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方九如此特意说出来的虫子,自然不会普通。诸位应该对它们很熟悉,因为这些虫子,曾在峡谷中差点吃掉我。没错,就是那些古怪的黑虫!
方九说起这虫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殊语气,他既不惊讶,也不觉得害怕,似乎黑虫没什么危险。可我心里,却极为忐忑。因为从峡谷回来后,博士在归途中被它们袭击。青云子带着佛舍利去找姥爷的时候,也被黑虫袭击,并趁机偷走了佛舍利。姥爷本说要去找它们拿回舍利子,但一来比较麻烦,二来中外术法大战恰在此时,所以才耽搁下来。
我沉声问:“它们在这附近做什么?有没有看到更多的虫子?”
方九回答说:“没有,只有三只在这爬。师父,当初这些黑虫真的吃人吗?我看狗子和它们玩的挺高兴的。”
“玩的挺高兴?”我有些发愣。
方九说:“是啊,一开始我们也不敢接近那几只虫子。但后来发现它们只是爬来爬去,也就习以为常了。师父您也知道,狗子向来不怎么安分。昨天早起的时候,我就看到他那一根树枝在那扒拉虫子,笑的咯咯的。”
我有些无语,那么可怕的黑虫,竟然被王狗子用树枝玩?
我不能确定方九讲的是不是实情,所以和武锋一起回去的时候,仍小心谨慎,不敢有任何马虎。本命蛊被我放出来,四处溜达一圈,从我们俩之间的心理联系,我确定周围没有其它的虫子存在。
如此一来,当我真的在家门口,看见王狗子拿一根树枝在那蹲着,把黑虫子捣来捣去时,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走近一些,仔细看几眼。那三只黑虫,确实与峡谷中的一模一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几只虫子是神经病?
我走过去。见三只黑虫依然执着的向前爬动,哪怕被王狗子挑翻无数次仍不改自己的动作和方向。我看的目瞪口呆,不知这是怎么了。王狗子抬起头,见是我,便站起来,很是得意的说:“看!这三只虫子已经被我驯服了!”
我有些无语,心想如果黑虫子能被你驯服,jesse队长也不用损失那么大了。方九在屋里听见说话声,连忙出来,见了我之后,立刻惊喜的问好。几天不见,感觉他身上的蛊虫气息又多了一些,看来最近还是很努力的。
见我一直盯着地上的黑虫子看,方九便说:“师父,要不要把它们抓起来?”
我摇摇头。说:“这事有点古怪,先看看再说。”
过了会,武锋忽然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三只虫子有些问题?”
我有些愕然,问:“有什么问题?”
武锋指着那三只虫子,说:“它们已经来回爬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这两只和另外一只对着爬。”
王狗子说:“它们只有三只,当然是两只对一只。”
我皱起眉头,问武锋:“还有呢?”
武锋接着说:“而且,它们是一只背着另一只爬过去,从没变过。我们刚来的时候,哪怕这两只被挑翻,也会先爬上另一只的背部,才会继续动。”
“这代表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问。
武锋摇摇头,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很是纳闷,虫子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是基于什么原因呢?而且,为什么只有三只出现在我家门口?如果是要报复,怎么也不该只来这么少。
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我困惑不已,却也只能先回屋。王狗子左看右看,没发现想象中的那人,便问:“妖王呢?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我说:“那家伙半夜偷溜出去,也不知是迷路了还是故意不回来,我在香港请人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他。”斤边围扛。
“什么!”王狗子当场就炸了,说:“他那么小,你们怎么可以把他独自留在香港呢?万一被人贩子拐卖怎么办!对了,听说好多有钱人都是变态,喜欢凌虐幼童,万一被他碰上怎么办!你们,你们!竟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说:“第一,他不是孩子,而是年纪比你大几十倍的妖王。第二,谁告诉你有钱人就喜欢凌虐幼童了,你天天都看的什么假新闻?”
王狗子吵吵嚷嚷,要去寻妖王。他与妖王虽然相识不长,但早已成了知己。妖王一厢情愿的认为王狗子博学多才,而王狗子一辈子也没被人那么尊重过,这俩货顿时成了斗鸡眼,瞅一块去了。所以,见妖王走丢,王狗子自然焦急万分。我也懒得理他,由得乱嚷嚷,自顾自进了屋。
天色渐晚,我把买来的熟食摆开,王狗子虽然叫了半天,但吃饭这事他绝不拖后腿。我这边菜刚摆上去,他已经吃三四口了。我们已经习惯他担也不以为意。方九递过来一双筷子,又给我和武锋倒了杯酒,分别敬过后,才开始询问这几天的事。
我也没有隐瞒,索性把这事当下酒菜给倒了出来。方九听的一会惊呼,一会低声骂,时不时还兴奋的抹几下眼泪。等我把事全部讲完,他才感慨的说:“华夏大地,果然奇人众多。那些大道派,也确实有他们不得已的苦衷,倒可以理解。”
我笑了笑,说:“你是养蛊的,他们是修道的,你怎么理解?”
“倘若有一天,国家说如果你非要参与某件事,就再不让你养蛊,甚至会拆了这房子,师父您打算怎么办?”方九问。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我就明白了,因为它与之前的大战性质差不多。想了想,我说:“这样看,他们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