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煊从进了浴室后表现得手一直不尽职尽责,当然了,叶大少也从不脸红心跳,假装面瘫毫无表情。
他在研究江山构造图,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
研究得很专注,眼睛冒火、身体冒烟儿,可此时此刻此地此景下,夏天的动作让叶伯煊破了功。
叶伯煊露出了邪魅雅痞的表情,背靠冰凉的墙壁,挑动了一下眉梢,眼睛含情嘴含笑,擎等着夏天实战……
夏天伸出两手,十个手指头分开张着,挠啊挠啊挠空气,活动活动十指,一派十阴白骨爪的恐怖架势,实际上是暗示对方、她在做准备工作。
夏天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来吧,和面!”拽过洗脚时用的小板凳,她得坐着啊,她是孕妇。
“你这样儿,像是要给我变成真正的叶公公。”
说是这么说,叶伯煊听到夏天的指令后就大刀阔斧、三下五除二的脱了家居裤,往前一挺,豪气冲天:
“放马过来了,要不屈不挠、正面迎敌啊!”
没过几分钟,浴室里传出叶伯煊似享受似撒娇的叹息:
“啊,媳妇……”
“咋地啦?”
“轻点儿……”
夏天粗着嗓门像个爷们:“事儿多。”
“你倒是叫两声啊?”
“我有啥可叫的啊?”
“情调。”
“注意素质!”
……
不解风情的夏天,像个公主般被叶伯煊双手搂腰拥进了卧室:“媳妇,辛苦了。”
“那当然了。”傲娇地扬起下巴。
叶伯煊亲吻了一下夏天刚洗过的长发:“香,真香。你先躺下歇着,我收拾完浴室就来。渴不渴?”
夏天摇头颐指气使:“不渴,你快着点儿哈。”
“好嘞。”叶伯煊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那条受伤的腿走得很是利索、欢快、着急……
夏天看着叶伯煊的背影摇了摇头,那事儿在他眼中真的就那么有意思?
你瞅瞅给她洗手时那个宠溺劲,一个手指头一个手指头的洗,洗完还夸香喷喷。夸完还带香一个的。真是……
夏天觉得自己就算像杜十娘似的给他熬面汤也换不来此种待遇。
夏天瞬间悟了:所以女人使劲得讨巧,一招就能定胜负啊!真理、真理!
两个人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从这张床搬来之后,原来那张留下来的旧床就弃之不用了。
当时叶伯煊想要把这张旧床处理了。那个卧室改成家用书房供他和夏天看书写字,还是夏天给拦住了,眼睛笑得眯成了缝,话语里全是满满的期待:
“等我生完了宝宝,让我爹娘来。别到时候没地儿住。好想他们啊,我真出息,又成家又立业还能怀上双胞胎,你说我这么优秀是不是随了他们?”
……
叶伯煊舒爽过后精神了,丁点儿困意都没有,两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着棚顶和夏天说着话。
夏天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
“媳妇啊,我从搬到这来才发现了自己的不足。”叶伯煊还挺感叹的语气。
夏天疑惑道:“嗯?什么意思?”
“不如地方军官呗。你说平日里也没发现啊,搬来了才知道自己从前认为的和士兵们打成一片、简直太过片面。
我能做到尽力帮助手下的这些兵们,哪怕我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只要是我知道了他的难处。我都愿意伸把手。但远远不够啊。”
叶伯煊说到这停顿了一下,侧过身摸到夏天的肚子才继续道:
“你比如说哈,咱们现在和大家成了楼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时也没发现我和大家伙差了点儿共同话题,现在可好,他们别扭、我也不太自然。
我比照那些从基层士兵慢慢升上来的军官要差一些,没有群众基础。找不到和他们除了工作和战友之外的话题了。
他们平日里的生活、我不懂,完全没有代入感。论战术、论技能,我可以给予他们指导。可邻里方面的生活,我是什么都不行啊。媳妇你得多费心跟家属打交道搞交流。
我估计是他们不自觉地认为生活中的我、还是上班时略微严厉的状态。看看今天就是个例子,马大山和刘行天明明和咱家一个楼层,可这俩人下班就蹿走了。见我跟见了鬼似的。
媳妇,我说了这么多、不知道你能理解几分。我和你啊,我们都要慢慢适应。我也看出来了,最近一段日子也没个家属来串门,没事儿,咱俩共同进步。磨合嘛。”
夏天找到了共鸣感,心里明白着呢,叶伯煊这是在鼓励自己主动融进这个圈儿子。人是群居动物,他们俩太特立独行显得很奇怪。
“嗯。我这两天先和左邻右舍打个招呼。说实话,她们名字我都没记住呢。什么玲啊、凤啊、枝啊、叶儿啊的,不是我不用心,实在是太重复了,我经常搞混,弄得我见面得演戏装懵懂,怕叫错名字啊!
我挺庆幸我爹的文化只有一半,用春夏秋冬来给我们哥几个取名,哈哈。”
叶伯煊抿唇咳嗽了两声,随后笑了:
“我曾经也是。你还没下基层真正地走近他们,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这都不算啥,重名的才让你痛苦。你喊一个建国,好几个答应的。
我当新兵那阵、我当时的连长姓付,那阵他第一次见我们介绍得不清楚,说是我们的付连长,我就以为他真是二把手呢,因为太巧合了,我们真正的副连长他姓郑,你说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