急。
“嗯,有坏人来过,锁坏了,我就换了。”沈眉也不算说谎,周砚绝不是什么“好人”,递给魏玛一把钥匙:“新钥匙。”
“什么?”魏玛接过钥匙,紧张得把她看了个遍,“沈眉,你没事吧?”
沈眉消受不住,转移话题:“魏玛,帮我去买点退烧药吧?”
“啊?”
“我病了。”眉头一皱,真难受了。
魏玛突然高兴得跟小孩子一样,生怕她后悔似的,转身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