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转身,那名男子便说:“杨先生,请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帮忙救出邓博士。”
我微微一愣,犹豫了下,放弃立刻离开的打算。随后,我看着那名男子,问:“你是谁?邓博士怎么了?为什么要救他?”
男子说:“杨先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的身份,我们都很清楚,是一名正统的养蛊人。邓博士出了什么事,你比我更清楚,否则,也没必要到这里来。至于我的身份,隶属于国家某特殊组织,再具体的东西,就不方便透漏了。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邓博士在出事前,曾发出一条秘密讯息。首长本是要派我把他接应走,可惜来晚一步,后来看到你的出现,才弄出这么一个场面。相信杨先生,能理解我这种人的为难之处。”
首长?特殊组织?我有些发呆,邓博士在医学界的地位很高,他不仅有宏大的理想,本身医术也非常高明。许多国家层次的领导,都接受过他的治疗和诊断。像这样的人,已经可以算作古代的御医,就算天天不上班,也可以拿到很高的报酬。
男子没有说明是哪位首长,我也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不会说,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你口中的首长知道博士要被人劫持,那为什么不直接点?只派你一个人来?你很厉害?”
男子回答说:“无论养蛊人也好,修行人也好,都属于普通人之外的特定群体。对你们,国家有特殊照顾的政策。虽然知道邓博士要遇到麻烦,但我们也不好派部队或动用太多人,如果能和谈或者提前接走,那就最好不过。假如晚了,那就想办法救出来。之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基本就是这些原因。至于我厉不厉害,对付普通人,一个打十几个不成问题,但在你们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这答案,有点像自夸,又有点谦逊的味道。我哦了一声,问:“如果你失败了,是不是国家也不承认曾经派过人来?”
男子嗯了一声,说:“我现在是以私人身份与你合作。”
“看来邓博士也不算特别重要嘛。”我嘲讽似的说。
男子没有吭声,他说的再多,也无法改变首长不太重视邓博士的事实。如果被劫持的人是省部级大腕或者更高的人物呢?他们还能只派一个人来?虽然对男子的狡辩感到不爽,但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与他合作,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一起,你自便吧。”说完,我便转身离开了。
男子没有追出来,直到我上车离开,帐篷里都很安静。但在十分钟后,武锋忽然说:“我们被跟踪了。”
“嗯?你怎么知道?”我问。
武锋瞥了眼后视镜,说:“后面有辆车,速度和我们保持一致很久了。他一直靠其它车辆遮挡自己的行踪,意图非常明显。”
我失笑道:“这么没水平的跟踪,不太可能吧。”
“如果对方根本没想过瞒我们呢?如果他的这些举动,只是下意识的本能行为呢?”武锋说。
我一怔,想起帐篷里的男子。透过后视镜,确实看到后面两百米远的位置有一辆普通的小轿车。虽然看不太清驾驶员的模样,但我本能的感觉到,就是他。或许武锋说的没错,那人根本没想过躲藏,他只是下意识让人挡住自己,这说明他经常干这样的事情。
之前我已经把帐篷里的事情,告诉了武锋,眼见对方很可能已经悄悄跟上来,武锋问:“要不要动他?”
所谓“动他”,意思就是打晕了扔沟里。我相信,以武锋的能力,可以很轻松做成这件事,哪怕对方说能打十几个。
考虑了一下,我摇摇头,说:“他既然要跟,那就任由他跟着,只要不妨碍我们就行。但如果想找麻烦,就不要客气了。”
武锋嗯了一声,继续通过后视镜观察对方的动向。至于晨哥,他始终保持指引方向的姿势。
我也不知道开了多远,只知道一路光高速公路就跑了大概四五个小时。指引我们进入一个小城市,然后又沿着省道钻进了某个镇子,最后,我们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跑了大半个小时才停车。
前方已经是农村,可以看到土屋中的烟气升腾,四周的农作物已经从土里钻出来。今年的几场大雪,让它们好好的睡了一觉,现在正是快速成长的时期。
到了这里,晨哥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我猜想,或许已经抵达目的地。只是,奇蛊组织会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想了想,我把晨哥塞进车里,因为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清醒,我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们去救邓博士,你呆在车里不要动。”
往纸条上吐了口唾沫,然后拍在晨哥脑门上,我这才关上车门。武锋看我一眼,说:“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在武校和同学打牌,输了的人也都是这样贴纸条。”
我和他并肩,踩着湿润的土路往前走,说:“这说明你童年是幸福的,起码还可以回忆,我的童年,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影片,想都不敢想,很怕会做噩梦。”
“你太夸张了。”武锋说。宏杂刚划。
“那是因为你不懂我的童年到底有多夸张。”我说。
此时,我们已经走到某个村子口,再往前一段距离,能看到两层小楼。这个村子的人还算富裕,几乎家家都是两三层。不过,在看到第一栋二层小楼的时